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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黎站在過道中,目送了方博遠離開,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站在他麵前矮小少年身上。
“方叔是一個很有能力的管家,我很少見到他笑不出來。”向黎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豐年年這也是種能力。
“是嗎?他能力不是不行嗎?”豐年年直白質疑。
“做是當然可以做,隻要爺爺同意,你能提出的要求什麼都可以完成。”向黎很清楚以向家的財力能做到什麼,甚至能比豐年年想象的更完美,“但是為什麼呢?我們沒有必要順著你吧。”
“我也不是很需要,隻是就想這麼說罷了。”豐年年卻攤開手,一點也不在乎。
“你是不是討厭方叔?”向黎覺得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不管我討厭什麼人,我永遠會尊敬老大,並且也很敬重少爺!”豐年年甚至將手放在心臟處表達自己的篤定。
可向黎察覺到豐年年沒有否定討厭方博遠。
“你為什麼討厭方叔啊?”向黎很疑惑,明明見麵相處甚至還沒有超過三個小時。
豐年年隻是說:“他肯定是老大的左膀右臂吧?”
“……什麼?”
“我的目標是要成為老大的左膀右臂,所以視他為競爭對象很正常吧?”豐年年非常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他就隻是拿著工資做自己的工作而已,而且真要說左膀右臂不應該是方叔吧。”向黎道。
“不是嗎?”豐年年聲線挑高。
“不是。”
“真的?”豐年年不信。
“嗯。”向黎點頭。
豐年年撓撓頭,抿唇:“好吧,是我不好。”
向黎想到剛剛他提到的那些要求:“你剛剛說的那些喜歡的布置,果然是為了為難方叔嗎?”
“也沒有吧,要說喜歡我還是喜歡的,我看很多貴族的家裡都喜歡這麼布置。”豐年年抿唇,在一邊的臉頰上沒有消失的紅色疤痕都微微晃動,“雖然我覺得我現在住的地方比貴族住的都還要好!”
向黎沉默了。
凝視著麵前的少年,很長時間。
“您一直站著做什麼,坐嗎?我去廚房給您端一壺茶?”豐年年拉過了一旁的椅子,畢恭畢敬的給向黎放在了身後。
向黎覺得豐年年對他這麼友善百分百是因為向不武。
“不用,我其實是有些話想問你。”
豐年年乾脆直接坐在了向黎麵前的地毯上,仰望著向黎。
“您問。”
“你真的是穿書的嗎?”向黎怎麼想都覺得穿書這種事很離譜,他們都是書中人?這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