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芸滿臉難以置信:“你是怎麼能這麼……你媽媽可從來不會這麼教你!”
“反正都是死人了,老想著死人的事對現在能有什麼好處嗎?”
豐年年的話音一出,突然就看到田芸站起身直接越過了茶幾,狠狠的一巴掌甩向了豐年年。
豐年年的反應很快,直接向後躲開,隻感覺到一陣勁風從近在咫尺的地方刮過。
靠在沙發上,身邊是向不武的肩膀,豐年年猛然抬頭,卻被此時田芸的表情震懾到,那是從來都不曾出現過的真正的憤怒。
“那是你媽!”田芸猛然道。
突然,豐年年的頭發上被扣上了熟悉的力道,豐年年偏頭,對上了向不武的目光。
“剛剛是你不對。”向不武說。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至少在豐年年的觀念中,死去並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而死去的人也不再具有影響活人的價值,“但是如果你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我不對。”
向不武微微挑眉,那在田芸麵前囂張跋扈的豐年年,在他麵前卻乖巧的認錯,反差太過強烈了。
“我會好好反省的。”豐年年低下頭,雖然是聽從向不武的話,可那一瞬間的田芸還是讓他發怵。
向不武揉了揉豐年年的頭發,瞟了一眼田芸。
而田芸也猛然一個激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座位,沒有了剛剛突然拔高的火氣。
“芸芸,你也彆這麼著急,向先生說的也沒錯,的確我們家裡很困難,本來連琪琪都養的很困難了……”文新在一旁小聲的,試圖安慰田芸,可田芸絲毫沒有動搖。
“隻是辛苦一點而已。”田芸早就做好了要辛苦的準備。
“你就算是可以,也要為琪琪和年年想想啊。”文新好幾次偷偷的去看向不武的表情,顯然他非常有這個意向。
“能商量和決定的人是小姨,姨夫你就不要瞎摻和了吧。”豐年年就是看不慣文新,他總覺得文新的模樣像極了見錢眼開的自己,同類相斥!
文新的表情很是尷尬,看向豐年年的時候豐年年故意轉開了眼神,不和他對視。
田芸注意到一旁一直很安靜的向黎,從很相似的樣貌上看就足以猜到兩個人的關係。
田芸緩緩道:“您也是做父母的人,也知道父母的行為會影響到孩子的一生,我希望我能給我的孩子做出好的榜樣,讓他們成為能幫助彆人,而不是拖累彆人的人。”
“我不怎麼細心養過孩子,所以無法共情你。”向不武道。
“咦?”豐年年倒是很意外,“你不管你的孩子嗎?”
“我的孩子,愛怎麼長怎麼長。”向不武非常美化自己的放養行為。
“哇,不愧是我最愛的反……”豐年年的嘴被向不武捂住了。
“我沒有指望你能理解我,我隻是,隻是在拒絕您。”田芸的神色很難過,“我知道我這樣是不自量力了……”
“你既然知道唔唔唔……”
豐年年扒下了向不武的手,可又再次被捂住了。
豐年年眨巴著眼睛。
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我是這孩子現在唯一的血親,也是他的監護人,我有權利決定他的事。”田芸咬牙道。
這次向不武鬆開了對豐年年的鉗製:“你說的對,再怎麼樣我也沒有能力強行扣下這孩子。”
豐年年頓時心中哀嚎一片,滿眼控訴:“向不武,我們說好要做最好的朋友呢?”
“你也不想你的朋友觸犯法律吧?”向不武很無辜的偏頭,對豐年年默哀。
豐年年突然就抱住了向不武的腰:“我不要,我不走,我要和我的朋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