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麵對豐年年的時候不同,司機對文新倒是有些冷淡,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之後對豐年年道:“路上請小心。”
豐年年看著那聯係著他和向不武的車開走,站在路邊遙遙望著,感覺自己歡樂的心情都在隨著那輛車而遠去。
豐年年轉過身,跟著田芸走的時候,臉上已經寫滿了認命。
小區並不大,樓層和樓層之間的簡單綠化中,豐年年注意到了在小區內繁茂的樹木,樹木越是粗壯,它在這裡的時間就越長,應該是‘老小區’吧。
這一家一家的聚集在一起的地方,被在聽水公館偷偷摸摸藏了很久的豐年年來說,也有種由奢入儉的感覺。
當豐年年跟著田芸進入了漆黑的樓道,田芸使勁跺腳才讓樓道內的燈光亮起的時候,豐年年感覺很微妙。
但凡聽水公館的自動燈不要那麼敏感,他都能過的再舒服一點。
臟兮兮的牆麵,在樓層中間的地麵上很明顯的垃圾留下的痕跡,角落的煙頭,以及掉了一大片牆皮的牆麵,豐年年又絕望的抬頭去看裸露在外麵的電線。
“小姨。”豐年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他平穩著聲線道,“你是對我住在豪華的地方有什麼意見嗎?”
豐年年其實並不覺得這裡很差。
可誰讓聽水公館美玉在前……
“你還是個孩子,你不明白。”田芸緩緩道,“人情債從來都不是那麼好還的,你現在還小,他們覺得你有趣,會資助你,等你長大了,不有趣了,該怎麼辦呢?”
“長大了,我也會好好的跟著向不武的啊。”豐年年可一點都沒有為未來的事情操心。
“你還太小,不懂得寄人籬下是什麼感覺。”田芸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可是我跟著你住不也一樣是寄人籬下嗎?”這對豐年年來說可沒有一點區彆,同樣是寄人籬下,他選向不武。
“我是你小姨,是你的親人,怎麼能一樣?”
“比起親人,我選擇偶像。”豐年年也不臉紅。
田芸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豐年年,道:“你現在做出這種決定,要一輩子和向氏集團栓在一起,以後會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我願意啊。”豐年年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就這麼拜金嗎?為了錢你連親人都可以不要?”文新忍不住插了嘴。
豐年年並不是很理解拜金的具體含義,但是根據語境到底還是能猜到一二。
有意無意的瞥了文新一眼,道:“我就是喜歡向不武這個人,也喜歡向不武的成就。”
文新顯然很不喜歡豐年年的態度,剛剛想要說什麼,可從房間裡傳來了一道男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爸媽,回來了?”
看著在房間內大開的明亮的白色燈光,立刻照亮了在過道中昏黃的走道燈,將一個小家庭分割開來。
豐年年很清楚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人是誰。
文新和田芸的兒子,文鈺琪,十歲,是和豐年年年紀相仿的表弟。
和明明同齡卻長得很高大的向黎不同,文鈺琪大概是因為田芸的基因,這個年齡也長得瘦瘦小小的,和豐年年相差無幾。
在豐年年眼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