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賜婚的亡國太子32(2 / 2)

匕首上有毒……

“四兒,去喊江太醫。”

……

“將軍,您這……”江太醫把完脈後臉上十分不好看。

“太醫但說無妨。”

“將軍請稍等,讓老朽再把一次,或許是我剛才把錯了。”江太醫又重新閉上眼眸,再次睜眼時神色更加凝重。

“四兒你去端一碗水來。”等四兒將碗取來,江太醫往水裡撒了點藥粉,再用銀針刺破楚慕的指尖,擠出一滴血來。血滴入碗中便散了開來,不過眨眼功夫碗中的血成了淺淺的綠色,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氣。

江太醫將水放桌上,歎了口氣:“您這手上的傷倒是無事,這傷口的毒也不是什麼劇毒,雖然有點棘手但到底能解。隻不過您體內不止這一種毒,有一種慢性毒在您體內蟄伏已久,毒性極大,本來還沒那麼快發作,卻剛好被這毒給誘發出來,提前發作了。”

“可有藥解?”

“此毒名為‘殤’,取死亡之意,具體是何人製出,現在已經不可查了,在圈子裡幾乎是人人敬而遠之。中此毒之人,前期與常人無異,後期五臟衰竭,同時伴隨劇痛、嘔血之症。”

江太醫臉色一凜:“可不知將軍為何會中此毒……”

楚慕搖了搖頭,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見他如此,江太醫繼續道:“江某雖無辦法,可後天銘兒就歸來了,說來慚愧,江某行醫三十餘載,可正論醫術還比不過銘兒。您也知道他從小就是個醫癡,說不定他會有什麼辦法。”

江銘是江太醫的獨子,與楚慕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得很,前幾個月說是要到關外尋一種毒.藥,之後就沒收到過他的音訊。

“銘要回來了?”

江太醫提到自己兒子,臉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子承父業,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呀,昨兒讓人送了封家書回來。”

“嗯。”

“將軍我先為您處理傷口吧,至於毒……我這裡還有一罐清荷,是銘兒所製,雖然解不了毒,但到底可以壓製幾分。”

“有勞了。”

江太醫處理好傷口才提著藥箱出門。

留下楚慕一人望著那窗口透進來的光,陷入了沉思,能讓他服下毒藥無非就那麼幾人,可要讓他服下毒藥的卻隻有一人-當今聖上……

想到這些年戰場的廝殺,想到鬱佛麟仇恨的目光,楚慕笑了笑,君臣之道,自古如此。

……

夜裡,鬱佛麟不知從哪找了幾壺酒,等楚慕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喝得爛醉。

楚慕將他摟在懷裡,防止他摔到地上。

“楚……慕?”鬱佛麟指著他的臉,眯著眼問道。

“是我。”楚慕為他把外衣鞋子脫掉,而後放在床上。

一到床上鬱佛麟就安靜了,緊緊抱著被子不鬆手,就差把臉都埋進去了。

許久,才露出半個腦袋,口齒不清的說道:“……楚慕你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殺了你?”

“……”

見楚慕沒回答,鬱佛麟繼續問第二個問題:“那如果我殺了你的君你會殺了我嗎?”

“……不會。”

楚慕幾乎瞬間答出,我的劍怎麼可能指向你,永遠不會。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鬱佛麟酒後的腦袋有點轉不起來了,一片漿糊:“你竟然不殺我?我殺了皇帝你也不殺我?楚慕……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沒等楚慕回答,鬱佛麟就自問自答起來,喃喃道:“不,你不能喜歡我,我也不能喜歡你一樣,我們不共戴天……”

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話語間帶著哽咽:“所以楚慕你彆對我那麼好了,好不好?我是個廢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活著。你知道嗎?我不能活著的,可是母後把報仇的擔子交給我了,我又不能死,你說我要怎麼辦?”

“母後,兒臣好想您,求求您帶兒臣走吧,兒臣累了呢。”

說完這話,鬱佛麟徹底昏睡過去,楚慕的心像被螞蟻啃噬一般,將床上那人擁入懷中,久久沒有說話,就隻是抱著,兩人的青絲交纏在一起,鋪成一片。

“麟兒,”楚慕看了一眼手中的青荷,往後扔去,終究是他欠他的,“等我死後,我便放你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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