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被迫賜婚的亡國太子34(1 / 2)

見楚慕確認了, 江銘臉色微變:“你們這關係是不是有點複雜?我可聽說是你帶兵攻的秦國皇城……”

江銘戴著一頂寬帽, 一身長衫,小臉長得倒是白淨, 一幅白麵書生的模樣。

鬱佛麟睡覺本就不怎麼安穩, 外麵咋咋呼呼的聲音剛停,他也沒了睡意,乾脆起了身, 順著聲音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去。

一開門, 初升的太陽,暖黃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烏黑的墨發懶懶的垂下,甚至還有幾分淩亂,臉上還掛著幾分睡意, 看起來單純無害,那一雙眼卻是水波蕩漾,美至豔絕。

江銘一雙眼就差看直了, 旁邊的楚慕臉色一黑,往他腦袋拍了拍, 將身上的外套取下, 把鬱佛麟包的嚴嚴實實。

“楚慕你竟然拍小爺腦袋!”江銘瞪了一眼楚慕,轉頭就狗腿般的笑道:“這、這就是嫂子?!小弟江銘,楚慕的發小, 在這見過嫂子了。”

鬱佛麟把楚慕推開了幾步, 才點頭對江銘笑笑, 笑容平淡,看不出他是什麼態度,礙於自己衣裳不整,轉身回了屋子梳洗。

江銘對楚慕挑了挑眉,“好小子好福氣呀,就這相貌,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就見到這一個,竟然被你這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鬼東西給占了。”

楚慕冷冷瞥了一眼,在他脖子後頭輕點,江銘便說不出話了,空張著嘴,卻發不出聲來。

“若下次再這般口無遮攔,便不是啞穴這麼簡單了。”

“……”得得得,都是他的錯,他不該一回來就跑過來。

重色輕友!!!

……

早飯過後,避開鬱佛麟。江銘自己解了穴道,從藥箱中拿出診脈的工具,一拿起吃飯的家夥他臉上的輕浮之意便消失的無隱無蹤,一臉嚴肅的對身旁的楚慕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楚慕手握了握拳,抿著唇本不想讓其把脈的,可後來想到了什麼終究還是將手伸了出去。

“……”江銘將手指放在楚慕的脈搏上,隨著時間過去,他的臉色越發難看。

來之前他就聽江太醫說了楚慕中的是“殤”,這藥太烈,世上能解的沒有幾個,他也解不了,但是仍然抱著江太醫或許把錯了的想法來了。

從小和江銘一起長大的楚慕見他這表情差不多就知道了,將手抽了回來,把袖子鋪平,半垂著眼眸道:“我知道這毒不好解,我也不要你為我解毒。”

把得好好的,他突然把手抽回去了,江銘還沒反應過來,他又來了這麼一句,江銘莫名其妙,“楚慕你傻了嗎?!你知道自己中的毒吧?你不要我給你解毒讓我過來乾嘛?”

“……我隻想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一些事情我得事先安排。”

他的聲音平淡無波,仿佛在說什麼平常事。

江銘嘴角動了動,他以為楚慕這隻是覺得這毒沒了解藥才這麼說的,他行醫這麼多年,救的人不在少數,卻偏偏在自家兄弟這折了。

“……有我在,就算不能把你的毒去掉,起碼也可以拖著你的命,你就放心吧,我父親與我說他給你一瓶清荷?”見楚慕沒搭話,江銘繼續道:“清荷對你無用,我這裡有新研製的藥,你先拿去應付應付……”

說著開始翻找起來,楚慕輕歎了口氣,將他的動作阻下,直視著他的眼睛道:“江銘我與你說真的,我不需要解藥。”

被阻下的江銘抬頭呆呆看著他,他很了解楚慕,不論再難的戰役他都會拚到最後一刻,不論受了再重的傷他都會挺過來,他曾問過他怎麼挺過來的。

那時的楚慕一身銀甲,倚坐在城樓上,飲下一口酒,那酒烈的灼人,他才緩緩道:“這雙手沾的血太多了,殺了那麼多人才搶來的生,怎可白白丟了。”

可現在的他把這生說丟就丟了,哪還有往日半分,江銘皺著眉問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艸!楚慕你是不是太閒了今天讓我過來和你吵架的?小爺我還偏偏就吃你這招!我告訴你如果不解毒你就三個月好活了!三個月知道吧?這個冬天你都挨不過去!”

越說越氣的江銘一把把藥箱提起就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艸!楚慕是個瘋子!楚慕家的東西也沒一個是好的!絆小爺,小心小爺哪天拿刀把你們都砍了!”

見到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楚慕忍不住笑了笑,他打賭不出明日他還會回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