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欄裡的牲畜有些已經口吐白沫,上麵停滿了綠頭蒼蠅。
這個村落已經黑壓壓的透著死氣。
直到進了村,阿蠻才理解了簡南那天說貝托不會成功的原因。
如果血湖附近的村落都是這個樣子,如果血湖的疾病仍然在切市蔓延,那麼貝托,就太渺小了。
“我和阿蠻會先去後山,然後根據地圖順序挨家挨戶檢查牲畜,最後采集樣本。”簡南拿出了昨天計劃了一晚上的地圖。
“今天會很忙。”他這句話是對著阿蠻說的。
“你加了錢了。”阿蠻笑,緊了緊身上的樣品包。
他和塞恩分了組,他和阿蠻一組,塞恩帶著之前那個負責和他們接頭的印第安女人,作為保護,也作為地陪。
準備先在村裡采集樣本的塞恩衝他們兩個揮揮手,自己帶著司機先走了一步。
終於逮到一次比他們兩個先走的機會,他走得虎虎生風。
他們是動物傳染病小組,負責采集數據治療牲畜,隔離或者滅殺會傳染給人類的病毒感染源。
而人類傳染病小組會根據他們采集到的的樣本數據和傳染病情況重新確認每個村落的優先級,再進行第二輪的傳染病排查和治療。
工作井井有條。
隻是在後山的簡南,似乎遇到了大難題。
“這裡都撒了驅蟲粉。”他皺著眉。
“這附近巫醫的驅蟲粉很有名,撒了之後蛇蟲不侵,連鱷魚都會繞道走。”
他剛來這裡的時候把這東西拿回去化驗過,純草藥製的,裡麵有類似硫磺的成分。
他問了村長,村長說為了防止村裡新生嬰兒被猛獸叼走,他們村曆來就有在村界線撒驅蟲粉的習慣。
後山有,村裡也有。
後山的老狗平時不會到村裡去,接觸的村民少,所以反而症狀比較輕,他昨天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可是,卻推翻了他一開始認為舌形蟲是通過蛇傳播進村的推斷。
村裡沒有蛇,因為驅蟲粉太過霸道,這村裡連兩棲動物都沒有。
村長說他們不殺蛇,平時的飲食都是煮熟了吃,食材是他們村裡的女人每日中午出去采購的,采購的地點居然是附近的一家平價超市。
所以也排除了他們殺蛇或者生飲蛇血被感染的概率。
為此,他和阿蠻特地翻了兩個山頭去檢查了村裡劃出來的放養牲畜和種植莊稼的地方,那地方離血湖有點距離,簡南埋頭找了一個上午,都沒有找到舌形蟲感染的痕跡。
看起來似乎所有的傳染源都被切斷了。
可偏偏他們村的舌形蟲感染率接近百分之百,人畜都有,尤其是羊群,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已經沒有了治療價值,隻能統一滅殺。
簡南坐在房車裡,不吃午飯,關著門,拉上了窗
簾。
坐在房車外吃午飯的阿蠻十分嫌棄的看著塞恩從他那個高科技的冰箱裡拿出了一桶綠色的汁水。
“你就吃這個?”她覺得自己手裡的墨西哥卷餅都開始有一股青草味。
“一頓四百五十毫升。”塞恩微笑,撫摸著瓶身,“健康、無汙染、配比科學、而且潔齒。”
“醜、難吃、沒樂趣、還不如死了。”阿蠻啃了一口墨西哥卷,白眼翻上天。
塞恩毫不介意的抿了一
小口。
簡南這群人,都不介意彆人說什麼,完全不介意,我行我素,都狂得很。
“他要關多久?”帶著發聲器的塞恩其實算的上健談。
阿蠻發現自己對這一類人有特殊天賦,他們都不排斥和她交流,在她麵前似乎都挺健談。
但是簡南不一樣,簡南是話癆裡的王者。
“不知道。”阿蠻搖頭。
她沒見過簡南被問題難住的樣子,沒想到被難住之後,他會把自己封閉起來。
小孩子一樣。
“我以為你們很熟……”塞恩十分八卦。
他昨天晚上分享了自己打算在諾亞方舟裡給自己找個伴的小秘密,結果簡南用一桶蟲嚇他。
所以他今天決定換個人八卦。
阿蠻笑,低頭,沒有馬上回答。
房車的門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
阿蠻和塞恩抬頭。
簡南站在陰影裡,一聲不吭。
“出關了?”阿蠻笑,揚揚手裡的卷餅,“要不要吃?”
她總是想往他嘴裡塞東西,他的背影太瘦了。
“我們很熟。”簡南牛頭不對馬嘴。
阿蠻:“?”
塞恩:“?”
“你進來。”他對著阿蠻要求,“我有實驗結果需要你幫忙。”
環境學家塞恩:“?”
“我們很熟!”簡南等阿蠻洗乾淨手走進房車,回頭又對塞恩強調了一句。
很熟!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快樂~~
明天恢複單更(是單更,不是單身!!
其實我也想每天雙更呢。。但是我寫得真的太慢了。。下本可以試試全文存稿入v每天都雙更!
反社會人格確實非常危險,簡南非典型,他不是天生的,在前額葉區塊出現問題前已經形成了正常人的價值觀,而且這是。。杜撰的大於實際的。。
以及大部分人覺得反社會人格就是連環殺手的想法也是應該的,因為大部分是成為了連環殺手之後再經過測試確定的反社會人格,平時生活中的反社會人格障礙沒有犯罪。。也很少會有人去測。。。這樣說吧,大部分連環殺手確實都是反社會人格障礙,但是反社會人格障礙並不代表一定就會成為連環殺手,不是等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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