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承諾與宇智波(1 / 2)

宇智波鳶的力氣還是挺大的。

暫且不提她精湛的體術, 她單單是在和自家刀劍男士手合時就能撂倒一片。

毫無防備的太宰治啪嘰一下就被她拍倒進了點心盤裡。

而宇智波鳶覺得,她簡直就像撂倒了一隻小雞崽似的那麼輕鬆。

忍界的異性就算再怎麼著,也從來沒見過這麼身嬌體弱, 一碰就倒的。

場麵一時間有點尷尬。

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 宇智波鳶當然是惡人先告狀, 一把撲進自家哥哥的懷中,指指點點曰:“歐尼醬, 是他先嚇唬我!”

太宰治:“……”

中原中也:“咳。”

太宰治默默的坐起身來,撥拉掉臉上粘上的點心渣,安靜如雞, 一時半會皮不起來了。

這種事情就是連太宰也沒能想到。

忍者小姐的力氣出乎意料的非常恐怖, 他甚至有點慶幸早上動手揍他的是中也。

宇智波鼬像一隻護崽老母雞,淡淡拋下一句:“你們剛剛告知的信息已經清楚了, 如果接下來沒有彆的事情的話就勞煩離開吧,小鳶今天已經很辛苦了。”

一點都沒遮掩,將送客之意直截了當的寫在了臉上。

中原中也將太宰治拎了起來, 沒有因為宇智波鼬趕客的話語多想,禮貌點回答:“那麼, 應該傳遞的信息都已經傳遞到了,不繼續打擾了。”

“其實吧, 留中也先生吃個飯也沒什麼……”

宇智波鳶小聲喵喵道。

也不知道她小聲喵喵的倆人有沒有聽得清, 因為中也先生已經拖著太宰治離開了,遠遠的還能聽到中也先生在怒罵“混賬太宰你剛剛在說什麼東西”諸如此類巴拉巴拉。

她還保持著“可憐小女孩”的受驚姿勢趴在哥哥懷裡,往上一瞄, 接觸到宇智波鼬此刻的眼神, 趕緊一縮脖子, 沒敢繼續說話了。

好家夥, 哥哥的這會兒的眼神,活像逮到了青春期女兒打算去外邊蹦迪的老父親的眼神。

但是下一秒,宇智波鳶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脊背上覆上了一隻手,很輕很輕的拍撫著,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貓。

這個動作讓她覺得很熟悉。

在自己尚且年幼時,每一次被夢魘驚醒,她的哭聲總會將兄長引進房間。

那個時候的兄長也是像現在這樣,耐心的將她抱在懷中,很輕很輕的撫摸著她的脊背,安撫她,直到她停下哭泣為止。

“彆害怕。”宇智波鼬輕聲安慰她。

而方才為止到現在都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宇智波鳶,忽然因為他的這句話,眼睛忽然的酸澀了起來。

就好像,無論在什麼時候,宇智波鼬都從來都沒有變過。

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無論他被迫做過什麼抉擇,鼬都是那個溫柔的,會將弟弟妹妹護在身後的可靠兄長。

這才是真正讓她悲傷的事情呀。

她揪緊兄長的衣角,將臉頰埋的更深。

“……其實也沒怎麼害怕,哥哥。”她的臉頰微紅,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回答。

她都多大了,怎麼可能真的會因為這種事情害怕的哭哭啼啼,撒嬌嬌求哥哥抱,是小孩子嗎?

雖然被她現在這副被兄長安撫的姿勢被任何一把刀子精發現之後鐵定會社死,崩塌掉自己身為審神者的可靠人設。

但是宇智波鳶還是自暴自棄的繼續趴在哥哥的懷裡,沒有著急爬起來。

所有人都聚集在天守閣那邊,一樓的大廣間在這個時候空無一人。

在這個時候,多年未見的哥哥終於真正意義上的,能和她獨處那麼一會兒。

如果沒有因為意外而置身於陌生的世界,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吧。

是時間溯行軍的陰謀也好,是她明知真相卻依舊幼稚的任性也罷。

好想時間就這樣靜止在這裡。

好想……一直這樣抱著他。

如果自己能這樣一直抱著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也不會在未來死掉了?

“小鳶,頭發亂了。”在她陷入遐思時,宇智波鼬忽然抬起手,將她翹起的呆毛捋順下去。

宇智波鳶緩緩的抬起頭,哀怨的望了他一眼,眼中仿佛寫滿了千言萬語。

難受啊。

她心裡難受,自己擱這追憶過去還想著能順便撒個嬌呢,結果她哥的重點全在她頭發翹了。

一個哥哥,是木頭,一個弟弟,是柱子。

一對兄弟,臥龍鳳雛,她是帶不動,她還有滿腔的委屈沒辦法跟彆人說。

她像是賭氣一樣,將腦袋拱著他的衣服就是一頓猛蹭,剛剛被宇智波鼬捋順的頭發又炸成了一片雞窩。

然後她頂著一頭雞窩氣呼呼的抬起頭,和表情有些懵的宇智波鼬大眼瞪小眼。

宇智波鳶:“哼。”

宇智波鼬:“……”

“噗。”

宇智波鼬忽然笑了。

她的哥哥笑起來很好看。

雖然年紀輕輕就有了法令紋,但是身為天賦異稟,各個都是黑發膚白貌美人設的宇智波一族,出生起自帶種族優勢,顏值加成。

宇智波一族各個都是帥哥美女,鼬哥當年在忍校更是其中翹楚。

走冰山天才男神人設的時候,很好看。

這樣溫柔的望著她笑出來的時候,就更好看了。

“……你不許笑我。”宇智波鳶裝作有些生氣的樣子,憤憤不平:“什麼啊,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哥哥還在把我當成小孩子嗎?”

她每次一裝作自己生氣,哥哥就會哄她。

唔,仔細想想,佐助每次裝生氣或者真生氣,她好像都會把佐助揍到不生氣為止。

“哄”這個詞,在宇智波鳶的字典裡,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而鼬哥呢,最常用的做法就是拿兩根指頭戳弟弟腦門。

幸好她是妹妹,佐助是個弟弟。

“我沒有把小鳶當成小孩子。”宇智波鼬繼續婆娑著她的頭發,將一頭雞窩捋到柔順,又用溫和的語氣,非常認真的回答她:“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小鳶已經是個優秀的忍者了。”

“那……你覺得我有資格和你並肩同行了嗎?”宇智波鳶小聲問。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

“好啊!我就知道你還在哄小孩子一樣哄我,說假話就是為了哄我開心!”宇智波鳶舉起拳頭,作勢要錘他:“就算是到現在了,還在把我當小孩子騙,每次說好了陪我們訓練,要去做任務了都跟我們說下次一定下次一定,然後明日複明日,明天以後永遠是明天,明天永遠都不會來!”

“對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為什麼你的脾氣要那麼好,為什麼對我或者佐助那麼好,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承擔那麼多事情啊!為什麼要一直讓自己當壞人!”似乎唯有在兄長麵前,她才會真切的展現出自己的情緒,哽咽的,胡亂的,說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最後將自己說到泣不成聲:“你明明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哥哥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她真是個笨蛋,她為什麼又哭了啊。

“對不起,小鳶。”

“騙子,哥哥是個大騙子。”

“……嗯。”

“你不要嗯,快給我否認啊!”

“……不是騙子。”

“不是騙子的話,至少現在答應我一件事情,你答應我,你在未來不會死掉,至少不要死在我和佐助之前——”

她的這句話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她話音未落,就被宇智波鼬更緊更緊的抱住了。

一個非常熟悉的,溫暖的,寬闊的懷抱。

屬於哥哥的懷抱。

屬於哥哥的氣息。

非常的富有安全感,非常的有力。

卻隻是抱住了她,僅此而已。

他始終都沒有回應她剛剛的話。

他保持著沉默。

“不會死掉”的承諾,至始至終都沒有打算給她。

夜幕悄悄降臨,清冷的月光照耀著大地。

宇智波鳶麵無表情的仰起頭望了一會兒窗外天邊圓溜溜的月亮,又望著麵前的宇智波鼬。

她忽然覺得,天上遙遠的月亮,和麵前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的哥哥,還是月亮離她更近一些。

“欸?關於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漩渦鳴人撓頭,然後盤腿而坐,陷入沉思,忽然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一開始是想往鳶姐姐她家那邊走,然後突然身邊閃過了什麼東西,長著一個骷髏一樣的腦袋,身後有長長的骨骼像蛇一樣嗖的朝著我穿了過來。”

“然後咻的一下,就看到鳶姐姐了。”

這穿越的比她還隨便啊。

宇智波鳶:唔,聽這小子的描述,那骷髏莫不是時間溯行軍?

時間溯行軍的模樣千奇百怪,她與這些東西交戰多年,單聽語言描述差不多就能辨彆出那玩意的身份。

果然就和三日月先生說的一樣,一切都是溯行軍在搗鬼?

“話說,鳴人。”宇智波鳶摸著麵前少年的腦袋,一臉感慨:“你是自己偷偷摸摸潛入宇智波宅邸的嗎?真的辛苦你啦。”

“不是啊。”鳴人咕咚一聲咽下嘴裡的食物,大咧咧回答:“是一個很奇怪的男性忍者帶我一塊混進去的。”

宇智波鳶:這個“混”字用的就很靈性。

內心情不自禁生起了某個猜測,宇智波鳶試探性問道:“那個……奇怪的忍者,長什麼樣子?”

“銀色的頭發,戴著麵罩,頹廢的眼神,啊對了。”鳴人認真點點頭:“還拿著一本可疑的成人讀物。”

宇智波鳶一巴掌拍在桌上:“放屁!怎麼可以用成人讀物如此膚淺的評價!它可是木葉大家的藝術結晶!”

她隨即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右手握拳抵在嘴角,咳嗽一聲避免尷尬。

“咳,總而言之,那位可疑忍者我差不多也知道是哪位了。”

當初滅族之後,得虧卡卡西暗中保護他們時,被她發現之後實在對姐弟二人的生活狀況,尤其是宇智波鳶出神入化的廚藝看不過眼,甚至偶爾還親自下廚,或者讓帕克早上叼著菜籃過來……

總而言之,四舍五入卡卡西也算是當了一段時間的男媽媽,和她還蠻熟悉。

不過話說回來——

宇智波鳶的表情稍顯疑惑。

為什麼隻有鳴人中了溯行軍的招,跨了世界線?

那,卡卡西呢?

溯行軍看不起卡卡西?

要知道,鼬哥縱使開天照將那些溯行軍解決了,還是一轉眼就切換了世界線。

這可真奇怪。

難不成串世界線時,那些玩意還是有選擇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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