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受震撼的宇智波(2 / 2)

她愣了愣,想要開口解釋:“佐助,不是這個樣子的,我……”

“為什麼你可以為了素不相識的人,或者隻見過幾次麵的人的性命,就拚上自己的性命!什麼抱著必死的覺悟啊,為什麼你那麼不把自己的性命當性命,你以為你是什麼強大的忍者啊?你以為你可以救下所有人嗎?之前明明什麼也沒能保護,想用這種方法彌補嗎?!”

之前明明什麼也沒有保護。

現在想用這種方法彌補嗎。

這句話仿佛帶著錐刺,深深的戳進了她的心中。

宇智波鳶想起了那個夜晚,想起了倒在麵前的父親和母親,每次她經過時都會送她一顆糖的慈祥點心店奶奶,鄰居的伯伯嬸嬸,日常一起玩耍過的同族夥伴。

血,紅色,四處都是鮮豔的色彩在蔓延。

她經曆了無數次那樣的夜晚。

她也無數次看到兄長的屍體,兄弟二人都與自己最初的信念背道而馳,走上痛苦的道路。

不知是回溯亦或者平行世界的記憶塞滿她的大腦,她卻無力傾訴或改變一切。

她想,佐助說的確實沒錯。

她確實是此前什麼都無力改變,無力拯救。

現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迷之自信,覺得自己擁有一點力量就逞英雄,妄圖拯救所有人。

但是,她是忍者,是審神者,如今也是咒術師啊。

如果她不去做,大家都不去做,那結果會是怎麼樣呢。

那邊的佐助爆發之後,像是大夢初醒一樣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知後覺的捂住嘴。

“……對不起。”

這三個字對於佐助而言,當真是拿棍子把他打掉半條命都會倔強的不願意說出口的。

他卻在反應過來對姐姐說了很過分的話之後瞬間道歉:“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像還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憤怒的情感占據上風,毫不猶豫的就開了口一般。

“沒關係的。”宇智波鳶做出的回答是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知道這是佐助因為擔心我的生命安全說的重話,我的弟弟口嫌體正直,其實最喜歡姐姐了,是的吧?”

“……什麼嘛,什麼我最喜歡你了,突然之間說這種奇怪的話,笨蛋。”被她故意這樣一戳,宇智波佐助的臉瞬間紅了,也恢複了他往常的樣子。

宇智波鳶又公報私仇,兩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腦袋上:“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完了,她也不管後麵的佐助紅著臉怎麼蹦噠,聳聳肩腳底抹油的開溜。

一路仿佛身後有鬼在追趕,走的飛快。

然後她停在了本丸的長廊,脊背依靠著廊柱,有些狼狽的緩緩坐下。

“如果我足夠強大的話。”宇智波鳶喃喃道:“在那個時候,我就能發現團藏老狗的計謀,不用止水的彆天神,一拳就能把他打扁。”

“我就能不讓哥哥還有爸爸媽媽為難,有人拱火生怕天下不亂,就把那些人打到不敢說話為止。”

宇智波族的本意很簡單。

並非想要開戰不可,他們隻是單純的想要不被排擠,想要地位與實力相符合,不被排擠歧視,在木葉立足而已。

“可惜我一點也不夠強。”

“什麼如果都不可能發生。”

自嘲完了,她蜷縮成一團,臉頰埋在膝蓋上。

哥哥今天不在。

哥哥最近一邊在治療身體,一邊還要操心她這邊的事情。

宇智波鳶除了宇智波鼬之外,從來不願意向任何人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但是,她原以為隻是滿腹牢騷的,像膽小鬼嘶的自言自語,卻忽然在身後傳來了這樣一句話。

“你說的並不準確。”

“有些時候,縱使足夠強大,也無力改變什麼。”

是宇智波斑的聲音。

宇智波鳶趕緊使勁擦了擦眼睛,調整表情,想要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去麵對宇智波斑。

結果她前腳剛發力起身,後腳就被一把摁回去坐下了。

“……”

宇智波鳶有點尷尬。

尤其是,自己剛剛實在沒忍住,從眼角滲出來一些象征弱者的眼淚。

想要留給自己一點空間和時間躲起來偷偷哭的時候,忽然被老祖宗捉包了。

嗚嗚,好丟人啊。

她的頭埋的更低了。

“最近的溯靈事件。”她察覺到宇智波斑坐到了距離她一臂之距的身側,淡淡道:“你做的很好。”

溯靈這個她瞎起的稱號已經傳到祖宗耳朵裡了。

由祖宗說出來總感覺有那麼點羞恥。

而且,斑爺誇她了欸。

這可是宇智波斑的誇誇欸。

源自宇智波斑的誇獎先是讓她心頭一震,然後搖了搖頭,苦笑:“我也沒做什麼,可能時間溯行軍看我的一言一行還會覺得很可笑……”

“並不可笑。”

宇智波鳶愣了愣,這個時候終於敢轉過頭,望向宇智波斑。

她此前一直揣著小輩的態度,狗狗祟祟,貓貓祟祟,見到他就從宇智波鳶化身宇智波鵪鶉。

但是,當宇智波斑摘去日常的光環,心平氣和的坐在她麵前和她交流,甚至可以說在開導她時……

宇智波鳶忽而就有了這樣一種錯覺。

現在坐在自己麵前的,並非是什麼在忍界隻手翻雲覆雨鬨到天翻地覆的反派boss。

隻是一個,年長她一些的……鄰家哥哥?

褪去戰甲,身著常服的宇智波斑,麵容年輕而俊朗,單看這張臉,絲毫看不出他和自己差著幾個輩。

宇智波鳶先是恍惚了一順,等到她切實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狗事情之後,趕緊伸出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個保持清醒。

她對自己是毫不手軟,因為用力過猛,就連臉頰都拍紅了幾分。

宇智波斑:“……你在做什麼?”

他曾經就覺得宇智波鳶是不是腦子不好,現在他差不多可以確定了,她確實腦子不大好。

“我感覺我褻瀆了您。”宇智波鳶認真回答:“所以我在把什麼不該想的想法從腦袋裡麵拍出去。”

宇智波斑:“……”

老祖宗看起來一副想抬手揍她的樣子。

“不要再用敬語稱呼我了。”宇智波斑語氣僵硬的開口。

“欸,那怎麼行?那不就是我可著您占便宜了?”宇智波鳶趕緊搖頭,然後盤腿深思了一會兒,之前的狗主意又冒出來了:“我有個辦法。”

“說。”宇智波斑言簡意賅。

“您至今為止指導了很多,忍術體術靈力各種各樣。”宇智波鳶搓搓小手:“那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教都教了,我在這裡喊你一聲師父不過分叭。”

哈哈!她終於狗膽包天的說出來啦!

以後她走到哪裡就可以像螃蟹橫著走,說話放尊重點,我可是宇智波斑的徒弟,當心我喊我師父來揍你啊。

想的很美的宇智波鳶沒考慮到這個可能性,她說不定會被更強的敵人摁在地上打,然後敵人四處宣揚自己打敗了宇智波斑的徒弟。

“……不行。”

“欸,不行嗎。”宇智波鳶整個人的氣勢又顯得萎靡不振了起來:“那好叭,馬達拉老祖宗您不要管我,放我一個人在這裡靜靜就好了。”

這會兒不僅要喊他祖宗,還要在前麵加一個老當形容詞。

宇智波斑的眉心微跳,不知道是因為心情複雜亦或者萬般無奈。

“起來。”

“!您不能因為一生氣就想捉我練練啊!”宇智波鳶趕緊雙手抱緊自己:“我這個小身板的,從頭到尾您的腳都不用動一下就能把我撂倒了。”

宇智波斑和她練練那不叫練練,那個叫當眾處刑。

“我去同你一起處理溯靈。”說著話時,宇智波斑已經站起身,將眼睛紅紅眼圈黑黑的少女拎貓似的拎了起來。

宇智波鳶:……不知道為何,從老祖宗的眼裡很明顯的看到了嫌棄之意。

她雙腳沒著地,在半空中嘩啦了兩下,似乎回憶起來之前的米袋待遇,趕緊滿臉驚恐道:“等等等等,您彆抱我了,我自己會走的!”

“嗬。”

宇智波斑嗬了一聲,然後鬆開手讓她落到地上。

宇智波鳶大大的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然後祖宗接下來的一句話,宛若驚天一道雷,從她的腦海裡斜劈了下來。

“之前不知道哭著喊著要我抱過多少次。”

宇智波鳶:“……”

等等,您剛剛說什麼,您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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