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世界毀滅與宇智波(1 / 2)

距離世界毀滅還剩一天。

宇智波鳶安靜的站在街道上看車水馬龍,看著路邊來往往的行人。

這個安逸和平的背後暗藏驚濤駭浪的城市,實在是讓她又愛又恨。

“姐姐?”宇智波佐助戳了戳她:“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我早就已經長大了啊。”佐助有些不滿的雙手環胸:“所以呢?姐姐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還是想拜托我做什麼?”

“不不,等你什麼時候長大了把你嫁出去,整個宇智波祖宅就我一個人住了。”宇智波鳶咂咂嘴:“那豈不美哉。”

宇智波佐助:“……”

他跺了跺腳:“姐姐!”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宇智波鳶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已經可以給姐姐分憂了,所以放心吧,雖然現在的力量還很弱小,遠遠不及姐姐,之後我一定可以保護好你!”

少年的背後仿佛有浪濤洶湧澎湃。

“……不。”宇智波鳶摸了摸他的刺蝟頭,目光看的非常遙遠:“你早就已經保護好我了。”

在我尚且是個弱小的,是個隻會給你丟人的姐姐的時候。

比我小的多的佐助像護崽的鬥雞一樣炸毛,擋在姐姐的麵前,把欺負我的壞蛋揍到七零八落的,鼻青臉腫的帶我回了家。

也不知道多少次,為了我而擋在大蛇丸麵前,擋在木葉之前,不顧自己的性命之危,隻為了保護姐姐。

無論多少次的記憶,佐助對於她而言,都是一個非常非常棒的好弟弟。

所以呢。

這次,姐姐想至少能保護好你。

“如果能平安無事的回去忍界,姐姐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佐助有些警覺的仰起頭:“是很重要的事情嗎?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他的腦門被宇智波鳶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不行哦。”

“……?”

佐助一臉懵圈的捂住額頭,眼看下一秒就要炸毛,卻被宇智波鳶湊過去,吧唧一口親在了臉頰上。

“乖啦。”

姐弟倆挺少用這種直截了當的行為表達內心的情感,尤其是對佐助而言,上一次他被親可能還是母親在世時的事情了,他當即渾身冒著蒸汽蹦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臉頰詫異的望著宇智波鳶。

宇智波鳶已經想好了,要是她的好弟弟敢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她笨蛋,她就揍他屁股。

“……姐姐,下次至少打個招呼吧。”

半晌,佐助像個漏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下腦袋,小聲喵喵著說道。

但是很明顯可以發現他的心情意外的好了不少。

“好的,那我打招呼,我要親你了。”

宇智波鳶湊過去,見弟弟閉著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赴死模樣好像還有那麼點期待,又在他的眉心彈了一個腦瓜崩:“騙你的,你想得美。”

佐助:“……姐姐!”

姐弟倆的笑聲在街道上傳的很遠,往來的行人看到這樣和諧友愛的一幕,皆是會心一笑。

真是和平啊。

有誰會發現這樣安逸又和平的世界,此時此刻正在動蕩不安呢。

宇智波鳶,亦或者說對溯靈事件有所防備,在認真籌備的所有人,思想似乎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大家先入為主的覺得,溯靈或者溯行軍會從任何地方襲來。

從天空,從土地,從空氣中的任何一道縫隙處。

在這樣短暫的時間裡,召集了能召集的異能力者,咒術師,也已經做好了疏散市民到“安全區”的準備。

但是,如果說,溯靈不是以物理意義的形式發動攻擊的呢?

這天晚上,宇智波鳶穿上靈力適宜,活動輕便的巫女服,在城市的地震警報幾乎響徹雲霄的一刻就提起百分之一萬的精神,做好了萬全準備,利用三勾玉寫輪眼警惕的站在高處俯瞰大地,尋找一切刻意的動蕩地點。

而她身邊的刀劍男士一列排開,嚴陣以待,靜候吩咐。

除了她的刀劍男士,和已知的港口mafia以及咒術界這些組織以外,她還看到了一些其他的組織……嗯,可能是和異能力相關之類的。

“來吧。”宇智波鳶抬手捂住眼睛:“在必要的時候為我扭轉戰局,拜托你了,高天原。”

雖然眼睛應該不會講話,但是她覺得自己這會兒真的沒有可以拜托的東西了。

就算表現的再怎麼淡定自若,運籌帷幄,她還是渾身發抖。

……說實話,對一切都未知的敵人,有那麼點害怕。

就在這時,兄長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哥哥的個頭已經足夠像大企鵝包小企鵝一樣把她抱的嚴嚴實實的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是宇智波鳶從哥哥的嘴巴裡聽過的最美麗的承諾了,比“絕對不會死掉”還要更加動聽的那種。

“哥哥。”宇智波鳶滿臉認真:“或許你有沒有想過有一種可能,那些事情我並沒有經曆過,都是我為了一己私心編出來的?”

為什麼要無條件的相信她?

“不會的。”宇智波鼬搖了搖頭。

宇智波鳶有點感動。

“我知道你,小鳶從小就不會說這麼聰明的謊話。”

宇智波鳶:“……”

哥,咱就是說,不會安慰人可以把嘴閉起來。

“好了好了好了。”宇智波鳶瞬間拉下臉:“我知道啦,謝謝哥哥對我無條件的信任,我很感動。”

她似乎聽到兄長輕輕笑了一聲。

“我是個失敗的忍者。”

“才不失敗。”她瞬間回懟過去。

“……我會竭儘全力,做好一個好哥哥。”

宇智波鼬放開了環抱著她的手:“準備好了嗎?小鳶?”

“時刻準備著。”宇智波鳶閉上眼,再睜開眼睛時,已然切換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來吧,可惡的,即將毀滅世界的敵人。

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時鐘指向十二點的那一刻,萬物徹底歸於沉寂。

下一秒,宇智波鳶驀然從床上坐起驚醒,她揪著被褥連連喘氣,環顧四周,發現置身的房間裝飾熟悉而陌生。

似乎是……自己曾經的房間。

她捂住巨痛的腦袋,艱難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起身走了兩步。

“鳶?已經起床了嗎?”門外傳來了媽媽的聲音。

……等等,媽媽的聲音?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佐助已經快吃完了哦?”

宇智波鳶迷茫的眼神凝滯了一瞬,然後大聲回複到:“好的媽媽!我來了!”

三下兩下換下浴衣,穿好掛在旁邊的衣服,她站在鏡子前整理衣領,順便看清了此時的自己。

——黑發墨眸,皮膚白皙但不病態的少女,她嘗試彎了彎眼睛,很自然的就對著鏡子微笑了出來,眉眼柔和,氣質似水,根本沒什麼祖傳麵癱臉。

“鳶?”

媽媽的呼喚又大了一些。

宇智波鳶趕緊推開房門,看到捧著報紙坐在餐桌前的父親,和剛剛從廚房裡洗完手的媽媽,佐助正埋頭扒飯,還不忘記含糊不清的對她說:“姐姐我今天比你快我贏了%#…”

全家福完好無損的掛在客廳的正中央,一抬頭就能看到。

爸爸媽媽站在兩邊,她和佐助一左一右的抱著鼬的胳膊,誰也不讓誰,鼬穿著上忍的服裝,有些無奈的對著鏡頭笑著……

“哥哥呢?”宇智波鳶忽然問道。

“姐姐,你是睡糊塗了嗎?哥哥不是和止水哥一起去做任務了,等到今天下午放學,我們就能看到他了啊?”佐助的臉頰鼓的像隻倉鼠,他含糊不清的回答。

宇智波鳶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鳶?”宇智波美琴有些擔心的望著她:“臉色不太好,生病了嗎?”

“以大哥為榜樣嚴格要求自己很好,但是需要適當休息。”宇智波富嶽放下手中的報紙:“怎麼了?鳶?身體不舒服的話今天就不去學校了吧?”

“啊?爸爸你好偏心,之前我發燒成那樣你也把我揪去上學了!”

“姐姐是女孩子,你和鼬都是男生。”

“啊……那我也當女孩子好了。”

宇智波鳶捂住腦袋搖了搖頭:“……不,不對。”

什麼不對?

哪裡都不對。

溫柔的母親,慈祥又嚴厲的父親,有點調皮搗蛋賊愛和她爭風吃醋的弟弟,以及……活潑開朗又愛笑,在充滿愛的家庭中長大,從未遇到過任何挫折的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什麼都不對。

下一秒,她轉過頭就往外衝去,將父親,母親,弟弟的呼喚聲統統甩在耳後。

是熟悉的宇智波一族的祖宅,來來往往都有人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雜貨店的老阿婆,在門口掃地的大爺,路邊所有的宇智波族人都在微笑著喊她,小鳶,怎麼了嗎?這麼著急?

“是鼬提前回來了嗎?”

宇智波鳶隻當自己沒聽到,她狂奔至沒人的地方,捂住了胸口咚咚亂竄的心臟。

——她現在到底多大了?

看鏡子大概是十二歲的樣子。

——她還能記起在此之前的事情嗎?

模模糊糊的,確實能夠回憶起來。

——那麼,她還能記起昨天,前天,或者大前天發生的事情嗎?

就在她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一瞬間,頭腦仿佛被灌輸了新的程序,飛速為她編織出了一段完美無缺的記憶。

宇智波鳶,宇智波族長的女兒,個性開朗,忍術體術優異,家庭和睦幸福,還有一個堪稱天才的兄長,如今正以成為上忍的兄長為目標而不斷努力著。

“少騙人了。”她捂住自己的額頭,倒吸一口涼氣:“拜托用腦子想一想,這麼美好,沒有半點挫折,完美的和夢境一樣,怎麼可能是我的過去啊?”

宇智波鳶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絕對中了什麼幻術——而意識到自己身處幻術時,最好的破局方式就是立即施展解除幻術的忍術。

她雙手結印,換了一切她記得的術法,未果。

下一秒,她當機立斷,取出苦無狠狠的紮進大腿。

劇烈的疼痛迫使頭腦清醒,果然,下一秒,周圍的場景和環境天旋地轉,發生了改變。

好不容易從太陽穴的鈍痛感中恍然回過神來,她穿著戰鬥時的衣服,套著上忍的護甲,站在烏泱泱一片人群中仰起頭,看到了一個抱著胳膊矗立在人群中的存在。

無懈可擊的氣勢,睨視萬物的神情,宛如神衹的壓迫感。

這裡是忍界大戰的現場。

站在高處的那個人是……宇智波斑。

她的身份是,要和周圍所有的忍者一同阻止宇智波斑的蜉蝣眾生之一。

隻見宇智波斑已經從高處一躍而下,朝著她這邊所在的方向襲擊過來,沿途的所有忍者都在起舞。

宇智波鳶想起舞嗎?

她不想。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緣何而來的勇氣或者力量,瞬身上前瞬移到了宇智波斑的麵前。

“斑。”

從這個斑的眼睛裡倒映出了她的萬花筒寫輪眼,這讓這個“斑”的動作遲疑了一瞬。

設定不錯,挺人性化。

然後她猛地揪住對方的肩膀,用自己的腦門狠狠砸在了冒牌貨的腦門上。

“你才不是我的斑,見鬼去吧!”

見鬼。

為什麼她會這麼大聲又羈定的說出,“她的宇智波斑”這樣破廉恥的話?

下一秒,周身的場景再度發生改變。

隻見她一身正統的白無垢,滿屋的賓客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斑是我的摯友,我最為信賴的兄弟,我的戰友……”千手柱間認真的望著她:“現在,我把斑的未來托付給你,你們一定要幸福。”

宇智波鳶:……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她壓根不想看身邊的冒牌貨,揪下頭上的帽子,將過長的衣擺一腳撕開,一眼逮住了坐在賓客席的千手扉間,挽起袖子上去就是一通爆錘:“我忍你很久了!邪惡的千手扉間!我忍你很久了!”

……

周邊的場景依舊在反複橫跳,但宇智波鳶很明顯察覺到幕後操控她的那隻手有點累了。

“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

虛空中,傳來這樣一個聲音。

一個瞬身,父母,鼬,甚至佐助的屍體統統堆疊在了她的麵前。

“是至親之人的死亡嗎?”

又一個瞬身,宇智波斑給她來了個一劍穿胸。

“是摯愛之人的背叛嗎?”

“是戰爭之後的滿目瘡痍,是沾染上無辜之人的血,是什麼也無力改變的悲哀,是……”

“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宇智波鳶淡淡的回答道。

“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你說的那些事情,已經經曆過無數次,我早就什麼都不會害怕了。”

“放棄吧,你尋找不到我的弱點,不管是溫情攻勢,美好的幻境陷阱,根本沒有什麼能夠困的住我。”

“不要費勁心機想從我這裡找什麼負麵情緒,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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