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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王秀花已經忘了此行的目的,可經黃會員一提醒,這不又想起來了,這老人家手持掃把,一跺腳,“會員,我問你,你好好的偷咱家的豬做啥子呢?你不知道這豬對咱家有多重要啊?那可是阿娘的命啊……”

王秀花帶著掃把無非就是虛張聲勢而已,她連路邊的乞丐都舍不得凶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舍得去打自己家的兒媳婦?

她想了千萬種可能,就是沒想過自己的兒媳婦會偷自家的豬,這要是被村子裡其他人知道了,以後東家少隻雞,西家少點菜,還不都得懷疑到自家兒媳婦頭上來了。

“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啊?你要是想吃豬肉,跟阿娘說啊,阿娘還能短了你吃的不成,你這樣去偷,就是不對的啊……”王秀花一邊數落一邊哭,身子很虛弱,突然摔在了地上,眾人忙把她扶起來。

“我要是跟您說了,您老人家哪裡肯分我一點肉啊?哪年殺年豬,阿盛不是分得最多的?到我們這才那麼一點豬屁股上的肥肉,做風肉跟臘肉都做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強明在家什麼都不做。混吃等死的!”說著說著,黃會員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

她本性倒也不壞,隻是摳摳搜搜的愛占小便宜。比如說每次來看王秀花都會從人家菜地裡順幾把菜回去,或者是看到櫥櫃裡有風肉就順一扇回去。

當然,要不是如此,一個女人想要撐起一個家,也很是艱難的。

所以,這些年王秀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性質不同,這是偷啊,這偷的是自家的,偷也就偷了,這萬一哪天偷了彆人家的,那是會被抓起來的。

她這一哭,王秀花也瞬間心軟了下來,她拉著黃會員的手道,“阿娘也不是不通理的人,你家裡搞得好些,你那兩個弟弟連飯都吃不飽,阿娘自然想幫襯著點,阿娘知道你也不容易,要不這樣吧?你先把豬還給阿娘,等殺豬的時候,阿娘多給你們家分兩斤肉?你看如何?”

其實黃會員之所以去偷豬,無疑就是想在殺豬時多分點肉,畢竟那麼大一頭豬她也沒辦法獨享,如今眼看目的達到,而王秀花也順勢給了台階,倘若不順著台階下,恐怕一點好處也撈不著,於是她將心一橫,直接開口要了五斤。

王秀花一想五斤就五斤吧,反正總比丟了整頭豬要強,當天晚上,黃會員便又把偷的豬還了回來。

本來關起房門來也就是王秀花自家的事兒,豬還回來了就行了。卻不知是那個嘴快的,第二天就將此事傳遍了整個村,不曾想此事一傳出去,第三天就鬨了烏龍。

村子裡有個叫丁香花的寡婦,是個出了名的潑婦,這個寡婦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敦厚老實,一個老奸巨猾,尤其是小兒子,更是不學無術,偷奸耍滑一把手,成天在外遊手好閒東飄西蕩。

這個寡婦不僅潑辣,還容易受人挑唆,她家攏共養了十二隻雞,這日一清早她就去給雞喂食,突然發現少了一隻。

前日王秀花家丟了豬的事兒,可謂是傳遍全村,果不其然正如王秀花所想的那般,這不丁香花家丟了隻雞,再聽張清華的媳婦一挑唆,很快就懷疑到黃會員身上來了,隻見丁香花二話不說,抄起扁擔直衝張強明家。

黃會員一早就出攤去了,家裡就隻有那個癆鬼,躺在床上劇烈咳嗽著。

丁香花衝到張強明家後就在院子裡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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