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1 / 2)

[聰明的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用這句話來形容莉莉絲·桃樂斯再貼切不過,然後自以為人精沒什麼看不透的自己就是那隻傻傻追上去的傻狗。

但是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被毒蛇盯上的獵物早已回天乏術了。

“砰。”我捂住劇痛的胸部和肝臟倒在辦公桌上,銀色的筆架反映出充滿紅血絲駭人的兩隻眼球。

咚!——咚咚!—咚!

心臟轟鳴卻毫不規律地跳動著,一會兒急速到害怕它跳壞,一會兒慢到害怕它再也不跳。可恨的唯有聽覺異常正常地工作。

“我中的究竟是什麼毒呢~明明我知道她是藥師職業後從不接她遞過來的食物~究竟是怎麼中毒、又是誰跟她串通好後遞過來的東西有毒呢?”

客人們評價像是清晨小鳥般清脆動聽的聲音一字不漏地說出我心中所想。

“不過很遺憾~漢森經理沒有思考出答案的時間啦啦~~這個問題就帶到地獄繼續想怎麼樣?”

腦袋上方的聲音惡毒萬分地說:“我知道經理你桌子下麵和左邊桌腳都有警報裝置,所以特地給你下了能夠剝奪四肢行動力的毒哦。”

如她所說,我現在彆說是捂住劇痛的胸腹了,雙手雙腿都像是癱瘓般連一根手指腳趾都無法指揮。

我死命地將眼睛朝上,看著那個逆光盯著兩隻兔耳朵搖來搖去的粉發腦袋,“你想要什麼?”

“冷靜,對方沒有立刻置我於死地就說明我手上還掌握對方想要的東西,還有利用價值的我可以通過談判將主動權拿回來~噗噗,你不會真的這麼想吧?”

“呐,你們不一口氣將‘豬’殺完,看著‘肥豬們’在賭桌上徒勞掙紮的樣子,不要跟我說你心底裡沒有一種優越感和愉快哦?”

兩塊紅色的籌碼按在我的眼皮上,將我的視覺也變相剝奪走。

我聽到她拉開椅子坐下的聲音,之後就什麼動靜都沒有了,她就真的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地看著我掙紮。

黑暗中隻有逐漸迫近死亡的心跳聲和愈發加劇的劇痛感。

咽下湧上喉嚨的酸性與腥甜液體,我沙啞地出聲問她:“你想要什麼,隻要是我有的、我能幫上忙的我都給你。”

“不需要哦~我想要的會自己去拿,不需要彆人給。”書桌上筆架翻動聲,接著是我常用的羽毛筆翼尖掃過我額頭的觸感,“我隻是希望漢森經理能什麼都彆做~什麼都彆說~不要來妨礙我而已。”

“我明白了…我什麼都不會說,你做的事情我什麼都會當沒看到。”

“噗噗——滿分100,得1分,漢森經理你頭腦不夠靈光啊~”羽毛筆的鋼尖敲了敲我眼皮上的籌碼發出哢哢聲。

“算了,來一天份的解藥。”

籌碼被筆杆挑開,我看到臉前三十公分的地方處放著一顆藥丸。她沒有必要再給我下第二次毒,所以一定是解藥!

我想趕緊過去吃下,但是手和腳都分毫動不了,隻能咬緊牙齒地用脖子轉動、用額頭抵著桌麵緩慢移動過去。

三十公分就像三十公裡一樣遙遠,等終於嘴唇能碰到後,我忙不迭地和著流下的汗水乾噎下去。

很快的,之前那些劇痛就像假的一樣煙消雲散了,雙手雙腳的控製權也取回來了。

“對了,船上所有醫生都被我流放出海了,這點就麻煩漢森經理幫我掩蓋一下咯。”

隻有心跳仍然在狂跳——靜止中。

我看著這個撐著手臂含著微笑抬頭看我的粉發兔耳朵女孩,“你…說什麼?”

對方眨了眨粉到深紅又如水晶剔透的眼睛,“唉,因為要是漢森經理去找醫生看病然後治好後回來找我麻煩不是很麻煩嗎?”

無法否定,因為我正有此意,我問:“你是怎麼做到的,所有醫生都有最高級的保鏢和防護魔導具保護。”

粉發女孩搖了搖她的兔耳朵,“那除了說明你們那點防護對我來說根本不夠看還有第二個意思嗎?”

……

“那麼我就先回去工作啦~謝謝漢森經理的指導~”愉快地告彆不怎麼愉快的漢森經理,我體貼地給暫時不是很想見人的經理先生關上房門。

真是的明明隻要用一點點手段就能這人聽聽話話,遊戲裡的女主角怎麼就被他坑得背負上正經打工一輩子都還不上的高利貸呢?就算你不會自己動手,讓那堆渣男狗咬狗不也能咬下一嘴毛嗎?不過已經被PUA得有斯德哥爾摩的女主角根本不會這麼想就是了。

我根本沒有給漢森經理下毒,拜托我身上帶的可都是高級毒藥,成本很貴很貴的好不好,用在一個必死之人身上跟扔進大海裡浪費了有什麼不一樣。

所以隻是用幻術糊弄了一下,給他的所謂一天份解藥也隻不過是從船上醫務室順來的鈣片。

“呼~啊~”昨晚辛苦了一晚上潛入、打暈黑醫們和他們的保鏢,再拖著送出大海可把我忙壞了。

懶洋洋地又打了個嗬欠,我決定今天隻上半天班,先回去跟小貓咪一起睡個白天覺再說。

晚上我在負責的牌桌上隨意地切牌、洗牌,高級廳這些人基本都知道荷官會出老千,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關鍵是找到出千的手法和證據。隻要找出來了,賭場對VIP客戶就會進行2倍賠付,並且將荷官交給對方“任意”處置。

遊戲裡女主角就是被漢森經理攛掇著笨拙出千然後交給了一個中年大叔的攻略角色“處置(PUA)”。

衝著這一點,大約3成到6成左右來這桌玩的客人們甚至都不是來贏牌而是打算抓荷官的。不斷地通過各種性騷擾對話和下流手勢來企圖分散我的注意力。

對弈重來不僅在牌桌上,也在牌桌之外。盯著我錯處的人不僅是賭客,郵輪公司明麵上派來說是協助我出老千的人、甚至同是服務員的同事都可能是[雙麵]。畢竟可沒有大富豪賭客不能賄賂服務員這種規定不是嗎。

術業有專攻,速成賭術的我很可能會被這些幾十年就是靠這行吃飯的老千們抓住馬腳,但是加上幻術就不一樣了。

兔女郎手上的袖口其實是魔力監測裝置,就跟客人要將雙手放在牌桌上防止出千一樣的規定,不過服務員手上的都是壞掉的裝置,我手上的也檢查過的確就是壞掉的。所以就算我直接用幻術改寫牌的數字或是花紋都不會有人發現。

我看著坐在牌桌前的魔物們,突然間無聊的感覺又湧上來了,畢竟再好玩的遊戲連續玩了一周多也該膩了。況且這種“打蟑螂”、“鬥蟲子”本來就是垃圾遊戲。

出於尋找新樂子的想法,今天提早下班的我在酒吧喝酒的時候沒有趕走那個來搭訕的中年渣男。

伊薩拉·西托,年齡差不多是女主兩倍,角色人設走的是爸爸款中年大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