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驚宴根本不知道盛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隻知道等她意識逐漸清醒,主臥裡隻有她一個人。
若不是亮著的燈滅了,身上的還蓋了被子,陸驚宴都有點懷疑盛羨根本沒來過。
房間裡很安靜,昏沉的燈光很適合入眠,陸驚宴卻興奮地有點睡不著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興奮,總之渾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戰鬥力十足。
她跟個小瘋子似的,躺在床上時不時地笑一下。
“睡吧,小魚仔。”
“小魚仔。”
陸驚宴學著盛羨的話,喃喃低語了好幾句,然後摟著被子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激動地蹬了兩下床單。
亢奮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陸驚宴才恢複平靜。
她確實沒想到盛羨會帶她回家。
雖然盛羨後來什麼都沒問,但她總覺得她扯的那些借口早就被他識破了。
甚至她都有點懷疑,他之所以什麼都不問,是看出來了她並不想說。
就很有分寸感。也很懂得給人留空間。
這種人才是最要命的。
陸驚宴無端的想到宋閒之前跟自己說的話:“宴寶,你這不是遇上對手了,你這是遇上克星了。”
那會兒她還覺得她好像是遇到克星了。
陸驚宴突然變得有點惆悵,忍不住輕歎了口氣。
現在想來,好像不是好像,是就是。
她就是遇到克星了。
…
陸驚宴一覺睡到接近中午才醒來。
睜眼看到陌生環境的她,起床氣比平時要大一些,緩了那麼十來秒鐘,她反應過來這是盛羨的家,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鑽進了浴室。
洗漱完,陸驚宴踩著拖鞋走出主臥。
次臥和書房的門都開著,盛羨不在裡麵,陸驚宴晃到客廳,在沙發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盛羨洗乾淨烘乾了,疊放的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