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該死的。”寧夏蹲在城池處某個隱蔽的牆角,發出一聲自心底響起的呻吟。
她成功混進城池已經好幾天了,但事情沒有一點兒進展。
見鬼的,她竟然忘記了向郭霓打聽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城主府在哪裡或者說她這次將要麵對的boss大本營在哪裡
好吧。現在她迷失在這座城池裡,而且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使勁兒。寧夏從心底裡咒罵自己的愚蠢。
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調到守衛麵前大喊大叫,說一句。嘿,我不是喪屍,是混進來的冒牌貨,我現在要去你們城主那裡,能不能給帶個路
被自己的冷笑話給冷到的寧夏狠狠地打了個戰栗。開玩笑,這樣做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這樣的確應該是引起對方注意力最有效的方法。但在此之前,她也許會先被喪屍大軍們圍困致死。
她可不想自己在沒見著敵人的情況下,就先死在小嘍囉手裡。這種死法也太銼了吧
於是寧夏按耐下焦躁的心情,決定埋伏郭霓的對象領隊官先生,看能不能從他嘴裡磨出點信息。
韓越看上去在喪屍中頗有地位,也是屬於高層喪屍的那一撥。而且寧夏嚴重懷疑對方就是秦明的信使,封鎖空間的事情沒準就是秦明透過他的嘴告訴她的。
再一個原因就是,自相見以來,韓越的立場一直都很混沌。寧夏見不到對方作為喪屍高官建功立業的積極性。
他想殺她,卻又好像不想殺她。初一見麵,他曾經用那把銳利的劍砍向她本應該待的地方,都不是金手指她都已經死透透了。明明發現了她的身份,卻也沒有喊那些同伴來抓他。
無論發生了什麼,他一直都維持著那副死人臉,連肌肉都不抽動一下,寧夏也搞不清他在想什麼。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韓越很在意郭霓。隻有她在眼前,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忽視,變為無足輕重的事情。多種線索表明,對方似乎並不想摻和進這攤爛事之中。
這正合她意,她沒指望對方幫自己,但行個便宜也不錯。若是對方是個無間道也沒啥關係,如今這種情況,正需要立場不明的雙向通道來推動情節。
事實上,她並不確定韓越是可信的,但如今這樣的狀況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寧夏急需正確的“向導”來帶領她走上正確的道路。
可是,越是急著找什麼什麼就不來。跟她一同進來的韓越愣是找不著人影,不知道去哪裡了。寧夏堅持守了好幾天城門都不見對方出城。
難道是有彆的出口,從彆的地方出去了千萬彆啊。
拜托。決一死戰也得給她指路才行啊。她就是咋咋呼呼地悶頭跑到這裡才弄成如今這個尷尬的情況。
寧夏也沒想到自己的喪屍扮相能夠獲取到如此巨大的成功。她還以為經過之前的把戲,應該被那些家夥嚴格防範才對。因著這個猜想,來之前她都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圍繞被發現之後的方案,並做好準備按照這上邊做。
哪知道喪屍們同樣眼瞎,她寧夏都在主城瞎逛這麼半天了,彆說派人搜捕,甚至沒有生物發現她的拙劣把戲。
這下寧小夏確定了喪屍們不是依靠嗅覺來辨認同伴的,大概是看嗯外形她不確定地想道。至少她遇到的這些家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