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的。”何銘的聲音有些亞,許是天性較冷,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給在場的同伴們分析情況。
“起事之時,我曾為隊伍算過一掛。當時為吉兆,道路平穩,水到渠成,一切都將有利於我方。然,隱有埋伏之機,局勢亦有可能圜轉,功敗垂成。”
“原本一切發展順利,隱隱有向勝之像,本應走向另一個終結。但就在方才,局勢變化,運勢瞬息間遷移,走向另一個結局。”
整個大廳靜悄悄的。本來還在喝酒賭鬥的豪客們俱是為之一靜,落地有聲,眼都不眨地看著前頭說話的何銘。
氣氛比方才宣布大凶之兆還沉重。
“那那有什麼解決方法”方卓結巴地問道,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兄弟,寄希望對方能說出些令人感到安慰的話來。
“隻怕沒有。”何銘乾巴巴地說。
“卦象顯示有另一支力量插手了,位於第三方。即是它的陡然加入,導致吾等運勢直轉而下,情況不容樂觀。”
簡單來說就是秦明那邊加入了第三方,正摩拳擦掌打算砍向這邊,原先的有勝算頃刻間變成了沒勝算。
情況不容樂觀不過是說著好聽而已。其實就是沒可能贏。
不會吧。她才答應加入,搞半天結果上了一艘沉船還是她太倒黴了,一加入彆人隊伍就刑克了彆人的氣運。
此時寧小夏的內心是崩潰的。
不過,幸好她從頭到尾都沒想著靠著大樹直搗黃龍,滅了秦明。隻是想著增加點助力。
畢竟身為唯一的活人,出去這操作除了她自己,還真沒誰能代替她執行的。其他喪屍不是想著死還是死,又或者像以秦明為代表的勢力想送她去死。
所以儘管說是盟友,其實她從頭到尾都是在孤軍奮戰,拯救自己。
再說了,也沒啥好怕的,先前她都敢一個人潛進主城直接對上秦明。現在不過是跟叛軍混在一起,目標大許多而已。
都是一個目的,搞事。
搞事哪裡不是搞,跟多少人在一起都是搞事啊。
冷靜下來,寧夏覺得這凶兆沒什麼可怕的。
光著腳不怕穿鞋,她殺了一個佟寧,不怕再殺一個秦明。都是你們逼的。
喪屍等人沒有關注到寧夏這邊略陰沉的氣場。大夥都把注意力投注到何銘身上,聽他分析卦象。
討論聲越來越大,甚至隱隱起了些騷動。
倒也不是他們起了怯意或是反叛之心。敢加入這支隊伍,沒有不怕死的,甚至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在求死。
所以消亡死亡的威脅並不在他們的擔心範圍裡。但他們卻都很關心大夥能否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