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催難道就是她的代名詞嗎?剛才想的那些東西,什麼拂袖而去,藏人計劃,速率得多快……此刻都在這一句話下化為夢幻泡影。
天字號九號房住的人就是她。她不認識這小哥啊,總不可能是故意的吧?隻能自認倒黴。
“寧……道友是哪位?”那邊已經在點名了,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為今之計,隻有見步行事了。寧小夏硬著頭皮地點頭,示意自己就是房號主人。
“寧夏道友,天字號九號房的住客,已租住此處一個半月,可對?”小哥複述一遍,在寧夏點頭確認之後,後邊有人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大概是做什麼登記。
好吧,逃不掉了。
寧夏覺得自己大概就是這麼一個倒黴的命。禍不單行,副無二至,她的倒黴似乎還沒有到頭。
“我來吧。”那個領頭阻止了下屬準備跟過去的動作,示意他要親自來。
不是吧?已經半背過身,腳步踏到一半的寧夏心中哀嚎。本來要暴露的壓力已經實實地壓在頭上,壓力山大了,結果這個領隊的還說要親自查。
故意的吧?寧夏記得剛剛也是這人點的房號。老實說,這家夥不會真的跟她有什麼仇?或是認得她的吧?
可是,她可不記得自己認得這樣俊俏的小哥啊。來浮雲島的日子也不長,人都沒認識幾個,怎麼會有仇家找上門來。
不管寧夏心中怎麼哀嚎,那家夥還是一步接一步地跟在後邊,朝著她的臨時住處走去。
大廳裡還躺了個重寰呢。這才是空懸的定時zhà dàn。
忽然,心中一陣波瀾拂過,一股陌生而異樣的情緒自心中響起。
寧夏愣了下,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腳下的步子頓了下來。這是……
“寧道友……寧道友!可是有什麼問題?”少年冷硬的聲音響起,有種恍然夢中的恍惚感。
“噢……哦,沒什麼。我這陣子沒休息好,有些困頓了,動作遲鈍了些,還望道友海涵。請跟我來。”
這會兒寧夏像是真的從瞌睡中清醒過來,步子輕快許多,朝著天字號房那一列帶去。
剛才那一霎那,她竟然接收到從那邊傳來的信息,雖然很簡單,但不容錯認,那的確是安撫沒錯。
這還是寧夏跟對方結契後,對方第一次動用這道聯係。通常來說,都是寧夏這邊感覺到那邊蔓延過來的各種情緒與狀態,她幾乎沒有動用到控製的那部分。
而重寰則幾乎不會主動碰觸這個契約,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用到這個契約。寧夏估摸著,這個奴契大概也並非他所願,不願意的吧?
所以才鮮少觸及這道說親密可以說是最親密的,說疏遠也可以說是最疏遠的契約。
這樣破戒,真的傳來了一個目前令她心頭一鬆的消息。
他已經得知貪狼鐧要盤查的事情,此刻已然藏好,不會被發現的。
不過,對方千叮囑萬囑咐,要替他保管好他的一件東西,一把劍。
重寰他……真的是沒問題嗎?
寧夏站在房間門口,手放在把手上,隨手除掉那個防盜用的禁製,輕輕推開房門。
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