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肉鬆茸往往被修真界用以培育珍稀靈獸,或是調和妖獸血脈,又或是用以煉製靈藥,鮮少用在人身上。
畢竟這樣培育出來的靈物一般來說都是以提供血液的修士為藍本的,長了一副人的樣子,跟人也沒差了。這樣的話,不論是用以服用還是煉化,都有種違人倫的感覺,絕類邪術之流。
所以此種做法在修真界也算是一種禁忌。況且這東西亦是十分難得的稀有靈材,多數生在偏僻地或是密地險境,流入修真界的真的不多。
修士們想濫用或是胡鬨還不一定弄得到呢。
不過此間亦不乏同性道侶尋求此物,以求得一各種意義上的血脈後代。
這也啟發了黎闕的道友。同性道侶不能生育,能以此肉鬆茸誕下“孩兒”,那她跟黎闕呢?是不是也可以?
即便她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肉,但是能以此誕下一於黎闕相似的孩子,不也能圓了她的一場夢?
終歸是她對不起黎闕?害他失去良多,又無法為其誕下麟兒,使其一生無法享受孩兒承歡膝下的樂趣。
現在有個這樣的法子放在她麵前,怎能不願。
不過此事還得細細琢磨。尋找此物好說,雖難尋,但也不是無跡可尋。
重要的是,到底能否以此物為基誕下他們的孩兒。注意,是他們!
她終究還是不甘心什麼都沒法留下。哪怕本體隻是一把劍,也想要像人一樣留下血脈。她甚至還想親自誕下這個血脈,成為一方有力的聯係。
此事她一直都沒跟黎闕說。黎闕也不知道妻子心中已有定計,還隨同四處奔波。
沒想到有一日,機緣巧合之下,還真她得到了這樣一塊肉鬆茸。當時黎闕正好有些事沒有隨同她過來。
這正好給了她機會將此事瞞天過海。將此物帶回浮雲島後,當夜她就做了個夢,關於這顆肉鬆茸的。
她夢見自己將此物融於胞宮,蘊養其中,即可形成一另類的胚胎。若與此時與黎闕行房,必能獲得一子。
她醒後都興奮得要顫抖。這樣豈不是能親自孕育一子?這樣跟普通女人孕育生子有什麼區彆?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造的法子。
為了此事她早就瘋魔了。日夜念想,都隻是為了一個孩子。如今隻能有希望了,她能不欣喜若狂麼?
不過此法來得詭異,她心中也知道,可是日夜心魘的她終是理智崩塌了,選擇一腳踩進這個陷阱。
於是她開始偷偷將著肉鬆茸養在胞宮,常年以靈力蘊養。而黎闕也沒能發現,繼續外出尋找各類天材地寶。
不過他倒發現了,自家道侶今年來身體差了許多,靈力也莫名衰弱不少。可仔細探查卻隻發現是內裡虛空,找不到真正的緣由。
此事引起黎闕的注意,他漸漸地減少外出的次數。比起道侶的身體,什麼事情都可以往後退。況且他向來不太熱衷於此事,忙進忙出的也隻是為了圓道侶的意願罷了。
現在道侶身體有異,比什麼都重要。
黎闕的擔憂她看在眼中,可都被她有意避過了。她知道是那株肉鬆茸的問題,她也感覺到自己的靈力莫名衰弱不少。
可是她愣是狠不下心將其剝離下來。在這期間她不是沒有過懷疑,但最後都被腦海裡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駁斥回來,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