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想了想,寧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誰在喊她,不會是她多想了吧。這種情況略驚悚啊。
寧夏抖了抖,想著要不要抽重寰出來壓壓驚。可能是她最近經曆的事情太多,沒睡好,都產生幻聽了。
“寧夏。”
她咻地抬起頭四顧。這回聲音實了一些,好像沒這麼虛幻了,但很輕很輕,輕得她快要聽不見了。可她還是聽清楚了,的確有人喊她。
這回她也聽清楚了,一掃剛才的害怕跟自我懷疑。
郭霓。她做了個口型。
如果是她在叫喚,那應該能看到的。
“是。你在心裡說就好,我能聽得見。”那人似乎在輕笑,帶了些無奈,似乎在笑話她的呆愣。
你在哪兒?
寧夏倒現在還記得,最後一次跟見麵,對方虛弱得近乎於無的魂魄,卻仍堅定地站在前頭麵對殺身仇人。
“我要走了。引靈蝶是來接我們的。韓越跟爹爹也在,一會兒我們就要走了。”
寧夏暗暗看了下四周,發現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韓越也在?她忽然記起來好像自出來後就沒這麼見過這人,也不見他發言,就跟隱形了一樣。
“自然在的,他一直同我在一起。他啊就是不愛說話莫怪,他方才也同你道彆了。沒嚇到吧。”
說真的,嚇到了,還以為見鬼了……好吧,就是見鬼了。
昭和真君還好麼?
“他很好。讓你也要好好的。他還說,謝謝你。”
那就好……你們要走了?寧夏沉默了一瞬,什麼都沒有問。他覺得好就好了。
“嗯,馬上要走了。本來還想跟你說點什麼成熟點的話,可真的到了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那就算罷,但總要說的,一直以來都想對你說的……”
“真的真的很謝謝你。再見——”
和低沉的聲音重合,悠長的尾音截然而止,耳邊的風驟停,煙消雲散。
“再見。”一路好走。
肩膀一重,將她從愣神中拍醒。
“好了。”
石棺緩緩下沉,簇新的石碑豎起,一個傳奇又終結了。
牧笛緩緩直起身來,挺直的脊背挺立,蘊含著一股氣勁兒。身上靈壓不容忽視,雖是新進結嬰的真君,但身上氣息圓融,境界穩固,不容忽視地強大。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嗯,馬上要走了。本來還想跟你說點什麼成熟點的話,可真的到了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那就算罷,但總要說的,一直以來都想對你說的……”
“真的真的很謝謝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