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一堂生動的“心理課”後,一行人都有些沉默,默然不語地離開了望歸峰,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金林一路上都沒說話,存在感很低。寧夏好像也能猜到對方大概在糾結什麼,不過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便當看不到了。
待到離開了望歸峰,到達湖月峰,既幾人之間的氣氛才緩和些。
禦劍時那擦肩而過的一幕奇景打破了這片沉寂,似乎找回活力來。
看著大呼小叫喊他圍觀的人,金林覺得自己一直擰著的那顆心臟似乎瞬間鬆懈下來,那些不自在都丟到了九天外。
敢情他一個人在糾結,另一個正主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啊。這個認知也讓金林的內心感到輕鬆些。雖然他知道也有可能是裝的……
不過大概是寧夏臉上的表情太過真實,情緒過於坦蕩,讓他覺得可能真的沒什麼。
終於……
借著元衡真君走開辦事的當頭,金林開口了。
“寧師妹,我……你……”憋了幾下他都沒法把話完整地說出來,氣氛也隨之一瞬間凝滯起來。
“金師兄你今個兒是怎麼了?支支吾吾的。”
“如果師兄是想說元衡真君收徒的事情……你就彆糾結了。今日是你的大好事,可彆被無關的事情影響了心情。”
“可是你……”本應該也是元衡真君的弟子。
寧夏擺擺手斷言道:“元衡真君早已知曉。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另有師承,不可能成為元衡真君的弟子的。這並不是你的責任,師兄莫要胡思亂想。”
“再說了,真君既已收師兄為徒,自是看中了師兄的才能與人品,安心受之便好。”
金林到嘴邊的話被堵了回去,啞然了。不可否認他的確是這樣想沒錯……他們二人反倒是他這個天賦不顯的成了元衡真君的弟子,這讓他心中無端不安,隱隱還有些虛。
寧師妹會不會為此感到不平?他有些擔憂。
他與這位師妹處得不錯,不想因此跟對方產生隔閡,所以這一路上都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幸好寧夏似乎並不介意,還開懷地開解他,倒是他狹隘了。
金林無奈苦笑:“你啊你……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師兄白長這麼多歲,還不如你一個小家夥看得開,也難怪蹉跎多年不得誌。我今日算是徹底體驗到了。”
寧夏嗬嗬笑了下當是默認了。心中卻暗道,隻怕是金林高看了她。若非她早已有傳承在身,心有顧慮,遇到這種狀況她可能真的沒法這麼豁達。
不過如此誤會倒也相宜,就讓他這麼想罷。免得對方想東想西的……沒想到處事圓滑的金林也會有這樣期期艾艾的一日。寧夏搖了搖頭,忍不住輕笑了聲。
不等金林詢問她,便有人先問起來:“你們倆個在說什麼悄悄話,怎麼表情都這麼古怪。還有小夏,你盯著地上的搬磚傻笑作甚?不妨說來聽聽。”
“真君/師尊!”兩人連忙收起臉上的表情,各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