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間就你死我活了,上升到砍人地步?
況且寧夏真的很想知道,崇日真君到底去了哪兒,竟連自己孫女都護不住,讓一個嬌弱女子慘遭斷臂的痛楚。這會兒大概是痛苦難當的罷。
還有柳貞到底想做什麼?直接對元嬰修士的親屬下手了,她是瘋了不成?還是因為走投無路?
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裡邊一定藏有內情。
寧夏不由自主地看向元衡真君,果真見他露出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忍了忍,決定直接問:“真君,弟子不明此事疑點重重?不知可否賜教。”
“你這猴兒精,本座都不曾說過一句話,就被你瞧出端倪來。”元衡真君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過眼神卻是溫和的,隻是在說笑而已。
寧夏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笑笑不語。
“你們可還能回想下那日發生的異狀?”
寧夏苦思了下,沒能說些什麼。崔珂跟柳貞殺上來的時候,她還在陣法裡掙紮,哪能知道地這麼清楚?
倒是另一個旁觀者金林能說得更詳細些。
其餘五華派弟子也有幸聽到了這件事的最詳細版本。
不過金林說的細是細,卻沒什麼代表性。也就是他們壓根沒法從他的訴說中找到蛛絲馬跡。
“沒了?”元衡真君細細地聽,不論長短,細細地聽,似乎隻是在征集意見。
寧夏愣了下,就知道自個兒二人壓根幾乎沒猜中,或者是她們所說都不在元衡真君想要聽到的。
寧夏跟金林麵麵相覷。不知道元衡真君葫蘆裡賣什麼藥。
她想了想,終是對元衡真君道:“弟子倒有一事想說。雖然如此也有馬後炮的嫌疑,可我當時就覺不對。隻是沒有說出來。”
“當時我方才從陣法中出來。有自渾渾噩噩,腦子有點不清晰。但是,當時就有一個細節讓我印象深刻,我好像記得隱約中似乎看到一雙泛紅的眼睛,十分醒目。”
“當時弟子還不覺,如今想來卻是有些異樣。畢竟自古以來,紅眼睛就被視為走火入魔之兆。”
“弟子以為崔珂的身體可能出了些問題。不知弟子講得可對。嗯……?”寧夏講完之後,卻發現元衡真君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她,眼底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意味,似乎在審視著什麼。
“我說錯了?”
“不、不,沒有錯。而且精確。元衡真君撫掌搖頭,語氣中帶著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