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那幾人麵色都有些古怪,瞬間就安靜下來,張了張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原來這幾人是到此地打秋風的。他們出身小派,又這麼可能有拍賣會的邀請函?
他們幾人意外獲知拍賣會一事,便求了一意外結識的大門派子弟也把他們帶上。原以為人家會拒絕,不想他卻一口答應了,這讓他們幾人都十分興奮,完全沒多想。
雖然一路上被當成仆人使,但好歹也能跟著前來見世麵,他們……忍了!否則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坐上飛舟,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來一遭潯陽城。
萬沒想到坐著對方的飛舟被半路扔到這個地方,然後對方借口要去辦點事情就消失了,留他們待在偌大的森林裡。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更糟的是,不知為何,他們會有種時時刻刻暴露在某種視線中的感覺,似乎一直有雙眼睛在他們背後窺視。
然後,果然……他們無法離開,根本就出不去。不論走到哪裡,去到何處最後都跟在裡頭轉圈圈一樣,走來走去都是那個地方。他們就像是被某種猛獸圈養的野獸一樣,任憑掙紮都掙脫不得。
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麵的人瞬間就被嚇破了膽,在這片詭異的森林裡步履維艱,時時刻刻承受著異樣的壓力。
就在他們幾人要被生生嚇死的當頭,事情忽然來了轉機,當然也可以說是他們修真生涯中至今為止經曆過最驚險的一刻。
他們在森林裡遇到了跟他們一個遭遇的女孩兒。
對方顯然比他們更狼狽,額頭被劃拉了一個大口子,灰撲撲的小臉,衣裳破破爛爛的。渾身血跡,像是被浸泡在血裡一樣。他們遇到對方的時候她正在被一群喚作野葉狼的妖獸圍觀……
啊不,他們準備也要被這見鬼的東西一起圍攻。
可見人真的是不可以看熱鬨。這不,看個熱鬨,看著看著能把火燒到自己身上去。簡直了……
無奈,他們隻得夥同少女一起跑了,躲避這群異常凶猛的妖獸。
一開始他們也隻敢躲,小心翼翼,看著少女不甚靈活但凶猛的打法。他們心生惶恐的同時又有些羨慕。他們什麼時候能跟對方一樣拚力一搏?然而培養他們的小門派卻隻教會了他們自保,消極怠事,不必出頭。
這些問題平日裡還不顯,可當他們真麵臨生死一刻的時候才明白那些想法錯得有多厲害。
這個時候,王靜璿倒成了他們的啟發源泉。他們也開始拿起腰間似乎掛來當掛飾的長劍,見縫插針活著胡打一通,各顯神通。
不多時幾人聚在一起已經好幾天了,可仍然走不出這個地方。他們就像是被圈禁裡一樣,無路可走。
忽然有一天,他們感覺落在身上無時無刻揮之不去的視線和威脅,驟然減弱,身上的壓力頓時少了很多。
然後他們見到,自遇到以來,這些天都安靜地過分的女孩兒突然跟瘋了似地飛快玩某個方向跑。
她的線路複雜又多彎繞,瞬息萬變,看似繁雜實質上又有幾分邏輯。他們幾人光是跟著都有些跟不過來,更何況想彆的七七八八。
似乎過來很久,但又似乎隻過了幾瞬的。不過幾個順序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光禿禿的草皮處。
下一刻王靜璿也不多說,當著他們幾個的麵割破了手腕。鮮血汩汩直流,跟不要錢似的“嘀嗒”落地一聲順著指尖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