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各種丹藥和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金丹也依舊是金丹修士。
越如政知道自己資質差,彆說跟自家引以為傲的兄弟比,就是跟尋常的同階修士都比不得。
不但這樣,他學什麼東西還特沒悟性,因而至今也就一個花架子,隻空餘一身薄弱的靈力——還是沒達到標準的那種。他其實也清楚自己睡也打不過,但凡來個有點魄力的,不論修為幾何,他都有可能落敗。
但這些年來,他高居於萬安宗,平日裡都被那些底層弟子碰著,鮮少出手,倒也沒什麼機會驗證自己的真正水平。
須知道,一個人就處於一個環境中久了,很容易就會受影響,自我認知和定位也會隨之模糊,因而才會有被“寵壞”的說法。
這些年底下雜役弟子的遷就,越如政倒是憑空生出幾分驕矜來,金丹修士的本事沒幾分,倒是時刻記著金丹修士的體麵。
那日寧夏敗了他的麵子被其視為奇恥大辱,成為了暫時繼狼五之後的第二個“大敵”。
若是寧夏知道對方是這樣想的定會喊冤。冤啊,這被害妄想症的家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快快牽回去罷,大家都會感激你的。
不得不說,寧夏跟狼五果然是好朋友,麵對這樣的人,連心底裡的呐喊都有著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寧夏跟狼五倆人的神色明顯就是心不在焉,不太耐煩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看得越如政火起……又是這副模樣兒!
他正想說些什麼就感到耳邊忽地擦過一陣涼風,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都不用看就知道誰來了。
然後他像是變臉一樣,麵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驚喜,混合著一種真切的柔和。
所以這是咋滴,忽然間變臉了?
不等寧夏他們再深入去想,答案顯然已經自動出來了。
這又是何方神聖?怎生連個腳步聲都沒有,就跟飄兒似怵地一下出現在眾人眼前。
站得還算近的寧夏兩人都被嚇了下。眨下眼的功夫人就已經站在這裡了,這情況不得不說真的怪滲人的。
不過嚇人歸嚇人,但這些年她在修真界也沒少見識,倒不至於嚇破膽,隻是心神一抽緊,整個腦殼都有些不舒適了。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在分得出神來分析情況。
看越如政的神態,排除是什麼鬼物的可能性,估計也是他認識的人。
再一,他們三位當事人,就有兩位金丹修士,而寧夏這個金丹修士也擁有可媲美金丹修士的神識。哪怕他們在爭吵,也不至於對靠近的來人毫無所覺。除非——
來人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
“小治,你怎麼來了?”得了,解開謎題了,原來是那位,難怪有如此修為。
這位忽然出現在三人之間的青年就是那位傳聞中的常寧真君,也就是越如治的弟弟,越如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