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東西可咋辦?
這片偌大的沙漠上的風沙效果極大可能都是這幾隻東西弄出來的,其餘他們沒走過去的地方說不定還是一片幻象、風平浪靜呢!
它們對周邊環境和他們的乾擾太大了,弄得大隊五完全找不到出路。若要從這兒出去,大概隻能從這幾隻東西身上著手。
但問題是,如果他們猜測得沒錯的話,沙棘鳥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可能連人都要賠進去。他們得想一個萬全的法子,不……
也許他們來不及了啊啊啊啊——
“……啊!”
猝不及防之下,原先聚在原地的寧夏等人被一個風暴卷過來,眼前頓時一黑,腳下一輕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寧夏隻來得及下意識喊出一聲就就被風沙合著卷著飄拂起來,裸露在外的皮表生疼生疼的,感覺衣服似是一下子被灌滿了沙子,眼睛鼻子嘴巴甚至連喉管都進了大量沙子,又堵又疼,腦殼一刺一刺地疼。似是整個人被攪和進水泥攪拌機一樣,自內心深處升騰起一種極端的可怖感。
她甚至有些不合時宜地想道,活埋……大抵就是這般感覺。她要被活埋了麼?
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寧夏已經受夠了這種飛來橫禍,然後一睜眼一閉眼就發現整個世界翻天覆地的情境,她隻想好好地曆練,從頭到尾正常一次好不?!為此她也不得不高調一點。
水。
如水龍出動,席卷了整片天際。那些飛揚黃沙像是碰上了什麼克星一樣,被整片壓了下去。
整個世界忽然間安靜了一瞬,從近到遠,一點點遞延過去。寧夏感覺眼前一片似是被水洗了一樣,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隻留了喉頭一片腫脹感和滿布眼眸的刺痛感。
方才那一下風力太大,被沙子糊了的眼睛微微有些張不開,雖然被清水洗淨了,卻陷入了短暫的模糊當中。
耳邊已久傳來陣陣清水汩動的聲音,大概還在跟那些頑固的沙子糾纏著。
寧夏後背搭著有些凹凸不平的陣盤,蜷縮在靈力構成的屏壁上,整個人喘著粗氣,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有種從鬼門關跳出來的死裡逃生之感。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也知道不能這樣繼續下去,必須得快點爬起來進行下一步,否則遲則生變,彆樂極生悲了。
但是這高強度的靈力抽取和心神耗費簡直要了她半條小命,此刻她甚至連動動手指頭從儲物袋扒出靈丹的力氣都沒有。
咦……她的儲物袋呢?!!
寧夏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什麼疼啊累啊通通忘記了,猛地朝腰間的地方抓去。那裡可不隻有丹藥,還有她新的寶貝,還沒捂熱乎呢。難道就這樣丟了?
隻可惜她低估了那陣強烈的風沙對她的影響。哪怕是身體強悍的修士眼球也是脆弱的,被卷進沙子裡這裡搗鼓一下,估摸著不瞎也得發炎。
脫離了風沙,寧夏隻得了那麼幾瞬的舒坦,後勁兒立馬就上來了。她感到眼球一片火辣辣地刺疼,如摧枯拉朽般遍布了一雙脆弱地眼球。
嘶……她不會瞎掉吧?這情況遠比她預想的要嚴重。
渾身都疼,看不清眼前的情況,也找不到救命的儲物袋,而且更糟糕的是意識越來越沉。這情況簡直不能更糟糕,說是被逼至絕境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