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謝石從冗長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寧夏已經拿著拿著重寰劍在裡頭劃水了。
謝石:……不是,有你這樣對待本命靈劍的麼?重寰劍到現在還認你這個主人並且忠心耿耿那是因為它真的是一柄好劍。
重寰……謝石忽然有些愣怔。這個名字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也很久沒有想起過。
自從浮雲島出來後,他就再沒有見過那位沉默寡言的少年友人。寧夏沒有再提起他,謝石也沒有問。
不是他無情。當他在浮雲島再一次見到寧夏的時候,看到對方那副蒼白憔悴連眼睛都失卻了光芒的模樣,謝石心下便有數了。
後來的寧夏沒再說起重寰那段往事……後來她身邊也常駐了一柄叫做重寰的劍。謝石便也知不必再問了。
但那個少年卻從未在他的記憶中消失,反而隨著時光流逝顯得越發鮮明。如同一副水墨丹青畫一般,鐫刻在他那段還算得上無憂無慮的時光當中。
他無聲地喊了句什麼,仿佛在呼喚某個大概再也無法回應的家夥,也沒有察覺自己嘴角勾起一絲懷念和歎息的笑意來。
這一回歸大概又過去了一小段時間。然後他發現好友那邊似乎又有了變化。
……
擱她手裡頭劃水的另一柄似乎……好像是他的青鸞——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謝石此刻心中的傷感瞬間就淡了許多,消於無形之中。
可惡!這可惡的劍先時可沒有這麼溫順過,還因為他要給其作偽裝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這樣說或許有些叫人難以理解。這劍又不是人,怎麼會發脾氣呢?他原先也這樣以為……直到青鸞日前從寧夏那邊“進修”回來。
好家夥,這更桀驁傲嬌的家夥打哪兒來的。寧夏她知道你脾氣這麼大的麼?
若不是青鸞待他確實是從內質裡忠心耿耿,而與他也是同命相連,謝石是挺想關它一段時間,讓它認清楚世界的實質——到底誰才是之人。
唉,也就說說而已。事實上謝石也還是不舍得對青鸞下手,尤其在它久彆後重新回到他身邊之後。
而謝石也能感覺一段時間沒見,它多了幾分靈性,也比之從前更強大幾分。作為主人來說他也確實感到十分欣慰。
且再一個,傲便傲罷。它畢竟也是受了鳳凰精血的,本質自然也像了個十成十。
謝石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接受變“熊”的本命靈劍,眼下便切切實實被這一幕給刺激了。
你的脾氣呢傲氣呢?都被狗吃了?
好吧,寧夏確實不知道,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混蛋劍在寧夏麵前會是顯得如此溫馴,叫人懷疑它就是在區彆對待。
……敢情你就是對我壞脾氣?!
寧夏收了兩劍然後取出重寰劍專用的帕子給它仔細擦拭乾淨,待發現沒有一絲水跡附著才滿意地把它重新佩好。
然後又換了個新的帕子給青鸞原樣操作照搬。然後發現青鸞劍鞘上多了一些陌生的劃痕,便猜測許是回到謝石身邊後弄到的,也不多想,習慣性地取出隨身的釉料瓶,小心翼翼混合著靈力給其抹平修複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