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這南疆問題可大了……早年本座到訪便覺得疑點重重。而在為師之前去往該地,就有不少前輩也都生出差不多的感覺,你就沒察覺出來麼?”玄陽真君似乎已經理清了某部分的思路,一改先前的若有所思,轉而陳述。
因為這真的是事實,是玄陽真君親身經曆過,或是從長輩口中獲取的信息,他說起來甚至都不需要去思考。
那麼他問林平真有沒有察覺,察覺什麼?這個問題得退回他們剛抵達南疆的時候。
當時寧夏就疑惑過這個問題。雖說在修真界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她自己更是親身被卷進去不少次,但南疆這片地域真的是裡裡外外都透著某種古怪。
一片會主動吸取人靈力的土地,怎麼看都很不正常好不?!
不知道他們自己是不是也知道自家問題,一來就給他們配了信物。有了信物他們確實感覺好了不少,也再沒有那種明顯的靈力流失的感覺。
可這不代表靈力流失的情況是被徹底遏止了,相反它仍是客觀存在的,並且無時無刻在影響著進入南疆的每一個人,儘管隻是一絲絲但戰線卻拉得尤為長。
尤其是對於某些對靈流很敏感的人而言,這簡直就是災難,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幾乎每分每秒都能感覺到靈力從身體流逝的恐怖感官。
且其似乎對於不同修為層次的人又是不一樣的。似乎修為越高,進入南疆受到的削弱便越發強烈,修為低的反而什麼都感覺不到。
林平真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當時不安還專門去詢問過炎陽真君,對方倒是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勸慰他稍安勿躁,大抵是受此影響,他自也是禁不住放下心來。
後來更是隨著時間推移,各種各樣的事情堆積,他們從秘境出來重新回到南疆……雖然最後在南疆停留的時間短得可以,然林平真卻記得分明——先前南疆那種源源不斷的抽取感已然消失無蹤。
即便是在沒有戴信物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再有之前那種靈力大量流失的感官。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而這些人物幾乎無不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
總之,他對這孩子的印象很深刻,也認為她絕對不可能隻是一個尋常普通的小修士。
聽真兒說……她已是金丹修士了罷,金丹中期的修士,不過才短短數年的日子啊。
所以說這又一個不得了的年輕人。這一代人的軌道真的是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像是脫韁的野馬奔騰,一去不複返。也不知他們這些被命運和光陰所拋棄的人還能否有機會——
……有什麼機會?連玄陽真君自己也說不清自己這一刻的想法到底是如何的。
思緒隻是稍縱即逝,他很快就收斂好心神,回到方才的話題。
“可有請醫修去看過?”看著林平真一臉憂色,不用問也知道自己這個小弟子現階段最擔憂的是什麼,便也有些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