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第二百九十章(1 / 2)

此章防盜, 正版發表在晉江文學城, 訂購比滿80能立即看到更新  她唯一慶幸的是沿途的路上長著很多那種呈鐵鏽色的荊棘植物,它們的鐵鏽球誘惑著消滅著大部分鬼手藤,有效地扼製了鬼手藤的生長和蔓延速度。她發現有鬼手藤的地方, 幾乎都會伴生有鐵鏽球。

她認為如果不早點把這些植物清理乾淨,估計到明天, 它們就能把沿街兩側的這些建築、商鋪的大門給封得嚴嚴實實的,到時候屋裡的人想要逃生, 連門都出不了。

不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 連她自己都覺得屋裡比外麵安全, 且很少有人出來清理外麵的植物,隻偶爾能看見一兩間臨街的小商鋪開著門, 有人穿著防水服、戴著厚厚的塑料手套和口罩、拿著鏟子在清理門口的植物。

不時的,有樓上的住戶從陽台、窗台往樓下傾倒清理出來的植物殘枝。

莫卿卿即使是緊貼著建築物的外牆走,仍難免被一些汁液濺到。好在這些植物並不全是鬼手藤這種帶有腐蝕性的,暫時對她造不成什麼實質傷害。至於有沒有毒或彆的危險,她不得而知。

陸陸續續的,沿街兩側的人多了起來。偶爾還能看到街對麵有三兩成群的人在牆根下行走。這些人幾乎個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頭上戴著頭盔、帽子, 臉上戴著口罩或蒙著圍巾,手上拿著棍子、菜刀之類的東西。走在外麵的全是成年人,沒有老人, 也沒有小孩。

莫卿卿見到的行人都彼此距離很遠, 中間有著無數危險的植物阻隔, 歇了結伴同行的心思,全神貫注地趕路。

她走餓了,便把兜裡壓扁的那盒泡麵取出來,邊走邊往嘴裡塞。

她走到一家酒店前,遠遠看進大堂,依稀有工作人員還在上班,並且還有電,不由得停下了步子。這酒店看起來似乎很安全,她猶豫自己要不要住進去,可是酒店裡麵裝修的豪華,又摸了摸自己兜裡的錢,她連一晚的房費都付不起。

莫卿卿默默地看了眼酒店,又繼續趕路。

她走出了大概有半條街的距離,天色忽然暗了下來,烏雲翻滾,刮起了大風。

風太大,飛沙走石,公路上的植物東搖西晃,發出嘩啦啦的搖顫聲,那些打開的車門更是被吹得在風裡不斷地晃動,哢嚓哢嚓的陸陸續續被風折裂吹遠。

莫卿卿想起昨晚的那一夜風雨和室外隨處可見的屍體。她不敢再走下去,調頭就朝剛才見到的酒店跑去。那是離她最近的還開著門能求生的地方。

這段路是她剛走過的,路況熟,她瘸著腿忍住痛,飛快地往回跑。

她沒用幾分鐘時間便跑到了酒店外。

酒店門口是停車場上,長滿了蘑菇和雜草,就連通往大堂的車道上都長滿了色彩斑斕的蘑菇,還有鋸齒草、鬼手藤、一株約有半人高長得有點像喇叭、散發著糖果甜味的大株植物,以及一些不太起眼的不知名灌木類植物。她看到鬼手藤旁邊有一株鐵鏽球,鬼手藤都圍繞在鐵鏽球旁邊,便踩著蘑菇、鋸齒草等快步往酒店大堂跑去。

她推開酒店大堂門口的旋轉門衝進去,有服務員朝她看來。她站在門口,按住胸口用力地呼吸,腿上的傷口傳來疼痛難忍。

她轉身,隔著玻璃朝外望去,見到外麵一片昏暗,酒店外種的樹、地上長的草被大風不斷旋轉著撕扯,長在車頂上的巨型蘑菇都被掀翻了。

突然,有女人的尖叫聲傳來:“快讓她出去!”那聲音尖銳中帶著淒厲。

莫卿卿回頭,一個看起來有二三十歲、穿著時尚的女人正滿臉驚恐地看著她。那模樣好像她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似的。她這才注意到酒店的大堂裡聚集了不少人,還有好多人提著行李。

尖叫的女人的旁邊還站著一對老夫妻,像是她的父母,他們還帶著一個孩子。

那女人見到莫卿卿回頭看來,又朝她指,說:“出去!”又麵向酒店的保安叫:“快叫她出去,我們還帶著孩子!你們怎麼辦事的,怎麼能放她進來,你看她身上多臟,萬一被傳染了怎麼辦!外麵可都是屍體,說不定帶著傳染病。”

那聲音又尖又利透著無比的恐懼和驚惶。

莫卿卿回頭看向屋外,這時候讓她出去,那跟讓她去死有什麼分彆?她看向大堂中的其他人,發現他們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恐懼,那麵色很不好看。

站在離她約有四五米遠的保安對她說:“你出去。”隨即臉一繃,吼她:“出去!”

旁邊有四五十歲,剃著小平頭,個子至少有一米八,顯得特彆高壯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他對那保安說了句:“彆這樣!”在距離莫卿卿大概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下,問:“小妹妹,你從哪裡過來的?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莫卿卿狐疑地看了眼這中年男人。

那女人又尖聲叫:“你讓她出去!外麵那些東西有毒,會傳染會死人的!”

莫卿卿沒理那女人,對中年男人說:“我從一中附近過來的,天亮就出門了,走到現在才到這裡。路上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很可怕的植物和蘑菇。有種我把它叫做鬼手藤的植物,見到了一定要離得遠遠的,但凡碰到它的東西都會被它的觸手抓住,然後它就會噴出有腐蝕性的汁把抓到的東西融了。”她說完,看了眼那還在尖叫著讓保安把她趕出去的女人一眼,不再說話。

中年男人對莫卿卿和言悅色地問:“見到有部隊嗎?”

莫卿卿搖頭,說:“沒見到,路上塞車,把路塞得嚴嚴實實的。”

中年男人又問了些彆的情況。

莫卿卿把她見到的都說了,說:“我知道的就這些,沒彆的了。”

中年男人見問不出彆的什麼,客氣地說了句:“謝謝啊。”對保安說:“把她請出去。”

莫卿卿沒想到那中年男人和言悅色地過來向她打聽消息,然後立刻翻臉無情。她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中年男人。

那保安拿著警棍上前作勢驅趕她,麵帶不忍,低聲說:“沒辦法的,你還是出去吧,不要讓我們難做。”作勢抬手欲打,又有兩名保安走過來幫忙。

莫卿卿背靠在玻璃上,她看向大堂裡的人,忍不住眼圈發紅,說不上是委屈還是彆的情緒,隻覺有點堵得慌。她看了看那男人,又看了看保安,再看了看大堂裡那些都避得遠遠的,沒有一個站出來給她說句話、肯讓她留下的人,她扭頭看向外麵的狂風大作一片陰沉的天,摸出放在兜裡的匕首握在手裡。

保安見到莫卿卿摸出匕首嚇了一大跳,大吼一聲:“你乾嘛?放下匕首!”

莫卿卿轉身穿過旋轉門出了酒店大堂,她辯認了風向,找了個背風的角落坐下。

風很大,即使有身後的牆角替她擋住風,仍舊有風不斷卷來,順著破了洞的牛仔褲、衣領、袖口往身體裡鑽,感覺體溫不斷流失,身上越來越冷。她縮在角落裡,往前幾十步的距離就是酒店玻璃窗裡透出來的光,酒店裡開著空調,很暖。可她卻覺得,讓她跟那些人待著受那些白眼唾棄,她寧肯死在外麵。

她鞋子和褲子上滿是汙血混著汙泥,腿上滿布傷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上沾了多少真菌孢子,會不會也變成那長滿蘑菇的屍體中的一員。

莫卿卿縮成一團,往掌心裡嗬著熱氣。熱氣沒等吹進掌心便被大風吹散,她凍得渾身打顫。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即使自己不因感染真菌孢子而死,也會凍死。她站起來,在原地踱步取暖。

風順著褲腿往裡鑽,兩條腿都凍麻了,她的身上也越來越冷。

莫卿卿覺得自己待在室外不是辦法,到晚上那隻有幾度的氣溫,真能把隻穿了一條破爛牛仔褲的自己凍死。

她扭頭朝有燈光透出來的酒店大廳看去。她想避進去,不過想到避進去的結果也隻會是被保安打出來,她現在這樣子要是再被打出一身傷,那就更沒活路了。

莫卿卿不再猶豫,咬咬牙,縮著身子,握緊匕首,一頭紮進了風裡。

那頭豺獸發出一聲嘶嚎的悲鳴,帶著泡沫的鮮血從它的嘴裡冒出。

身後的豺獸趁著莫卿卿防備不及,從身後撲到莫卿卿,張開嘴露出滿口森寒的利齒咬在了莫卿卿身後擋住後頸、後背的登山包上。

兩隻趁機咬過來的豺獸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瞬間將登山包扯爛,包裡的物資散在滿是鮮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獸咬住,生生被撕下一塊肉,她發出聲慘叫,握緊匕首奮力朝身側的那頭豺獸的腦袋揮去,被豺獸敏捷地閃身挪開。

豺獸咬著撕碎的登山包,揚頭甩開,哢噠一聲,打火機摔出來掉落在莫卿卿麵前。

同時,莫卿卿聽到酒精瓶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字:“火!”她抓起火機,揀起酒精瓶,飛速扭開瓶蓋將酒精灑向身側的豺獸,點著火機,引燃豺獸身上的毛。

豺獸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潑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勢在它身上瞬間蔓延開。

被火燒的豺獸咻地跳開滾在地上,滿地掙紮,不斷發出哀鳴的嚎叫。

另外三隻豺獸被突來的大火嚇得一下子躍開。

火很快被翻滾壓滅,豺獸腹背的皮被燒出大片焦黑,發出焦糊味,還冒著煙。它夾著尾巴哀鳴不斷,渾身戰栗。

周圍的豺獸忌憚地看著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見狀,精神一振。右手按著打火機,左手去夠背包,她從餐館中帶出來的固體酒精塊取出來點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見風傾然還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獸對峙,拎燃的薄毯,瘸著腿走向扶梯,同時大喊:“風傾然,它們怕火。”

風傾然聽見叫聲,回頭便見莫卿卿滿身鮮血、提著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過來。

莫卿卿見到有豺獸堵在扶梯口,躍躍欲試地即將撲向風傾然,她大叫一聲:“當心!”顧不得腿上的痛,提起著火的薄毯衝上去,揮著薄毯朝那豺獸打去。

燃燒的化纖材料帶著火星四散飛濺,嚇得扶梯口的豺獸紛紛後退。

站在最前麵的那頭豺獸被身後的同伴堵住退路,躲閃不及,大團火星落在它的身上,瞬間點著了它那泛著油光的毛。

那豺獸慘叫著滿地打滾。

莫卿卿揮著燃燒的薄毯,大喊:“燒死你們!”朝著樓上的豺獸追去,嚇得樓上的豺獸紛紛後退。她衝到那頭在地上打滾的豺獸身旁,掄起燃燒的薄毯就朝它揮去。

那豺獸一個翻身躍起,逃命似的往前衝。它背上大片皮毛被燒焦,粘著化纖材料的地方冒著青煙

莫卿卿一擊落空,又大叫著“不許跑!”提起薄毯跟在豺獸身後狂追,追得那群豺獸衝到對麵的扶梯口,蜂湧地朝著扶梯擠去。

豺獸多,扶梯窄,被火嚇到的豺獸爭先恐後地往前擠,便又堵在扶梯上互相踩踏。

莫卿卿追上去,掄起著火的毯子對著擠在最後麵的那隻豺獸就扣上去。

著火的毯子落在那豺獸身上,痛得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瘋狂地往下擠、往前撞,撞得前麵的豺獸從扶梯上不斷滾落,撞斷了護欄、慘叫著摔下一樓。

佼幸沒摔下去的豺獸夾著尾巴倉皇而逃。

被引燃的豺獸慘叫著倒在扶梯上翻滾,伴隨著淒厲的嚎叫聲,摔下扶梯,掉落在一樓。

青麟獸的厲嘯聲從一樓傳出。

風傾然探出頭去,便見剛才那頭青鱗獸正在一樓天井處仰天咆哮。

她覺得以青麟獸的體型,扶梯無法承載這份重量,但看它這霸主般的氣勢,她是真不敢挑戰它的跳躍能力。她大氣都不敢喘地縮回去,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

她聽了一兩分鐘,沒聽到有彆的異動,再次悄悄探頭望去,見到青鱗獸張開大嘴叼起一頭豺獸轉身走了,那頭青鱗獸的旁邊還有兩頭與大象差不多大小的青鱗獸幼崽,每隻都拖著豺獸的脖子往旁邊拉扯。

風傾然連呼吸都屏住了,在心裡暗叫一聲:“帶崽的母獸!”她覺得腿軟。

同樣腿軟的還有莫卿卿。

死裡逃生的她聽到樓下青麟獸的聲響,嚇得癱在地上全身脫力,最後是手腳並用地爬回到風傾然在的扶梯口。她趴在扶梯上,可憐兮兮地看著風傾然,放低聲音喊了聲:“風傾然,我受傷了。”說完,回頭朝小腿上看去,她的右小腿被咬沒了一塊肉,這會兒又痛又癢又麻。她很擔心那些豺獸是不是有毒。

風傾然把食指抵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樓下看了眼,見到青鱗獸帶著幼崽把最後的一隻豺獸屍體拖走了,這才放輕腳步走向莫卿卿。

她扶莫卿卿在地上坐下,去查看莫卿卿的傷勢。

莫卿卿渾身上下全是血,就連她的頭發都鮮血滴滴答答地淌落,像被血當頭澆過。

風傾然分不清那些血是莫卿卿的還是豺獸的。

莫卿卿的頭上沒有傷,肩膀、手臂被豺獸鋒利的爪子撓得血肉模糊,有幾道傷口深可見骨,但卻很詭異的沒有繼續流血,依稀像在結痂。

她把莫卿卿身後隻剩下背層碎布的背包殘骸褪下來,見背包帶都被撓爛了,背包裡裝的一個戶外鍋被咬變了形,上麵留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風傾然怵然地看向莫卿卿,心有餘悸地說了句:“你的命可真大。”她見到莫卿卿後背的衣服居然完好無損,隻有兩肋的衣服各破了一塊,傷口也開始結痂。她說:“我覺得你沒事。”

莫卿卿聞言氣得想抓起旁邊的鍋砸到風傾然臉上,她朝自己的小腿一指,壓低聲音氣憤地叫道:“看到沒有,都瘸了。”

風傾然朝莫卿卿的小腿看去,見到莫卿卿小腿的腹肉有拳頭大的缺口,缺口處同樣結了薄薄的一層痂皮。她輕聲說一句:“你忍著點。”她用指尖輕輕輕輕撬開痂皮的邊緣,下麵有粉紅色的新鮮嫩肉。她滿眼詫異地看了眼莫卿卿,說:“看起來不像有事。”

莫卿卿覺得自己傷得很重,聽得風傾然連聲說她沒事,氣得不行。她叫道:“你去讓豺獸咬一口看看沒了這麼大一塊肉會不會有事。”

風傾然很是淡定地說:“都結痂了,不信你自己看。”

莫卿卿回頭朝自己的小腿肚子上一看,驚訝地“咦”了聲,她看看傷口又看看風傾然,又再看看傷口,滿頭霧水。她問道:“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流很多很多血,需要送醫院找醫生縫針嗎?以後會不會留疤?”

風傾然給了莫卿卿一記白眼,說:“正常情況下,隻有史前動物才有那麼大的體型。”

莫卿卿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切都變得特彆奇怪。她隻知道她現在傷口癢得厲害,又癢又麻,便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剛落到傷口上就被風傾然握住手腕製止。

風傾然說:“長傷口,彆亂撓,當心留疤。”

莫卿卿心疼地看著自己少了一塊肉的小腿,欲哭無淚地說:“能不留疤嗎?反正要留疤,還不如讓我撓兩下止個癢。”

風傾然說:“你的手摸過腐屍,那麼臟,當心感染。”

莫卿卿被風傾然說得一陣惡心,趕緊在臟得看不出原色的褲子上擦了擦手。

風傾然看了眼莫卿卿的褲子,說:“你的褲子比你的手還臟。”

莫卿卿想把鍋塞進風傾然的嘴裡。

風傾然把一樓那幾隻青鱗獸的情況告訴給了莫卿卿,說:“通常來說,動物都會把自己的幼崽留在巢穴中,青鱗獸的幼崽出現在這裡,說明這頭青鱗獸是要把這裡築成巢,並且,它還在給幼崽囤積食物。”她指了指樓下,說:“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得和青鱗獸做幾天鄰居。”

莫卿卿按住因恐懼而狂跳的心臟,悄聲說:“我們可以悄悄走掉。”

風傾然指了指莫卿卿腿上的傷:你走得了嗎?

莫卿卿無言以對。

風傾然又低聲說:“如果我們現在去一樓,以它們的聽力的視力,我們極有可能被發現,從它獵殺豺獸的情況來判斷,我倆連逃都沒法逃,所以我們要等到它們出去覓食才能離開。”她頓時了下,又說:“有青鱗獸在這裡,它能擋住彆的怪獸。我們隻要不惹到青鱗獸,暫時都是安全的。況且,從一樓到這裡,扶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消防通道容不下它的體型,它們應該是上不來的。”

莫卿卿不放心地問了句:“萬一它們會像貓一樣爬牆上房怎麼辦?”

風傾然聽到莫卿卿這掃興的話真想縫住她的嘴。她說:“莫卿卿小姐,我想請問,青鱗獸那麼大的體型,需要提供什麼樣的場地給它們練習攀爬?”

莫卿卿答:“懸崖。”

風傾然無語,又問了句:“懸崖有獵物嗎?”

莫卿卿說:“有鳥,有鳥窩。”

風傾然不想跟莫卿卿說話,真的,一點都不想跟莫卿卿說話。她憋了好半天,從牙齒縫裡蹦出句:“死掉的那些豺獸聽到你這句話一定會哭,放聲大哭。”說完,不由分說地把坐在地上的莫卿卿撈起來,扶往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