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級(1 / 2)

基建王座 紫舞玥鳶 6051 字 6個月前

秋天的時候, 紡織廠推出了新款保暖衣,純棉的“秋衣”套裝,圓領窄口,袖口和褲腳收緊,貼身穿著極為舒適。

另一種保暖效果更好的是夾心絨外套,用棉或皮麵料縫製外側和內膽, 裡麵用鴨絨或羊絨填充,通過網格狀針腳, 讓填充絨均勻覆蓋全身, 穿在身上,溫暖指數直線上升。

唯一遺憾的,就是貴。

這個冬天, 人們穿著秋衣秋褲, 中間一兩件厚羊毛衣, 外麵再套件厚實的皮大衣, 頭上一頂護耳絨帽,再加上針織圍巾、手套和口罩,最多一雙眼睛露在外麵,即便長時間呆在室外,也不會出現凍壞手指腳趾的情況。

淵流城的屋舍, 在城市擴建的時候, 經曆過大幅改建,如今已經普及了火炕。

玻璃窗加厚門簾,能把寒風擋在屋外, 家家戶戶都燒上了蜂窩煤。

忙碌了一整天的人們,迎著風霜回到家,進門便是撲麵而來的溫暖,夜裡入睡,在暖融融的被褥裡一覺好眠,整晚都不會因漏風的木窗而凍醒,或者哆哆嗦嗦到翌日清晨,連四肢都沒捂熱。

今年的雪下得早,一晝夜功夫,廠房外的空地就被厚厚的白雪覆蓋,有值守的工人一麵往掌心哈氣,一麵拿著笤帚掃雪。

齊朗跟往常一樣,天不亮就從宿舍被窩裡爬起來,在樓下的空地小跑幾圈,烘熱了身體,再去軍備廠的職工食堂用早飯。

齊朗在淵流城外城有自己的家,家中父母二老,還有賢妻子女,但由於軍備廠保密甚嚴,平時都住在廠房後的職工宿舍,每個月有四天省親假,經過上級批條,才能回家。

齊朗換上工作服,上工鈴還沒響,他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擦桌掃地,打掃衛生。

他曾經是淵流城一位貴族府上的工匠仆役,如今他是軍備廠的初級技術員。

他並非第一批加入生產建設隊,而是後來在招工潮中應聘上崗的,齊朗比誰都要珍惜眼前的好日子。

如果他的頂頭上司不是閻王的話。

閻王是齊朗和工友們私底下取的外號,實在因為對方麵黑心狠,吃人不吐骨頭,他甚至忘記了上司的本名叫什麼。

閻王是最初沈輕澤招募的第一批生產建設隊的一員,底層貧民出身,除了種地外,會一點木匠的活。

他也是軍備廠資格最老的一批老人之一。那個時候沈輕澤手上可用的人太少,但凡有點本事,肯賣力氣乾活的,如今十有□□都得到了晉升,有的人甚至占據著重要的崗位。

起初入職和晉升的低門檻,在前期大大激勵了勞動力聚集,刺激了人們的工作熱情,可隨著時間推移,各大工坊發展,後遺症也逐漸突顯出來——中層管理者良莠不齊的現象。

對此,沈輕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高學識高素質人才彆說北地這種窮鄉僻壤,就是三大帝國也是搶手貨。

就算依靠主城係統升級,拚命砸金幣投入到教育事業,培養人才,效果也不是立竿見影的,需要多年的時間積累。

更何況,沈輕澤目前手裡隻有三座城,財富和人口積累遠遠沒到可以任意揮霍的地步。

明天就是妻子的生日,齊朗有心請省親假回去一家團圓,最重要的是,前段時間齊朗設計的將長管遂發槍,改造成短管手丨槍的設想,得到了上級的肯定。

一旦第一支手丨槍打造出來,確認實用,齊朗作為最初獻策的工匠,立刻能得到晉升,除此之外,還能獲得一筆獎勵金。

齊朗連這筆錢的用處都想好了,他準備給妻子買一件防寒保暖的鴨絨外套,如此一來,她在外麵乾活的時候,再也不怕受凍了。

雖然妻子從來不說,但每次上街路過服飾店,妻子流連的眼神,齊朗從來不曾忽視。

鐘樓的鈴聲打響,陸陸續續有工人們上工了。還沒等齊朗開始乾活,門口來了兩個熟麵孔的警衛,替閻王傳話,說是嘉獎下來了,需要他去準備準備。

齊朗心中一喜,他本以為還要幾天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

他心裡揣摩著請省親假的事,又想著領到錢,先把外套買下來,回去給妻子一個驚喜。

警衛將他帶到閻王的辦公室,裡麵空無一人,警衛隻說讓他等著,齊朗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等待頂頭上司。

閻王的辦公室很是寬敞,桌上擺有一隻精致的座鐘,窗玻璃外架設有塗了黑漆的鐵柵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很安靜,這處辦公室離廠房有段距離,隻能依稀聽見一陣陣熱鬨的聲音從廠房方向傳來。

齊朗越想越不對勁,快步走到門邊,想要出去看看,門竟推不開——他被鎖在屋裡了?!

“喂!有沒有人!放我出去!你們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他用力敲打門板,整個軍備廠的門窗都是鐵製的,他區區一個工匠想要徒手砸開,無疑癡人說夢。

很快,齊朗砸累了,滑坐在門邊直喘氣,心裡亂糟糟一片。

他是個本分的老實人,平日與人為善,工作勤奮,從不得罪彆人,齊朗左思右想,閻王把自己關起來,肯定跟手丨槍的事逃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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