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無分文地穿越到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哥譚市,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伊妮德懶洋洋地趴在岸邊的石頭上,摸了摸自己一乾二淨的上衣口袋,陷入沉思。
她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唔,大概是……連打劫犯都不願意遇到我這種窮鮫?”
下一秒,她麵前就傳來一道凶狠的聲音——
“打劫!”
還在沉思中的伊妮德連眼皮都沒抬,就乾脆利落地“啪”地抬起水下的大尾巴拍上去,算作回應了對方。
試圖打劫她的人還沒來得及掏出家夥,就被她直接一尾巴拍暈了過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伊妮德遊過去,手腳利索地扒光這家夥的衣服,又摸走這人身上的錢夾,這才把人光溜溜的扔到一邊。
她嘴裡叼著一根水草,哼著歌,手裡捏著到手的小錢包,身下墨色的大尾巴歡快地將水麵拍的啪啪作響。
“哎,這年頭,真是一文錢難倒一條美鮫人啊!”
這時候,她開始慶幸自己前前世學的是英專,要不,現在連被人打劫都聽不懂。
不過……
“這人怎麼跟我差不多窮啊!”
伊妮德瞪著手心的幾枚硬幣,越數越難過,越想越傷心。
“啊呀,氣死鮫鮫了!算了,睡覺!”
然而她剛潛進水裡沒多久,就被岸上一連串的謾罵聲和腳步聲吵醒。
“……你個狗娘養的兔崽子!又偷老子的錢!……”
伊妮德捂著耳朵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假裝聽不見聽不懂,反正她的芯子就是個中國人。
誰知道,謾罵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中間似乎還夾雜著啪啪的棍棒掄在肉體上的聲音?
啊啊啊!煩死個鮫人了!
伊妮德抹了抹臉,憋著一口氣浮出水麵,對著岸上的兩人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再次掄起大尾巴,狠狠地抽了過去。
“啪——”
一如前麵那位不長眼的搶劫犯,這位掄著棍棒的成年男人也扛不住伊妮德尾巴的強大力道,眼一翻,也昏了過去。
至於一旁渾身是傷瑟瑟發抖的小孩子……
伊妮德歪了歪頭,就準備遊過去:“唔,人類幼……”
話音未落,她就“啪嘰”一聲,以臉朝下的姿勢,摔倒在小男孩的麵前,驚得他直接把美人魚這個詞給吞了回去。
畢竟,美人魚不會這麼蠢的,對吧?:)
就在這位名叫傑森的小男孩懷疑她是否還活著的時候,伊妮德忽然抬起頭,撩了撩海藻般的長發,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使用了一下最新款的刹車係統——臉刹。”
傑森:……我信了你的邪?
*
月黑風高夜,哥譚犯罪巷地上的一處井蓋突然動了動,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噗”聲。
“砰——”
傑森一把掀開頭頂的井蓋,跳了出去,正看到一輛看上去就很有錢的車安靜地停在不遠處。
他不由興奮地朝下麵的伊妮德招招手:“伊妮德,快過來!這裡有個大家夥!”
傑森一邊說著,一邊就控製不住地上手摸了摸流線型的車身,甚至吹起了口哨。
兩年前,在伊妮德知道他總是被父親家暴後,豪氣衝天地一拍胸口,說出那句霸氣的“以後你,我罩了!”、又扒光了他親爹的衣服並拿走了對方所有錢之後,傑森毫不猶豫地選擇離家出走,緊緊抱住大佬的大腿,哦不是,尾巴。
不說彆的,這小姐姐的作風也太tm合他胃口了吧!
從此,他偷車,小姐姐給他遞扳手放風打人扒衣服摸錢再一起吃吃喝喝(?),這樣快活似神仙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兩年後的今天。
隻不過,伊妮德一直想要給倆人攢個去黑市買戶口的錢。
兩年前年僅十歲的傑森根本不懂她這樣做的意義:“這樣不就挺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戶口?”
伊妮德一臉嚴肅地戳戳他的小酒窩,教育他:“這代表我們不是黑戶,可以去學習工作,還能享受福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偷摸拐搶,死了連進公墓的機會都沒有。”
這會兒,聽到小弟的召喚,伊妮德尾巴一甩,就從下水道蹦了上去。
看著眼前渾身上下寫滿了“我很有錢”的純黑色豪車,伊妮德不由得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這一單做完,說不定能夠給我們攢夠買戶口的錢,還可以留點錢去捐了。”
傑森癟癟嘴,瞧,伊妮德哪哪都好,就是總喜歡在得了點錢之後跑去捐款,明明自己窮的隻能去科波特酒店和韋恩酒店偷大廚曬在後廚的小魚乾吃。
“說什麼呢!”伊妮德瞪了他一眼,墨色的魚尾往地上狠狠一拍,把地麵的磚石砸的稀巴爛:“這不叫偷!那叫做慈善懂不懂?!我的故鄉有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懂不懂?!”
這句諺語伊妮德是用中文說的。
傑森茫然地搖搖頭,但他也並不在意:“嘛,不說這個,來來來,我今兒要對付這個大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