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一美人04(2 / 2)

畫風不一樣[綜] 奚染 9552 字 10個月前

“我主要是怕直接把人拍死在這,給你這好山好水添了晦氣。”她笑眯眯道,“若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費這麼多功夫呢。”

謝臨雲:“……”謝謝謝謝,可是我真的對搞百合沒興趣。

被這麼一打岔,原先定好的決戰開始時間自然延了後。

事實上,一直到無名特地下去宣布決戰開始,在場許多人的心也沒從梅花盜真實身份上回來。

因此,這場決戰剛開始那半刻鐘,隻有寥寥幾人有在認真看,比如乖巧地坐在謝臨雲邊上的阿飛。

阿飛看得十分投入,郭嵩陽每出一劍,他的眼睛便亮上一分。

謝臨雲見狀,不由得笑道:“看來嵩陽鐵劍的確對你胃口。”

她這一開口,阿飛才陡然驚覺自己的興奮之情有多溢於言表。

他偷偷偏了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同時抿緊了唇。

“他的劍很快。”他說。

“其實你不受乾擾全力出劍時更快。”謝臨雲道,“但他與人交手的經驗勝過你,省了出招之前的反應時間,所以才顯得似乎比你快。”

阿飛從前跟他母親隱居在關外,母親死後入洞庭拜了獨孤求敗為師,在爭霸會之前,幾乎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和江湖中人交過手。

反觀郭嵩陽,嵩陽鐵劍成名十載,不知與多少高手拚過高下論過長短,劍下更有亡魂無數。

這樣兩個年紀、經曆截然不同的劍客,直接比較,未免不公平。

於是本著小孩要多鼓勵的教育原則,謝臨雲便多說了幾句。

結果這小孩卻是個死腦筋,他聽完她的話,認真思忖了片刻,搖頭道:“這沒有意義,在真正的生死戰間,沒人會特地給對手留反應的時間。”

謝臨雲先是一愣,再又忍不住勾起唇角道:“你對自己的要求還真是高,跟獨孤一模一樣。”

阿飛:“……我離師父還差得遠。”

片刻後,他又小聲補充:“更不要說湖主了。”

對話進行到此處,台下擂台上,戰勢也逐漸緊張了起來。

這兩人能進入最後的決戰,足以證明都是江湖上超一流的高手。

武功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要分出高下,本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尤其兩人都是謹慎的性子,自交上手起,便沒有給對方露出任何失誤或空當。

他們打得這般精彩,多少把其餘人的注意力牽扯回來了一些。

但這些人裡並不包括坐下來後就開始東張西望的李枝綾。

謝臨雲一開始以為她是在借此表達一番她對段智興這個未婚夫的擠兌,但隨著決戰進行到關鍵處,她的注意力一直沒放到擂台上,謝臨雲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宮主是在找什麼人嗎?”謝臨雲聽到自己問。

李枝綾點了點頭,微微蹙眉道:“怎麼不見前年在洛陽與你形影不離的那小子?”

謝臨雲聽到那句形影不離,有些恍惚,道:“據洪少幫主說,他對九陰真經沒興趣,既沒興趣,那自然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鬨了。”

“啥?”李枝綾一臉不可置信,“所以他不是你洞庭的人?”

“當然不是。”謝臨雲笑了,“那年在洛陽,我便說過,我隻是途中恰好碰上了他,便與他相伴而行罷了。”

“原來是這樣……”李枝綾這才恍然,“我那時還以為他是你的手下呢,給你煮茶給你做飯還陪你練武,還攔著我和段智興,不讓我們對你獻殷勤。”

前麵三項,謝臨雲都無法否認,但攔著這對未婚夫妻是怎麼回事?

謝臨雲心中疑惑,便趁周圍人都在認真看決戰問出了口。

李枝綾也不藏著掖著,坦然答道:“反正有好幾次,我倆剛到你院門口,就被他攔了。”

不知道為什麼,謝臨雲忽然有點緊張:“他……他攔你們的時候,是如何說的?”

“他說你一心向武,對情情愛愛半點興趣都無,要我們彆白費功夫了。”時隔一年半,李枝綾還是能清楚地回憶起黃藥師當時篤定無比的表情,“哦,他還說你是個開不了竅的榆木腦袋。”

“……”

“當時我就在想,這小子還真敢說啊?作為你的手下,他居然一點都不怕你的嗎?”

謝臨雲聽到這裡,抿了抿唇道:“他並非我手下,但確實半點不怕我。”

所以才會說走就走,說絕交就絕交。

之後李枝綾又說了什麼,謝臨雲幾乎沒認真聽。

同樣的,她也沒好好看郭嵩陽和段智興的決戰後半段,甚至結束後取出《九陰真經》暫交勝者都是被無名提醒了才反應過來的。

勝者是段智興。

按照爭霸會的規則,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可以留在洞庭,慢慢參詳這部武學奇書。

至於其他人,則需在兩日內離開,等下次爭霸會開始,才有機會再拚一回。

對段智興的人品,謝臨雲還是頗放心的。

所以把《九陰真經》暫時交到他手上時,她乾脆沒說什麼多餘的話。

察覺到她興致不高,無名適時地提議道:“湖主若是倦了,此處交予我便是,您和飛少爺先回去休息如何?”

謝臨雲點點頭:“行,那辛苦你了。”

無名立刻表示一點都不辛苦,怎麼說他也是洞庭的總管嘛。

謝臨雲和阿飛一前一後下了觀戰台,往碼頭方向去,之後又一前一後上了船。

從設擂台的小島群回君山,需要渡過大半個洞庭。

渡至一半,晚風從湖麵上吹來,將他二人的衣衫吹得翻飛作響。

謝臨雲對著眼前一圈一圈漾開的碧波,不知想起了什麼,竟闔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船終於停靠在君山的渡口處。

她睜開眼,剛欲起身下船,卻發現身側的少年正定定地望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怎麼了?”麵對友人愛徒,她到底多了幾分耐心。

少年躊躇片刻,才開口道:“我隻是看湖主……湖主好像很難過。”

謝臨雲沒有出聲。

“您……”他完全沒有安慰人的經驗,話說得有點磕絆,也有點乾巴,“您彆難過。”

謝臨雲等了半天,等到這麼一句,也頗沒想到。

她想說其實她並沒有很難過,也想說難不難過不是這麼簡單能控製的,但看著眼前說完後緊張至屏住呼吸的少年,又把這些話都吞了回去,轉而點頭道:“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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