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王祥和程咬鐵又差不了幾分。
有抄他的那會功夫,還不如去抄自己的。
不管學習好壞,每個人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壓力,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本來在零點之前,也就是高雅萱所能看書的極限了。可是在今夜,都快要接近淩晨一點了,她才關掉了書桌前的那枚小台燈。
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課,對於像牛梓豪這樣的學生來說,算是一種天大的好事吧。
就趁著考試漫長之際,或許還能安詳的在課桌上眯一小會,監考老師也肯定會是其他班的。
彌留的時光,在筆尖回轉。雖沙啞的聲音,還在輕聲細語的吟誦著字裡行間的詩句。
此時此刻,王祥拿著語文課本,在小紙條上做著小抄。
除了當年的中考以外,其他的環境裡,他都是靠這個拔得頭籌的。屢屢成功,一招鮮,吃遍天。
在明天的“戰場”中,他也想揮斥方遒,力挽狂瀾。
帶著欣喜的情緒,很快就迎來了第二天的黎明。
高一(九)班的教室內,鋪灑著一種名叫緊張的藥劑,正在影響著每一個人的大腦。
“喂,同桌,你複習的怎麼樣了?”
這時,趙麗陽卻是突然問道。
木訥驚呆的表情,瞬間就爬上了牛梓豪的臉龐。我同桌這是怎麼了,都已經不想和我說話了,為什麼現在是如此的反常,有些不合乎常理啊。
雖然覺得疑惑,但他還是回答了,“沒有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除了體育之外,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特長了。”
“嘻嘻”,沒想到接下來她並沒有嘲笑,而是很溫和的說:“我嘛,如果作文拿手的話,應該突破100分沒什麼問題吧。”
或許,作為同齡人的牛梓豪也意識到了,麗陽她這是在分享自己的看吧。
“好吧,既然咱倆同桌一場,我就將最高機密告之於你吧。”牛梓豪說著咳嗽了一下,然後道,“那還是上周禮拜三,豔陽高照,秋風還是那麼的懂我,在我劉海的麵前回旋。語文老師剛從出租上下車,就從百裡之外的地方發現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背誦《荊軻刺秦王》的原因,茫茫人海中她就選擇了我。派我去打印室裡複製一份資料,沒想到,卻正是這次期中試題。彆的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隻是瞅了末尾的作文一眼。”
大概是描述了一段孔融讓梨的故事,突出了他的人物性格,以“忍讓”為話題,寫一篇不少於800字的文章,體裁不限,除詩歌以外。
被他這麼一說,趙麗陽居然單純的還就信了。
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真是一個傻傻的小姑娘啊。
這一切,其實都是牛梓豪在騙她的,所謂的讓梨,也隻不過是他在滿分作文大全裡麵無意中看到的。
“不對,那這麼說的話,你應該知道具體考什麼內容的了?”她想從他的眼裡,看到答案。
盯的牛梓豪心裡直發毛,感覺趙麗陽以後特彆有一種適合當老師的天份,“以我的大腦,又怎麼可能會記住啊。就算是正確答案擺在我麵前,說不定也會有抄錯的時候。”
“喲喲,你難道就沒有拍個照什麼的嗎?”她也開始了調侃。
“小姐姐,那是試卷啊,又沒有你那麼的漂亮,我拍照乾嘛。再說了,學校不讓帶手機的好吧。”牛梓豪注意到,她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偏過了頭去。
“你怎麼了,是害羞了嗎,還是?”
“討厭你,哪有這麼說女孩子的,就算是要跟我表白,也得委婉含蓄一些不是。”
說著,她就用小拳拳打了他一下。
牛梓豪沒有說什麼,歎了口氣,“那你是嫌我太直接了,對吧?”
“你怎麼還不出去啊?”
突然,從教室門口傳來了個聲音。
分考場,是走一半,留一半,牛梓豪這排多出一個人,值周領導當然就得拿他是問了。
在門口等待了半天,也未見有人出來。
領導也有發脾氣的時候,一開門,便準備大吼大叫。
可誰知,除了趙麗陽以外,旁邊那位男同學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殊不知,他已經從後門那裡離開了。
從此,他也悟到了一種真理,誇女孩子漂亮,也算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表白方式。
當8點的分針與秒鐘重合的那一刻,就是第一考的開始。
“大人,據我最近的連夜觀察,二中高一,高二級將舉行為期三天左右的考試。你說,要不要去破壞一把。”程咬鐵恭敬的道。
“還來得及嗎。”似乎連上古的史前咒巫元神,也有按捺不住的情況。
“期中考隻是小小的測驗,高考那才是真的霸主。論破壞,談成敗,至今還沒有人能夠打敗我程咬鐵的。”不等咒巫再回想,他趕緊從兜裡翻出手機,一條消息發給了趙傑。
奈何每個教室裡都有屏蔽的裝置,就算流量再多,那也是接收不上信號的。
等了半天,光屏幕就是被複明複滅了好幾次,也不見特彆關心的聲音襲來,氣的程咬鐵簡直就要哭爹喊娘了,一把就扔掉了華為手機。
得了,又該新膜換舊顏了。
“你為何是如此的暴躁,正好我喜歡的也是你這點。”誇讚之聲湧上心頭,“咱們兩個分頭行動,目標就是乾擾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