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在高瀨會的“保鏢”保護下日行一秀,很好認。這家夥太過高調,穿著大紅色的短袖運動衫站在一群黑西裝中間,隻有瞎子才看不出來。
確認目標蠢得像是草原上的土撥鼠,蘭波打開她那神秘的箱子。裡麵除了些發黃的書本紙張、一頂黑色圓頂禮帽,剩下就是包在油紙中狀態優秀的各種金屬管以及零件。
組裝槍支要不了多長時間,動作熟練的人隻需以秒計時。
然後是再次確認目標,校準,最後才會打開瞄準鏡鎖定。
一分半,站在層層守衛中間的法官突然倒地,頭部被人轟掉大半。視覺效果極為驚悚,屬於上電視必須打厚碼的那一款。
雇主要求目標必須死在公眾場所,蘭波敬業的讓這種威懾以恐怖血腥的方式更上一層樓。
拆卸槍支,裝箱,打掃現場,消滅所有可能存在的證據,走人。
死者是位頗有名望的政治活動家,地方警備力量調動得異常迅速。
距離案發現場不到一個街區的十字路口,警察已經將此地封鎖,所有想要離開可疑範圍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檢查這種明目張膽的刺殺行為無異於將軍警的臉皮扒下來扔在地上踩,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皮金發的年輕警官尚未從學校畢業,不過假期實習偶然來到這座城市輪崗,沒想到第一天就遇上如此猖狂的罪犯。
他站在警戒線旁目光在人群中尋溯,突然伸手攔住一個提著箱子行色匆匆的高挑女人。
“您好,請把箱子打開,警察臨檢。”
他笑著拿出警員證在女人眼前晃了一下,“請。”
長發女子發如烏木,皮膚雪白,高鼻深目,一看就是歐洲人的模樣,紅潤的薄唇抿得死緊,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亮棕色的眸子霧蒙蒙的。
“請您不要耽誤時間,快一點。”
警察先生非常堅持。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危險,如同她的美貌那樣致命。
女人挺直脊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狀似屈服般放下箱子打開它。
清脆的鎖聲響起,箱子裡的秘密顯露出來帽子,一些發黃的書和稿紙,以及,一把有些磨損的老舊小提琴
“您能演奏它嗎”
沒有任何發現,書大概是本法語詩集,發黃的稿紙似乎是些地契之類的東西,小提琴也隻是普通的小提琴。
但是警察的直覺已經開始尖叫著讓他逃跑。
女人看上去有些生氣還有些困惑,似乎弄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無辜還要被繼續盤查。
“請您演奏一段。”
年輕的警察非常執著,他懷疑這些東西不過是障眼法。
這位女性藝術家最終還是拗不過國家力量,拿起粉盒沾了沾,將小提琴夾好輕輕拉響是喬治比才的卡門序曲,充滿女人對男人的蔑視。
你算個什麼東西
聽不懂的人紛紛鼓掌表示這段即興表演實在是太好聽了,聽懂了的人低頭悶笑。年輕警察的臉有點紅,分不清是氣憤還是羞慚。
“抱歉,女士,職責所限”
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直覺琴拉得這麼好,靠這個足以謀生,她應該不是嫌疑人,隻不過穿戴的有點異常而已橫濱真有這麼冷嗎
其他警察拿了罐熱咖啡過來調節氣氛順便替同事解圍:“請您喝罐咖啡。對不住,這小子剛開始接觸工作,還是個實習生。降穀,快點向這位女士道歉啊,他大概是被您迷住了,哈祝您今天心情愉快,女士。”
他示意女人收拾好東西這就可以走了,堅持拉完這一曲的蘭波小姐把琴擦乾淨放回箱子裡蓋好,裹了裹衣服衝警察們點頭以示敬意,提起她的手提箱步履匆匆離開現場。
打掃樓頂的時候槍械就和早已準備好的琴交換位置,目前正躺在她的異能力空間裡。手指和臉頰領口可能存在的也已經被擦拭掉,女人的口袋裡有包紙巾或者濕巾,很奇怪嗎
她拿著那罐熱咖啡暖手,直到擠進地鐵才放鬆下來。
真是糟糕的一天,好在工作完成了,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值得人高興的事情發生。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