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蘭波被孤劍士“銀狼”追殺的第五天。
福澤諭吉是位名副其實的劍道高手,和他打近戰無異於拿命碰運氣。
蘭波在暗巷中疾行,忽得毫無預兆猛然向後倒去,之前正麵對著的牆壁後透出一振銀光閃亮的好刀。
躲開直取眉心的鋒利刀刃,她快速穿過這條小巷。
這裡已經無限靠近ort afia的勢力範圍,看上去似乎剛剛爆發過一場街頭戰鬥,地麵上除了四散的屍體外還有個紅發少年站在當中苦惱不已。
看看稍顯落魄的裝束就知道他是某一方的下級成員,出現在這裡乃是為了打掃戰場順便將能夠證明屍體身份的東西統統帶走。
無論配槍、身份證件、醫療卡、公交卡,還是個人隨身攜帶的一些飾品,甚至包括但不限於假發與眼鏡
這可真是個悲劇,都已經到了這把年紀還混在炮灰隊伍裡最終成為了炮灰,也不知道那點撫恤金能不能支持遺族度過難關。
蘭波衝出小巷就看到他正左挪挪右挪挪挨個屍體仔細翻找收集,直覺告訴她不能這麼直愣愣朝前跑,女人迅速向左矮身滾開,與此同時抬眼看到她的紅發少年也瞪大眼睛喊了一句“危險”。
三秒,刀光閃過,身後被她故意推倒的障礙物四分五裂,整整齊齊落在地麵,身穿和服的白發劍士手持佩刀突破封鎖出現在兩人麵前。
為了逃跑方便,蘭波小姐早就把長裙換成了長褲,如今任誰都會把她認作是個黑色般憂鬱的陰柔男子,而不是位女性。
紅發少年左右看看,非常識趣的朝路邊讓開“額有話好好說”
蘭波看了他一眼,立刻把臉扭開緊盯福澤諭吉,這幾天一直被人溜著滿街跑的劍士突然發現麵前的女人氣質發生了變化。
她終於變得像是個名滿天下的殺手。
出現在女人手中,她以一種幾乎無法閃避的速度衝上來攻擊。
一位出色的殺手絕不會首選和人打貼身戰,尤其麵對同樣擅長近戰的劍士,就算跑不掉也罕有這般決絕姿態。
福澤諭吉尊敬每一位對手,銀色刀光閃過全力一擊斬空了,被她騙去了佩刀的回旋半徑。
蘭波適時急停,待銀發男人招式用老才再次拉近距離。此時劍士的長刀失去了用武之地,他隻能選擇回手防禦用刀身攔下直刺咽喉的危險武器。
軍刺鑿在刀反上,激起一串火花,她全不後退,揮手換了方向直取對方胸口、脾臟等要害之處,劍士頻頻防守,甚至還向後退了幾步。
一時之間福澤諭吉頗有幾分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這還是他頭一次被人以武力壓製,對手竟然還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士,最重要的是比他小了很多。
就算蘭波小姐一向喜穿重色服飾,他也能從身體狀態判斷出她大約的年齡,二十歲左右,絕對沒有超過二十二,反觀自己算了,不提也罷。
這年頭外來的年輕新人都是妖怪嗎
受限於體力上的先天差異,蘭波一波操作打懵福澤諭吉,趁其沒反應過來展開反擊,翻身抓住已經躲進角落的紅發少年逃之夭夭。
“佯攻”
被熱情對待後又扔在原地放置了的福澤先生如墜雲霧。
這什麼情況
怎麼跑這麼快
那少年是誰
熟人
“這位先生我還得回去工作。”
被迫不得不跟著人疾跑的紅發少年同樣一頭霧水他其實不能被稱之為“少年”,雖然年齡在這個範圍內,奈何長得實在有些著急。放他和蘭波小姐站在一起,十個路人裡有九個得把他們認作同齡,實際上他今年隻有十七歲而已。
“讓娜,我的名字。”
風把她黑色的長發吹得像是海蛇一樣蜿蜒扭動,同時把名字送到緊跟其後不知為何要一起逃跑但莫名其妙就跟著她一起跑的人耳朵裡。
“哦哦,織田,織田作之助。”
他有些木訥,“那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織田作之助殺手圈子裡的傳奇人物,他現在大概已經洗手不乾了吧還真是任性的天才。
“下一個路口,你朝左我朝右,快點逃命”
原來是怕他遭受無妄之災這可真是位好心人
“謝謝您我會記住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