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決斷(2 / 2)

,隻是皇上若要追究責任的話,那便問臣的罪,和阿姐沒有任何關係……”

宋寒時還什麼都沒有說,夏清河就已經把所有的過錯攔在了自己身上,仿佛方才他就是要治他們的罪。

果然,夏倚照聞言蹙起了眉,毫不猶豫擋在了夏清河麵前,一副為他出頭的姿態,有些不滿地看向宋寒時,“皇上若有什麼意見大可以衝著臣妾來,跟清河沒什麼關係,隻是臣妾與清河兩個人很久沒見麵,一時有些激動失了儀態,若是貴妃真傷得那麼嚴重,那臣妾的確不該在此時歡聲笑語驚擾了她,皇上若要責罰,那便責罰臣妾一個人。”

宋寒時眉心一跳,眸色緩緩沉了下來,視線緊緊攥著麵前的女人,低聲道:“朕何時說過要與你計較?”

他不過一句提醒,從來就不曾跟她計較過這種小事,更不會為了春兒問她的罪。

隻是看著這兩個人姐友弟恭的樣子,他便覺得礙眼。

他方才全然不曾提起春兒,他們二人卻一口一個貴妃,生怕他聽不出他們語氣中的諷刺。

如此沆瀣一氣,當真姐弟情深。

夏倚照不說話,隻沉默地低下頭,夏清河也安安靜靜立在她身旁,兩人仿佛築起了銅牆鐵壁,隻將他擋在了外頭。

宋寒時臉色很難看,閉了閉眼,隻是想到夏倚照那一副倔強的模樣,還是輕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過來。”

“到朕身邊來,阿照。”

夏倚照抿了抿唇,眉頭蹙了一下,到底還是直起身子,慢慢走到他身邊。

“皇上。”她喚了他一句,眼裡滿是疏離。

宋寒時的眸色有些閃爍,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片刻之後才看向依然立在原地的夏清河,“先回營。”

他的語氣很淡,說完之後視線又落在了夏倚照臉上,方才的沉冷才稍微柔和一些。

他抬起手將她臉頰旁邊因為之前打鬨而淩亂的發絲彆在耳後,聲音多了一絲微不可聞的縱容,“先跟朕回去。”

*

帝後自然是往同一個營帳去,夏清河隻能在門口停住,望著兩人的背影,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停留片刻之後,便轉身離開。

冬風蕭索。

春兒的狀況應當已經穩定,不然宋寒時不會

抽出時間來找她。

夏倚照默不作聲地進了營帳之中,沒有說任何話,徑直往前走。

隻是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身後被一股力道擁住,一條有力的胳膊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往後輕輕一按,夏倚照便落入一個懷中——

她沒有掙紮,但也沒有回應,隻沉默地立著,看著地上倒映出來兩個人的影子,一長一短,纏在一起。

她默然地看著,聲音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淡,“皇上有什麼話要說?”

宋寒時聽到她冷淡的聲音,卻是沒有介意,反而輕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說:“先前在營帳旁邊不是故意冷落你,春兒受傷嚴重,事態緊急……”

他停頓了一下,另外一隻手緩緩向下,與夏倚照垂在身側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你過來找我,我很高興。”

“是麼?”夏倚照淡淡開口,依然背對著他,聲音聽不出喜怒,“我以為她來找你,你要更加高興一些。”

宋寒時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她會找過來,明天天一亮,我就讓人將她送回去,我們二人在這邊多待一段時間,過幾天再回城,好麼?”

話音落下,他親了親夏倚照的耳朵,“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在城外玩幾天?明天將那些人都遣回去,隻留下我們二人,再加一些人暗中守護,然後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夏倚照勾了一下嘴角,“的確是個不錯的提議。”

若是從前,她應當會很高興,隻是現在她似乎沒那個心情。

她拉開宋寒時的手,轉過身來看著他,“春兒的情況如何了?”

宋寒時沒有想到她還關心這個問題,垂眸看著她,“傷得嚴重,但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未傷及性命。”

夏倚照點了點頭,想到方才夏清河說的那些話,說什麼“貴妃受了重傷性命垂危”之類的言語,如今聽起來倒是有一番陰陽怪氣的意味。

她笑了一下,眼底卻是沒有笑意的,“那皇上去照顧貴妃吧,我想休息了。”

男人的臉色微變,見她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似乎有些不虞,“阿照,你在生氣。”

“為什麼?”他目光清冷地望著麵前的女人,薄唇緩緩吐字,帶著一絲微不可聞的威壓,“……因為我方才對夏清河的態度,所以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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