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花一大早起來,忙忙活活的做好飯,吃完又把雞喂上,收拾收拾家裡,抬頭一看已經半晌午了,此時她才想起昨天二弟拿來的那三袋東西還沒收拾。
“小暖,去後院叫上你姐,來跟娘收拾一下你二舅拿來的東西。”
“哦,好。”
當時於暖正跟她爹,她弟還有她二舅,並排坐在北牆根曬太陽,聽了她娘的話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直接去了後院。
三麻袋曬乾的海產品,娘仨收拾到晌午。
午飯於老漢老兩口還是在於建宗家吃的,主要是李巧花把李二魚拿來的東西做了些,煎鹹魚,蛤蜊湯,都是平日見不到的海產品。
不過於老漢來的目的不在吃飯上,往年大兒媳回娘家,每次回來也會帶回來不少,老兩口倒不是第一次吃,他主要是惦記昨兒喝剩的高粱酒,飯剛上桌他就開始給倆孫女使眼色,不過有老太太鎮著,姐倆誰都沒說去拿。
最後還是於建宗開的口,打著為了映襯這一桌好飯菜的幌子,看大家高興於老太倒沒阻止,不過李二魚有了前車之鑒,擺手沒喝,隻爺倆每人倒了一茶碗,想繼續來第二茶碗的時候被於老太製止了。
於老太幫著把碗筷端回廚房,收拾完要走前被李巧花叫了下:“娘,您等我會,上午我把二魚拿來的東西收拾了下,您拿回去些。”
“隻給我些海帶就行,過幾天我煮鍋鹹菜吃。”於老太站在院子裡,朝著走到屋門口的兒媳的背影喊。
李巧花回屋把早已打包好要給老宅的趕忙拿出來,遞給婆婆:“都給您拿上了點,我看爹挺愛吃的,對了,我娘給裝了點參子,特意囑咐二魚說帶給您跟爹的,補身子的東西。”
“我跟你爹身子不用補,比你們這些年輕的都壯,你聽話,留著自己吃。”參子是啥她知道,且沾兒媳婦的光,吃過兩回,但近幾年來,大兒媳生孩子生的,身子傷的不輕,私心裡於老太對大兒媳總有種虧欠良多的感覺。
李巧花按住婆婆要從挎籃中往外掏參子的手,說話帶著些不好意思:“我留下了的,這些是給您跟我爹的,家裡我娘惦記著您呢。”
這次李二魚拿來的一小包乾參,約麼有兩斤,李巧花給婆婆裝了多半,倒剩了點,私心裡還是想著讓孩子們嘗嘗味。
李巧花的娘跟於老太年輕的時候算是閨中密友,年少時相互約定過要做親家,不過後來趕上逃荒,倆人跟著各自的父母,一個去了海邊漁村,一個來到了季家村投奔遠親。
當年李巧花的娘聽於老太提過一嘴遠親的地址,多年後靠回憶磕磕絆絆的寫了封信寄了來,聯係上的時候,各家的老大正好長大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信裡一商量,便都有些意動,後麵於老太更是直接帶著大兒子,奔去了老姐妹家,讓人家相看考察了好幾天,最後圓滿把李巧花娶了回來。
聽大兒媳特意提起老姐妹,於老太後麵倒沒再推辭。
出門回老宅一路碰上好幾個鄰裡,見老太太挎著籃子有愛打聽的難免提上一提:“嬸子吃飯了嗎?大晌午的這是要去哪啊?”
知道對方好奇,於老太挑著說:“剛從老大家吃過,花兒給我裝了些海帶,你吃了嗎?”
“沒呢,這不我家二小子又不知瘋哪去了,我出來找找。”
“晌午我聽陽子說咱這頭的孩子最近老往村西頭跑,要是找不到你就往西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