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於建宗跟李二魚一回頭,就看到剛剛他們走過的樹旁,站著一隻半大野豬,看著像是還沒成年。
本來於建宗因為帶著於陽,怕看護不全讓他受傷,隻想拿東西先把野豬攆走,結果還不等於建宗行動,那野豬就跟受了刺激一樣,直奔於陽而來,還隻盯著他頂。
當爹的愛子心切,當舅的也幫著,護來護去倒沒讓於陽傷著,隻不過倆人身上掛了幾道采,眼看這樣下去不行,於建宗自己護著於陽,指揮李二魚去找石頭,想趁野豬不注意砸他幾下。
到處是雪的山上石頭並不好找,半天李二魚都沒找到一塊,最後隻找到一根粗木棍,靠著木棍倒是也轉移了野豬的注意力,不再專門盯著於陽頂。
把於陽帶離野豬攻擊範圍於建宗叮囑他說:“你在這老實待著,我去跟你二舅把豬攆走。”
“那您小心點。”
想到野豬都是成群出沒,怕還有彆的在,於建宗並沒打算跟它耗。
不過那野豬卻看不出有停戰打算,最後雙方體力都有些透支的情況下,稍微一晃神,野豬撒腿就要奔於陽那去,還是李二魚反應快點,抄棍子躥過去朝豬腦袋給了一悶棍,後麵跟上的於建宗則直接撲上去抱住了它。
後麵於建宗抱著,李二魚用棍子照豬腦袋一頓猛砸,把豬砸死才發現於建宗棉褲破了一個窟窿,並且還有血在拚命從棉褲窟窿中往外流。
最後是李二魚把於建宗背下的山,幸好差不多算是到了山腳,進村有鄉親看到搭了把手。
清早,吃完早飯於老太就去了大兒子家,她進門的時候,李巧花剛往炕洞填完柴走出廚房,見到兒媳老太太麵帶著急的詢問:“小暖咋樣?退燒沒?”
“退了,不過還得養養,這一個星期估計又不能上學了,娘您吃飯了嗎?”
於老太擺手,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我吃了,身體要緊。”說完又問:“小暖呢?還在睡覺?啥時候退的燒?吃飯沒?”
“半夜就退燒了,早上醒來我給她蒸了倆雞蛋,還喝了兩碗棒子麵粥。”李巧花仔細跟婆婆彙報閨女的情況。
最近兩天家裡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帶累的倆老的也跟著操了不少心。
於老太跟兒媳說著話進屋的時候,於建宗正坐在炕上喝棒子麵粥,因為他腿現在包著紗布,要隔三差五揭開消一下毒,不好穿褲,身上還蓋著被子。
“娘,您怎麼來了?”不等於老太回答他又說:“不是說我沒事您不用老往這邊跑嗎?外麵冰天雪地的您......”滑到怎麼辦。
“來看看我孫女。”
“......哦。”原來是他自作多情。
老太太一句話把於建宗憋得上不來下不去的,想說點啥,張張嘴又啥都說不出來。
誰也沒想到,當時看著受傷嚴重的於建宗其實傷勢並不重,因為傷口深流血多才看著嚇人,其實傷口不大,反倒是沒穿棉襖出門跑了一圈的於暖卻凍得發了高燒,還連續兩天燒都沒退。
最近幾天於家是忙的雞飛狗跳。
屋裡沒見到幾個小的,於老太隨口一問:“都在北屋呢?”
“嗯,都在那邊陪小暖呢。”
最近於暖發燒發的李巧花都不敢輕易再讓她出門,吃喝都在屋裡開始進行,家裡幾個小的怕她寂寞,都湊去了那邊。
“我來是問問,那頭野豬你們打算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