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我回來了,你們還在嗎!!!!【後知後覺的我才發現可以更了,於是!今天先放一章_(:з」∠)_彆看它少,但是它肥呀,之後的存稿會陸續放出的,老規矩,還是中午12:00日更
怕你們忘記,還是先做一下前情回顧叭!
魔尊已知2真幫助過人族修士背叛了自己,想殺她,但又看見她為自己親手縫製香囊,心軟了,帶2真前往司徒氏禁地,一掌乾翻看起來牛逼到不行的守門神。
與此同時,2真並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發現,還以為是司徒暉的詛咒應驗了,魔尊被魔氣反噬。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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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 擋在兩人麵前的那塊巨石門也碎成了渣渣,碎石撲簌簌地掉了一地。
魔尊臉色未變,伸手揚開煙塵,徑直向前走去。白真真愣了愣,也快步跟了上去。
鎮守在這種禁地的守門神,絕非泛泛之輩。司徒氏雖然捏造了“此中秘寶,隻對司徒氏血脈有效”的謊言, 但作賊心虛, 他們總歸還是害怕有人覬覦嘗試,戳破這個秘密的,因此, 便在這禁地之中立下一十三道巨石門, 設了一十三位守門神。
這些守門神並非是真的神,而是司徒氏抽取自己的神識,加以附魂術、衍生術等高絕術法創造出來的傀儡。
他們不具有人的一些情感,不會恐懼不會憐憫。他們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要鎮守此處,不允許任何非司徒氏血脈的人進入。
論修為而言,守門神的境界在太清以上, 甚至更高, 所以才能保護裡麵的東西不被人竊取。可是以魔尊剛才的陣勢而言, 不過一彈指一揮手,隻在一瞬間就將守門神擊垮,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足以見得,他的實力早已達到了滅世的地步。
白真真跟著魔尊向前走,心想這絕對是她玩過的最沒有難度的RPG遊戲,沒有之一!
以前打遊戲的時候,她或多或少還需要思考一下要用什麼技能連招,該怎麼組合才能更好地克製敵人。遇到難度比較大的BOSS,可能還需要返回之前的地圖刷刷怪,升升級。然而現在,統統不用!她甚至都不需要打開隨身空間,嗑一下小藥提高一下戰鬥力。
有大佬帶路,碾壓就是這麼簡單。
到了第二塊巨石門前,那石門微微顫動,又有守門神跳了下來。
這次的守門神與剛才的不同,是一位壯漢,虯髯橫生,眉心有第三隻眼,手執兩塊板斧,舞動成風,不怒自威。
他朗朗說道:“汝等何人,竟能破得了第一重石門,到達這裡?此地乃司徒氏禁地,閒人勿近,吾奉命鎮守此處,汝若執意硬闖,休怪我——”
話還沒說話,就被魔尊K.O.了。
和第一尊守門神一樣的下場,四分五裂,噗的一聲化成一縷青煙。
到了第三塊巨石門前,礫石抖動,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叫囂:“汝等何人,竟能接連破得了——”
“噗。”青煙升起。
第四塊石門,一位長眉長須的老者慢條斯理地道:“汝等何人,竟能——”
“噗。”落下的碎石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地咳嗽了幾下:“汝、汝竟敢對老者如此無禮!”
第五塊石門,一個小娃娃跳了下來,聲音尖細有點吵:“汝等何人,竟——”
“噗。”一同升起的是小娃娃的哭聲:“嗚嗚嗚欺負人!毆打小朋友!”
第六塊石門,一位妖嬈女子扭著細腰伸出一隻腳,腳還沒伸出來,又是一聲熟悉的“噗”。
“嚶嚶嚶,還懂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啦!”
…………
噗噗噗噗,白真真聽著這一連串的撲街聲,深感司徒氏當時在設計守門神的時候一定忘記了什麼。
與其這麼一道道一關關地闖,倒不如在進門時就將這十三位守門神立在一處。這樣,萬一碰上個實力強悍到不講道理的,比如魔尊,守門神們還能團結在一起,報團一起上,贏麵說不定還能更大一些。而且,這樣還能順便節省不少人力物力——畢竟,挖這麼長的甬道,占地麵積這麼大,價格一定不便宜。
隨著最後一道石門的碎裂,眼前的景象終於開闊起來。白真真覺得,他們應該是到達了禁地的最深處。
山洞依舊是那個山洞,但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此處的石壁上隱隱泛著幽藍色的光芒,好似結了一層冰晶。
她略往前走了幾步,聽到腳下傳來細碎的破碎聲才發現,那並不是好似,而是這一片區域,確確實實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冰麵越來越厚,隨著腳下石階的慢慢向上,逐漸凝成了一塊巨大的冰柱。白真真隻是輕輕哈了一口氣,就發現那團氣體因為遇冷化成了白霧。
冰柱的底部,被人工鑿出了一扇門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座簡式冰屋。
魔尊終於停了下來,他站在冰屋前麵凝神看了一會兒,確認周圍沒有司徒氏設下的陷阱,才轉身對白真真說:“進去吧。”
“這屋裡存放著一件司徒氏秘寶,你將它取出來,吃掉。”就在白真真走過魔尊身畔的時候,他突然輕聲道。
白真真:???他這麼大費周章的,居然是帶她來吃東西?難怪這最終關卡是座冰屋,估計是為了保鮮??
“那秘寶是什麼?尊上不一起進去嗎?”魔尊也不說秘寶究竟是個什麼樣,萬一吃錯東西了多尷尬。
魔尊卻搖了搖頭,再次催促她說:“進去吧。”
不知道為什麼,白真真心裡慌慌的,有些害怕。
雖然知道魔尊一定是確認過裡麵的安全,才會讓她一個人進去,但她就是隱隱得覺得有些不安,好像再一轉身,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似的。
不行不行!白真真在心裡痛罵自己,心想她還真是變了,才跟了魔尊幾天,都快變成養尊處優的小公舉了。不就是進一下冰屋嗎,有什麼可怕的!
她深吸一口氣,拿定了主意,捏住手裡的咒符走到冰屋前,啪得一腳踏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踏得太過用力,腳下冰塊出現了一條細縫,一團黑氣從那細縫裡鑽出來,順著她的腳踝纏了上來。
白真真沒注意到這黑氣是從哪兒來的,還以為是魔尊不放心她,特意渡了一縷魔氣過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了。
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混沌,意識也逐漸模糊,明明想著要趕快掙脫開來,動作卻越發得遲緩。
大片大片的黑氣開始將她籠罩,她連一句尖叫都沒來得及喊出,就被束縛在一片黑暗裡。
隻記得被黑暗吞噬前看到的最後一眼,是魔尊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想要將她從那團黑霧中拽出。
***
白真真睜開眼時,發現四周一片漆黑。
她反複睜了幾次眼睛,還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最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確認自己並沒有瞎,隻是周圍確實太黑了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隻知道自己被一團濃密的黑氣包裹著,漂浮在某處。
白真真動了動手指,發現那道咒符還在,不知不覺地便安心了很多。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好像隻要這咒符還在,她就不會有事。
她把咒符握在心口,既沒有哭,也沒有慌亂,隻是安安靜靜地抱住膝蓋,等著魔尊來找她。
想起最後看到的魔尊的眼神,她無比確信,魔尊一定會來的。無論她在那裡,他都一定能夠找到她。所以,她隻需要堅定不移地、耐心地等下去就好了。
白真真並沒有等待很久,因為很快,周圍的黑氣就發生了變化。
雖然看不太清,但她能感覺到,那些黑氣在不斷地翻滾著、抽動著,一次又一次地從她身邊旋轉繞開。
它們像是有生命有意識似的,在盯著她看。
白真真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忽然,一道陌生而邪魅的女生輕輕喚了她一聲:“白真真。”
這聲音是貼著她的耳垂擦過去的,嚇得白真真本能地往另一側躲。
“白真真。”
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是道低沉的男聲,在腦後。
“白真真。”
第三次了,是童聲,在頭頂。
“白真真。”“白真真。”“白真真。”……
白真真:你媽的,這居然還是杜比全景聲環繞體驗?All around you???
“哈哈哈哈白真真。”不同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地響起,沒有任何的目的性,也沒有任何後續動作,就是一遍又一遍不停呼喊著她的名字,順便還附帶著陰測測的笑聲。
白真真不堪其擾,有點想打人。
終於,在不知道多少遍的“白真真”之後,白真真本真終於受不了了。她在聽到第一個白字的時候,就立刻抬起手臂,用力地朝著聲音源頭揮了過去。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還真被她給打中了。
白真真愣了愣,她其實也就是下意識地那麼一揮手,沒想到,還真的打著了!?
她以前打蚊子確實挺有兩下子的,所以宿舍的舍友們看到有蚊子,都會指著地方讓白真真動手,免得讓蚊子溜了後患無窮。難不成這是一脈相承……?她也算練成了聽聲辨位?
白真真怔怔地看了下因為太過用力有些發麻的手心,心裡疑惑:不對啊,不是氣體嗎?除了沒有清脆的聲響,怎麼這麼像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被她打著之後,周圍的氣體又快速地發生了變化,變得混濁而又昏暗。
它們似乎是生氣了,七八道聲音同時從不同的方向響起:“白真真!你好大的膽子!”
在發現對方可以被打之後,白真真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她輕輕咦了一聲,奇怪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那些聲音異口同聲,音質雖然不同,卻意外得十分和諧的融在一起:“嗬,區區一條白蛇精,以為難得住我們魘?”
“魘?”白真真驚訝道,“你就是魘?”
傳說中能窺探人心最深痛的恐懼與絕望,將之放大至無限倍,最終吞噬掉人的妖獸,魘。
它與黑團龍炎金貎獸一樣,同為上古凶獸,隻不過一個是物理攻擊,一個是精神攻擊。
如果不是白真真與黑團私交更甚,她其實更傾向於認為魘比黑團更可怕一些——因為物理攻擊能躲,精神攻擊難逃。這也是為什麼魘比起黑團更加神秘的原因,因為凡是招惹到魘的人,最終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覺察到白真真內心的想法,魘似乎有些得意:“怎麼,你怕了?你怕我們能窺探到你心中的恐懼?”
白真真默然地低下頭,她確實有一件事很擔心。
就在魔尊與她冷戰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地想,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發現了她與破元箭和十裡坡陷阱的關係,所以才會那麼生氣。可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如果他真的發現了,那她應該沒命站在這裡了才對。
幾道聲音一齊從她脖頸後方貼上來:“哦?你在害怕魔尊?你怕他知道你曾經背叛過他的事情?”
白真真縮起了脖子,這些魘能不能不要搞這麼奇怪的動作,怪瘮人的。而且,這些念頭隻不過從她腦海裡一閃而過,魘居然就能如此準確地抓住它們,當真可怕。
魘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果然害怕魔尊,很好,那麼就讓他來撕碎你吧。”
白真真動作一頓,突然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你能找來尊上?”
魘有點懵:怎麼回事,她好像不是很害怕的樣子,反而還有點期待?
但作為一群成熟的魘,它們自信是不會看錯人心裡的恐懼的。剛才白真真心裡所想,確實是非常的擔心害怕。於是,賭上千年來的職業尊嚴,魘再一次用陰狠的聲音威脅道:“不錯,想想看他見到你會如何?嗬嗬嗬嗬剝皮抽筋挫骨揚灰,想想都令人膽戰心驚。”
白真真連著嗯了好幾聲:“麻煩你,快點把尊上找來吧。”
魘:????
魘開始進行認真的反思。
它的技能設定就是這樣子,對人心裡的恐懼和陰影十分敏感,能夠捕捉到很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在這漫長又短暫的千年裡,它不知道窺探過多少人的過去,不管對方是人還是妖,也不管對方是已破太清的大能還是完全沒有根基的小白,它都沒有失誤過,怎麼可能栽在一條區區的白蛇精身上?不可能的!
驕傲的妖獸魘毫不認輸,它堅定地認為一定是眼前的這條小白蛇在強撐。
有些人,明明心裡脆弱極了,恐慌得一匹,外表上卻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它不是沒有遇到過。
但那畢竟都是裝出來的假象,一旦他們真正而切實地麵對著自己的恐懼,那層偽裝便會支離破碎。
魘很自信,它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將你心底的恐懼具象化出來吧。
周圍的幾縷黑氣忽然彙聚在一起,它們相互纏繞,越聚越濃,不多時,便結成一具人像,瘦瘦高高,長發披垂。再一眨眼,那具人像便如墨染一般,開始有了顏色。
“白真真。”人像開口說話了,連聲音都和魔尊一模一樣。
白真真一時有點恍惚,走上去,看著“魔尊”的眼睛。
他漆黑的眼眸彎了彎,與嘴角一起勾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怎麼了,害怕了?”
白真真突然覺得眼睛一熱,埋頭就把臉貼進“魔尊”的胸膛。
魘:???你乾啥???
它太震驚了,以至於沒有聽到白真真貼在胸口含糊又小聲的低訴。
“我不怕。看到你就不怕了。”
魘化成的魔尊總算從震驚的情緒裡抽離出來,他捏著白真真的後頸,把她從自己身上摘了下來,皺著眉頭嫌棄道:“你做什麼?”
白真真已經恢複了平常的神態。她歪著頭,細細地打量了一會兒眼前的“魔尊”,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你這樣不對。尊上大人不會有這麼劇烈的表情,他就算是皺眉也不會皺得這麼用力,應該再淺一點兒。”
魘:“?”
有些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白真真沒辦法,隻能給魘做了個示範。
魘看著白真真微微蹙起的眉心,居然真的認真地跟著學了一下:“……這樣?”
白真真點點頭:“差不多了,可以稍微再淺一點兒,下巴稍稍往裡收一點兒……對了對了,就是這樣,但你不要總是瞟我啊。要自信,不要懷疑自己,你現在是尊上啊!”
在白真真的一頓指導下,魘終於達到了標準。它還挺高興。
魘:“謝謝啊!”
白真真:“不客氣!”
等等!它謝個屁啊!它不是來恐嚇她的嗎?怎麼還陪她玩起了模擬人生在線養成?!
意識到不對的魘變得狂躁起來,它化成的魔尊也陡然變得凶神惡煞。他伸出雙手,一把扼住白真真的脖子。
“怎麼樣!”“魔尊”咧開嘴,笑得邪氣橫生,“玩夠了吧,啊?欺騙我很好玩兒?設計我很好玩兒?”
它掐的很是用力,白真真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臉脹紅了,白皙肌膚下的青筋凸現出來,她開始本能地掙紮反抗。而她越是反抗,魘就越是高興。
它能感覺到她心裡滋生出的恐懼。就是這種熟悉的恐懼感,是可以壯大魘的最強大的力量!
魘瘋狂地汲取著白真真的恐懼,笑得越發張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替修真正道做的那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搞得小動作?是你替司徒暉做成了破元箭!是你把我引到十裡坡伏魔陣!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魘的聲音越來越急切,它幾近瘋狂地宣泄著憤怒,以此來奪取更多的恐懼。但正當它說到情緒最高/潮的時候,那股力量源泉卻突然斷了。像是一條汩汩流淌的溪水,被人憑空放下了閘門,連一滴水都沒有再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