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握著斧頭在樹下站了三秒,最終歎氣收工:算了,就讓它這麼長著吧,這麼奇特的形狀也不常見,就當是為自己的童心作個見證。
白桃種好了,花也開了,魔尊又問白真真:“你還想要什麼?”
白真真看出來了,他們現在就像是玩家園遊戲,且是土豪等級的那種,各項道具均已解鎖,無論白真真想要什麼,魔尊都能給她整出來。
“泳池,我想要個泳池。”
“什麼?”
明白了,這個玄幻世界還沒有泳池這個概念。白真真換了一種說法:“就是池塘。”
麵前的土地倏地被挖出一個大坑,水源從坑底慢慢漫了上來,還有兩條活魚在裡麵撲騰。
白真真:“不要魚。”
魔尊:“你不是想要釣魚?”
白真真控製著自己的表情,按了按抽搐的嘴角:“不是。”種花、遛龍、釣魚,我在你眼裡到底是有多老乾部呀?
魔尊笑了笑,手一擺,池塘裡的魚不見了,多了兩朵蓮花。白真真滿意:這還差不多。
她攬住裙擺,在池塘邊蹲下,手向池水裡探去。水很涼,還有點冰,不適合下水。接下來這個操作她會,就不必勞煩尊上了。
白真真輕輕念動咒訣,一股熱浪順著她的手注入到池塘裡去,水溫很快升高。
魔尊意識到她想做什麼了,一手替她注入熱力加快速度,另一隻手護住那兩朵蓮花,讓它們不至於因為水溫升高而枯死。
大功告成!白真真把手拿出來甩了甩。被甩起的水珠濺到她的臉上,她心念一動,喊了聲尊上,撩起一片水花潑了過去。
魔尊沒想到她會突然偷襲,也沒想躲,灰白色的長袍洇濕了一片。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水漬,又看了看白真真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麵無表情的。
白真真嘎嘎嘎嘎鵝笑了半天,漸漸覺出點不對勁來:四周氣氛凝滯,安靜裡彌漫著一絲尷尬,尊上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她收起笑容,想著該怎麼撒嬌賣萌給魔尊賠禮道歉,誰知才剛站起身,嘩啦一聲,一條水柱從她頭頂直直澆了下來,當場把她淋成了落湯雞。
“噗!”這回,偷笑的變成了另一人。
白真真:冷漠.jpg。有哪個男票會對著女友的腦袋澆水啊?
一不做二不休,她乾脆也學著魔尊的樣子,把池塘裡的水引出來,一條接著一條地朝著他丟過去。
池塘邊霧氣繚繞,水花四濺,好好的溫泉泡湯計劃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打水仗。
白真真鬨了一會兒鬨不動了,跪在地上,一手支著身體,一手連連擺著對魔尊求饒:“不玩兒了不玩兒了。”
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水流順著頭發小溪一樣地流下來,衣服也皺巴巴地粘在身上。再看看魔尊,除了最開始洇濕的那片水漬,身上再沒有一處被水花濺到。這哪裡是打水仗?分明是魔尊單方麵的碾壓。
“不鬨了嗯?”魔尊挑了挑眉,走到她麵前伸出手。白真真就是在這個時候飛快地挑起一汪清水,對著魔尊那張自信到有些欠揍的臉潑過去。
“這就叫兵不厭詐哈哈哈哈!”她敏捷地跳到一旁,為自己來之不易的一次小小勝利而歡呼。隻不過水池邊太滑了,池泥一踩就軟軟地陷下去,白真真稍沒站穩,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水裡。
她還沒來得及掙紮,一雙手忽然繞過她的腰身將她抱了起來。
沒了嬉笑和水花飛濺的聲音,水塘邊忽然變得安靜無比。白真真雙手繞在魔尊的脖子上被他托了起來。
身體靠在池岸邊,雙腿盤在魔尊的腰上,白真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落水到被托起這不到兩秒的時間裡,就這麼輕而易舉、習以為常地纏上去了?莫非……這也是蛇的本能?
“不是說不鬨了?”他低下頭來看她。
他渾身上下終於也濕透了,池水浸透了他的長袍,領口敞開,露出好看的鎖骨與白皙的胸膛。白真真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喉嚨上下滾動,有點……那方麵的衝動。
這個姿勢有點糟糕,白真真騎虎難下,扭了兩下,腰卻被人握在手裡……不像在躲避,更像在挑逗。
白真真: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她覺得自己可以解釋一下,抬起眼,魔尊抵住她的額頭,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所有的防備就在這一瞬間徹底瓦解失效。
他俯身下來親吻著她,吮吸,糾纏,明明還是在水麵上,白真真卻恍惚覺得自己在水底,如同一個溺水的人,呼吸不能。
他貼著她的耳朵,牙齒輕輕咬了咬,不疼,反倒有點癢。
魔尊:“你不做聲就是同意了。”
白真真貼在他的胸膛上。她沒吭聲。她點了點頭。
她第一次聽見魔尊笑得那麼開心,聲浪震出去,讓剛開的白桃落了一片,雪白的花瓣灑在水麵上。
他抱著她卷入水底,像是兩條快樂的遊魚。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如魚得水。
咳,我什麼都不知道,彆看我。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