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1 / 2)

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誰也沒想到阮玉竟然會先下手為強。

席佳鈺個子高, 又穿著高跟鞋,妝容豔麗, 看起來很強勢。

而阮玉小小一個,讓人很有保護欲。剛剛有些男生都想衝上去阻止了, 沒想到阮玉會自己出手。

“啊——”席佳鈺被打了一巴掌, 她承受不住這樣的侮辱,跟瘋了一樣,衝過去大喊大叫著, 要抓阮玉的臉。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席佳鈺都顧不了自己在外的形象, 滿腦子就想著報複阮玉:“我要打死你, 打死你!”

阮玉一直跟著教練學習近身防禦, 席佳鈺毫無章法,跟瘋子一樣的打法, 根本威脅不了她。

她拉著高茜往旁邊讓了一下, 席佳鈺一個撲空,高跟鞋一崴, 摔倒在地上。

“啊——”她披頭散發的尖叫著,目視四周, “誰幫我打她, 誰打她一巴掌,我就給誰十萬!”

“佳佳, 佳佳。”方婷跑過去將她扶起來, “你不要衝動, 彆為了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乖,跟我到後麵去,不要丟臉了。”

方婷怕事情鬨大,她們明裡暗裡欺負阮玉,席老爺子隻不過睜隻眼閉隻眼,要是太過,老爺子就不會縱容了。

而且對阮玉,不能硬來,要用其他的手段。

“不要,小姨,我不要。”席佳鈺當大小姐當習慣了,受不得一點委屈,哭哭啼啼吵著要報仇,“我不能就這麼放過阮玉,她打我,她竟然敢打我。”

方婷悄悄掐了她一把,要她冷靜。席佳鈺才擦擦眼淚,抽泣著站起來。

方婷麵上帶著笑,走到阮玉麵前,微微鞠了半躬。

“小玉,這件事是佳佳不好,你也了解她,她就是這個脾氣,遇事容易衝動。你打也打了,就不要和她置氣了好嗎?”

話說的委曲求全,就算事後席老爺子知道了,也無可怪罪。

高茜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方婷的鼻子罵道:“這位大姐,你聽過先撩者賤這句話嗎?你也不用假惺惺的道歉,誰稀罕!”

“好吧。”方婷笑笑,視線越過高茜,落在阮玉的臉上。“左右是我們佳佳不對的,她從小就不如你。可憐我的孩子,親爺爺不疼自己,卻去疼一個外人,她心底是受不了這種委屈,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小玉倒是越長大越漂亮,跟你媽媽一樣,一言不合就動手。也幸好我們佳佳不到結婚的年紀,否則等日後懷了孩子,可禁不起你這一巴掌。”

“再者,我也不敢讓佳佳跟你接觸太多。要是日後等她談了戀愛,保不齊男朋友都被你搶了。我姐姐那時候,就是受了你媽媽太多委屈不敢對外說。”

“什麼意思啊?阮玉她媽是小三?看這個意思,她還住在席家,是不是席佳鈺他爸的私生女啊?”

“豪門就是混亂,難怪席佳鈺都氣瘋了,小三真是氣人!”

“要我說,就該打死天下所有的小三,真惡心。長著一張狐媚臉,就用來勾引彆人的男人。”

高茜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氣得臉都紅了:“你們亂說什麼呢!”

她不知道阮玉的父母發生了什麼,但她相信阮玉不是這樣的人。

方婷淡淡瞥她一眼:“小姑娘還是不要參與我們的家事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想多說。”

“說說看,我也聽聽。”

事情鬨得有些大,來得學生都圍在一起,站在外圈。這一層樓裡有幾個大廳,學生們圍站在大廳門口。

席墨坤了坤衣袖,從電梯裡走出來,一片從容。

圍著的學生不由自主給他讓出一條路,不少人認出他了,露出震驚的神色。

席墨走到阮玉身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方婷,低頭捏捏阮玉的手。

“怎麼在這裡?”

他察覺到阮玉的情緒不對,但凡說起她的母親,她總會情緒失控。

阮玉彆過腦袋,掙開他的手,對高茜道:“我們走吧。”

高茜都懵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落在席墨身上的眼神,哦哦了幾聲。

席墨抬腕看了眼時間,“該吃飯了。”

他拉住阮玉的手腕,阮玉這次沒躲開,低著頭站在原地。

席墨對跟在身後的徐會長道:“給方婷女士遞交律師函。”

徐會長剛剛看情況不對,立刻讓人去把席墨請了下來。他也怕席墨不來,反而做了錯事。

好在席墨真的來了,他看了阮玉一眼,更覺得阮小姐在boss心中地位不一般。

能讓席墨丟下公事的可沒幾個。

他收回視線,應了一聲:“在公共場合肆意傳播虛假消息誹謗他人名譽,可以立案了,相信這裡的學生都會幫我們作證。”

“席墨!”方婷知道席家長孫手段狠厲,卻沒想到他這麼狠,一點情麵都不顧。

“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姐姐好歹是你的小嬸嬸,就算她走得早,你也不至於這麼欺負人。”

席墨給了徐會長一個眼神,徐會長上前一步,嚴肅道:“是這樣的,方婷女士,想必您不了解。在席二爺出軌跟方露女士在一起之時,老爺子就下令將二爺逐出家門了。嚴格來算,方露女士跟我們boss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您也說了,血緣關係是砍不斷的,看到席小姐的麵子上,隻要您跟阮小姐,以及已逝的阮鳳萱女士道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你!你說什麼!”方婷不敢置信,徐會長就這麼將出軌兩個字說出來!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分明她姐姐跟席文軒才是真愛,不過是出現的晚了點。那個阮鳳萱算什麼,就是命好,出生在好家庭。除此之外,她屁都不是,席文軒根本不愛她!

徐會長麵對方婷的不可置信,隻是笑笑。

阮玉望向徐會長,眼底滑過一抹震驚,又看向席墨。

如果不是席墨的授意,徐會長定然不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