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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被前夫寵壞 古莘 15498 字 2個月前

阮玉到了江南的第一個晚上, 拿到了之前寄過去的東西。

這邊的宅院是阮家以前的老宅,一直請著傭人打掃。她到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了。

隻要簡單整理一下,就能入住。

到的第二天,她給徐教授報了平安。因為徐教授的幫助, 就連實驗室的師兄師姐們都以為她是出國是進修。

他們隻覺得消息太突然, 一時難以接受。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因為阮玉本來就跟他們接觸不多。

就是幾個師兄師姐開玩笑的時候說,讀了這麼多年博士, 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機會。

好事全讓小師妹趕上了。

阮玉不好解釋,隻能微笑著接下這句話。

跟徐教授通完電話後, 又給高茜發了報平安的消息。

高茜知道實情,跟她保證絕對一個人都不會說, 還說過段時間放假了要來陪她玩。

最後又給之前畫商稿的遊戲公司發了短信,說換了個新號碼, 有事情就聯係這個號碼。

這個遊戲公司是阮玉目前最大的客戶,其他的客戶都在網絡上聯係。隻要這家公司, 每一個遊戲人物設計,都出自阮玉的手。

大客戶不能斷了聯係。

對麵收到阮玉的消息,立刻回了一句:“江南的號碼?你來江南了?”

對方用的是來這個字眼, 阮玉詫異:“你們公司也在江南嗎?”

對方回了笑臉:“是的, 這可巧了。以後可以當麵說設計方案了,省得電話裡說不清。”

阮玉回了一個好的。

對方沒有再跟她拉家常,阮玉便將手機收起來。

宅院隻剩下一位老傭人,姓李, 是阮家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就用的老人。

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臉上飽經歲月風霜,但精神頭不錯,力氣也大的出奇。

給李媽的錢一直從阮鳳萱的賬戶裡轉過去,阮玉又不關心這邊的情況,她一個人過得很自在。

偌大的宅院,隻有她一個傭人。

時間久了,李媽見阮玉不管這裡的事情,也沒有其他人來管。

一開始阮家那些旁係親戚還妄圖接手阮家的產業,後來被席老爺子雷霆手段嚇破了膽,也就歇了心思。

李媽一個人自在,於是將她的女兒也接了過來住。

她的女兒是個有些癡傻的女人,接近三十歲,卻還跟個孩子一樣。

李媽丈夫不太像樣,酗酒家暴,還吸.毒。有次毒癮上來,把女兒打了一頓。

女兒大腦受創,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李媽將丈夫告上法庭,判了離婚。那男人自然是不肯離婚的,一直纏著孤兒寡母。

李媽每天過得戰戰兢兢,生活在丈夫的陰影中。好在又過了一年,李媽的丈夫沒了蹤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今已經二十年過去。

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失蹤了。但不管如何,李媽總算鬆了口氣,帶著女兒單獨生活,日子也變得輕鬆起來。

當她收到阮玉要回江南的消息後,便一直惴惴不安。她不能放心女兒一個人住在外麵,可這是阮家的房子,她沒有支配的權利。

偷偷帶著女兒住進來,已經是違規。

若是阮玉脾氣硬一點,將她開除也是可以的。

過了二十年的自在生活,李媽拿不定注意。思來想去,決定跟阮玉說出實情。

她見過這位小小姐,性格溫和,希望她能原諒自己。

阮玉的確沒有計較太多,李媽雖然帶著女兒住在這裡,卻很懂規矩的隻用了傭人房。

其他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動,即使貴重的首飾早就鎖進了保險櫃,但外麵也有一些高價值的藏品。

李媽都沒有動過,家裡家外還收拾的乾乾淨淨,沒有消極怠工。

阮玉便不再計較,恰好她一個人住在陌生的地方無法安心,有人陪著是好事。

李媽的女兒小名琳琳,七八歲的時候被她不負責任的爸打傷了腦子,一直傻到了現在。

琳琳躲在李媽身後,不安的攪動著手指,看著突然出現的漂亮姐姐,覺得陌生。

李媽拉著她的手,小聲告訴她:“琳琳,這位是阮玉小姐,就是給我們發工資的人。”

發工資,工資可以買雪糕吃!

琳琳雙眸微微亮起,害怕的情緒少了一些,無師自通的喊:“玉玉姐姐!”

她的智商還停留在七八歲,看到年輕漂亮的就是姐姐,年紀大一點的就是阿姨。

李媽抿著嘴笑:“笨琳琳,叫小姐,怎麼能叫姐姐呢?”

阮玉從行李中翻出一些吃的,都是她怕暈機帶著的酸果脯、甜豆子。

“給你的。”

“哇!”琳琳高興的接過,現在一點也不覺得陌生了。她還沒有見過這樣高級的吃的,每一個都有獨立的小包裝。

一高興,抱著一堆吃的,跑到外麵的庭院裡,趴在草坪上開始一顆一顆數起來。

如獲珍寶一樣,沒數一顆,都要在衣服上擦一擦。

李媽心底一酸,又怕阮玉介意,連忙解釋:“琳琳心智不成熟,還請小姐不要跟她計較。你彆看她傻傻的,乾活可勤快了,這裡裡外外,都是她幫我一起打掃的。”

阮玉昨天晚上已經感受到乾淨的被褥和房間了,她溫聲道:“您不用太客氣,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吧。”

李媽誒了一聲,心底感動。小小姐果然跟老爺夫人一樣和氣,對待下人也好。

可惜走得早,以前那些傭人也大多都不在了。

李媽感慨了一陣,又聽到阮玉道:“李媽,我懷孕了,你照顧過孕婦嗎?”

如果沒有的話,阮玉決定請一個靠譜有經驗的阿姨一直照顧。

就連徐教授都一直提醒她,懷孕了不能掉以輕心。

“照顧過的,以前夫人的孕婦餐都是我做的。”李媽激動的拍拍胸脯,能幫阮玉做事,讓她少了點占用彆人家房子的罪惡感。

“不過小姐,姑爺沒陪你一起回來嗎?”

阮玉一怔,腦海中浮現席墨有些惱怒的臉。也不知道席墨會不會找自己,發現自己離開後,會是什麼反應。

徐教授幫她做了手腳,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連航班信息號都能更改。

就算席墨能找到她,也需要費一番功夫。

他大概是不會願意這麼浪費時間的。

阮玉感慨一聲,他以前就怕麻煩。就算知道她在哪裡,應該也不會追過來。

以前種種,都跟她沒關係了。

阮玉緩緩吐出一口氣,曼聲道:“沒有姑爺,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李媽心中了然,她是過來人,已經在心中給席墨披上了渣男的形象。

然後溫和的寬慰阮玉:“沒事的,小姐聽李媽我的,沒男人比有男人過得可滋潤多了。”

她自從擺脫了前夫後,帶著女兒獨自生活在大宅院裡,日子不知道有多瀟灑。

阮玉笑笑,將她的畫材畫架都拿去了頂樓一個空房間,準備將這個房間打造成畫室。

下午的時候,阮玉午覺睡醒,又讓李媽帶自己去花鳥市場轉了一圈。

準備買一些花樹,將淒涼的院子點綴一下。

阮家現在的宅院並不算特彆大,聽阮鳳萱說過,以前阮家大院非常大,後來戰亂的時候被軍隊占用過當軍人宿舍樓。

戰亂平息後,那一部分地被充公,就剩下了現在這個小院落。

又經過改造,城市規劃等等。如今院子坐落在城市的邊緣,隔著兩條馬路,便是城市中繁華地帶。

馬路跟院子之間隔了一條不寬不窄的河流,河上有一座木橋。過了木橋,便能看到高高的鐵柵欄,以及一扇複古的鐵門。

總有攝影愛好者在這座木橋附近拍照,院子周圍被改造成了濕地公園。

除了正門,其他出口都跟濕地公園纏繞在一起。

被濕地公園圍在中央,環境優雅,小動物比人類還要常見,非常清淨。

阮玉回來一個晚上,就遇到了一隻出來覓食的小鬆鼠。蓬鬆的大尾巴高高翹起,看到阮玉後,警惕的抱著鬆果,像是被搶了一下。

幾口吃掉手裡的鬆果,還膽大的一把搶走阮玉故意放在石桌上的餅乾。

河流的一邊是公共區域,河流的另一邊,便是阮家的地盤。以前旁邊的濕地公園也是阮家的,如今隻剩下這個院子。

但阮玉並不覺得可惜,如今的院子對她而言,已經極大。

她準備買一些粉色龍沙寶石的成熟花樹,將它們種在河邊,等它們慢慢攀岩纏繞,再過個一年半載,便能形成一整片接近二十米長的粉色花牆。

而鐵門的部分,再找人做一個拱門形的花樹。等到來年開花的時候,那些攝影愛好者也能拍出更多漂亮的照片。

也許到那個時候,她肚子裡的寶寶已經出生,會跟著這些美麗的花朵一起綻放。

而鐵門裡麵的草坪和小樓,她也想重新改造一下。

即使李媽打掃的再乾淨,但小樓已經破舊,草坪也因為疏於管理,長得有些難看。

阮玉學的植保專業,平常喜歡畫畫,連帶著自學了亭林設計。

見到這個屬於自己的院子後,興致盎然,已經想著這裡要怎麼改造,那邊要怎麼處理了。

當務之急,是先要買一些材料。

阮玉跟李媽去花鳥市場的時候,席墨早就發現阮玉失蹤了。

在這之前,席墨找樓海,讓他妻子幫忙設計求婚戒指。

樓海的妻子陸曼是國際知名珠寶設計師,樓海吹牛的時候常對席墨說:等你想結婚了,求哥,哥讓曼曼給你設計結婚戒指。

那時候席墨不屑一顧,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席墨的母親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祖上有傳下的玉鐲,是傳給兒媳的。

席墨母親這一輩,隻生了她和她妹妹兩個女孩,沒有兒子,便兩個女孩一人一隻。

席墨小姨是不婚主義者,早幾年收養了一個混血的小男孩。她早就將自己那隻鐲子給了席墨,讓他給未來的妻子。

後來知道阮玉跟席墨結婚後,不止一次問過席墨,為什麼不將那對玉鐲給阮玉。

那時候席墨不肯承認這樁婚姻,自然是不會給的。

這些天他已經著手將玉鐲從保險櫃裡取出來,等到樓海的妻子設計好戒指,便可以一起給了。

樓海接到席墨給的任務,自然是滿口答應,答應之餘還不忘嘲諷:“怎麼?跟你的小玉妹妹提過複婚的事情了?”

席墨惜字如金,抿著的薄唇微微動了一下:“還沒。”

樓海被他自負的模樣氣到了,不管是電競還是工作,席墨總是這麼自負。

而他也的確有自負的資本,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不愧是被封神的男人。

樓海曾幻想過,若是有天他也能這麼自信狂妄就好了。

隻不過這種骨子裡的自信是天生的,樓海從小就謹慎慣了,狂妄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