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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音樂,每次練琴,他心底都煩躁的很。如果不是因為練琴能讓席文宇不忌憚他,他一輩子都不想碰那把小提琴。

他恨,憑什麼他們都姓席,就因為他晚出生了幾年,就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憑什麼他要退讓?

他偏偏不讓,他要靠著阮家的財力跟席文宇對抗。

他恨,他不是不喜歡阮鳳萱,隻是他從內心深處討厭阮家,討厭這個女人。

憑什麼阮家一開始選擇的定親對象是席文宇,憑什麼他們眼底都沒有他?

憑什麼他哥哥不想要的東西,最後才推給他?

有人問過他想不想要嗎?

沒有人知道,每次看到阮鳳萱,他的內心有多麼的矛盾。

一方麵他驚歎阮鳳萱的優秀,內心隱隱驕傲,這樣的女人,隻能匍匐在自己身下。

一方麵又總是忍不住想到,這個女人是他大哥不要了給他的,他覺得惡心。

看到阮鳳萱,就仿佛看到了自己這麼多年被漠視的人生。

席文軒的心理是非常扭曲的,誰也不知道,他一貫掛著假笑的臉下,到底藏著怎樣肮臟的想法。

他一方麵痛恨席老爺子的不重視,卻從來沒有想過,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選擇了音樂這條路。

若是他年幼的時候爭取一把,作為親生父親的席老爺子,無論如何也會培養他。

席文軒更是嫉恨他的哥哥,他從小就討厭哥哥比他優秀比他出色,但卻從來沒有表露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兄弟相處和睦。

席文軒每次出去遊玩,從來不忘記給席文宇準備禮物。他這樣的舉動,任憑彆人如何猜測,也無法知道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席文軒所有問題的根結,都在於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他認為誰都要害他,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彆人造成的。

但實際上,他從未想過,所有的一切,根源就在於他的防備心太重。

他不見得有多喜歡外麵的女人,但他享受背叛阮鳳萱的快感。他甚至無數次幻想被捉女乾的場麵,他想象過自己撕下虛偽的麵孔,對父親、哥哥破口大罵的場景。

可這一切,他隻敢藏在心底。越是不敢泄露,越是扭曲。

等心底扭曲到了一定程度,便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席文軒陰沉著臉,一遍遍回憶從小到大的經曆,他忍受了那麼久,就是為了阮家的那些財產,現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放棄。

他對席老爺子喊:“爸,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跟萱萱置氣,彆讓她離開。”

劉媽看得出老爺子隻是氣話,怕兩人真的鬨僵,連忙跑上前攔住阮鳳萱。

“哎喲我的姑奶奶,這麼大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鬨脾氣,丟人不丟人。”

她牽著阮鳳萱的手,另一隻手拍了拍曹慶的肩膀,“快坐下坐下,出去這麼多天,你不累我看著都心疼了,劉媽給你倒杯牛奶補充一點營養。”

阮鳳萱沒有置氣,她決心已定,席文軒這個人,她再也不會多看一眼。

她腳步停住,背對著席老爺子,沉聲道:“乾爹,你一直對我很好,人家都說你把我當親女兒看待。如果您真的將我當成自己的女兒,應該能體諒我的心情,我不想嫁給這樣一個滿口謊言心理扭曲的男人,我一定要退婚的。

如果您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您不心疼嗎?”

席老爺子嘴角抽了抽,目光微微一頓,他怔了片刻,一時被阮鳳萱堵的說不出話來。

停了幾秒,才模棱兩可道:“事情還沒有定論,你不要衝動,等我問清楚了再決定也不遲,你——”

阮鳳萱直接打斷他:“我等不了,以您的能力,難道現在還以為是我在撒謊嗎?”

席老爺子臉色一沉,冷冷道:“就算文軒真的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你們的婚約是你父母在世時候就訂下的,不是說退就能退的。

更何況,就算我同意,清瑜會答應嗎?他隻會覺得你胡鬨。”

“胡鬨?”阮清瑜踩著藏青色的皮靴,一身戎裝,風塵仆仆跨進高高的大廳門檻。

他身後跟著兩個警務員,撥開攔住的管家,沉聲反問:“難道我妹妹這樣堅決的態度,在你們席家人眼裡就是胡鬨?”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嗷終於把哥哥寫出來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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