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蘑菇頭三人,其實她聽到的東西並不多,但是三人突然警惕,然後又來搜找,說明那段對話裡有他們不願意被人知道的東西。
鹿幼歌將之前的對話努力全部回憶出來,然後用樹枝將關鍵字寫在泥地上。
話題開始是問:就這麼輕易散夥了。
而後他們說:
[不然呢?該死的,為什麼遇到鬼還會被懷疑,明明就是有鬼!]
他們堅信樹林裡有鬼。
[咱們三個壯漢,還不想要他們拖後腿呢。]
這句似乎有引節奏的意思,故意兩人拆分?好像是蘑菇頭說得?
鹿幼歌在後麵畫了個蘑菇。
[那些鬼好像真的沒有攻擊咱們?]
鹿幼歌記下這句後頓了頓,沒有攻擊他們?
[說起來那時候咱們不是跑散了?我直接就跑出來,沒有鬼追我,快出來跟你們撞見,才被鬼追的。
我也是,我以為鬼去追你們了?
我以為追你們去了!我還說我怎麼這麼好運?]
鹿幼歌樹枝在地上戳點著,所以他們在林子裡遇到了鬼,然後各自散開,而分彆又都沒有看到鬼?
但是同時他們又堅信有鬼。
鹿幼歌有些想不通,但是能清楚那三人裡有人不想讓她知道的東西,就在這條信息裡。
說來說去,還是跟鬼有關。
鹿幼歌在旁邊畫了一個鬼,然後在鬼旁邊畫了個0。
如果真有鬼,他們看到了,驚慌失措逃竄分散。那麼分散之後,三個都說身後沒有鬼的,可能都是實話,也可能有人說謊。
如果都是實話,說明鬼並不追人,危險性有限。
如果有人說謊,要麼他跟鬼是一起的,要麼他被鬼替代了。
大家之前相互之間都不認識,不說是否有靈/異事件,科學角度來說化妝、□□都有可能替代同伴。
以上可能,在殺人狂的基礎上,又多了鬼的威脅。
如果沒有鬼這個角色,那麼就是三人中間有一個殺人狂,他白天不能殺人,所以裝神弄鬼令另外兩人相信林中有鬼。
這樣一來,大家不敢進林子找食物,隻能餓著,再者晚上殺人狂行動,也不用擔心獵物往林子裡跑。
這種可能的話,晚上跑進林子說不定是一條生路。
那麼就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林子裡到底有沒有鬼。
鹿幼歌看向樹林深處,她目光突然堅定起來,撐著樹乾站起來,將畫的東西全部塗抹掉。
她必須要進林子裡一趟,不僅僅是被殺一個原因,還有鑒定“鬼”到底存不存在,是什麼東西,才能確定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最重要還有原因,4時,躺著不動彈不吃不喝,勉強能撐。
現在處處危機不一定能撐下去。
想清楚之後,鹿幼歌將頭發綁緊,拿著樹枝一點一點朝著樹林深處進去。
每進去一點,看清楚周圍沒有東西,這才將視線放在樹乾底部。
下雨,應該會長蘑菇吧?
她之前看過一個吃蘑菇產生幻覺的事情,稍微了解一點點關於蘑菇的信息,比如色彩是否豔麗,以及撕開菌杆觀察分泌物是否濃稠,顏色是否深。
豔麗的蘑菇基本有毒,分泌物濃稠且撕斷後在空氣中變色有毒。
不過蘑菇還有一個問題,最高煮熟吃,可是沒有水,樹枝也都是濕漉漉的。
思索間,鹿幼歌看到前方樹乾上有一簇蘑菇,咖啡色,也沒有奇怪的斑點,長相普普通通。
鹿幼歌用紙包著摘下來蘑菇,又撕下菌杆,確定沒有問題,才鬆了一口氣,將蘑菇摘下後,用紙包著空出一個上衣口袋裝進去。
校服就這點好了,無論怎麼折騰都不心疼。
在摘蘑菇時,她也沒有放鬆警惕,時不時抬頭環顧四周,又看向之前自己留下的腳印還在不在。
好不容易摘完這裡的蘑菇,鹿幼歌以為發現了這塊,其他的應該也不遠了,誰知道就這一棵樹下有這種蘑菇。
倒是也有一棵樹下,有蘑菇,但是那蘑菇紅色,她碰都不敢去碰。
至於“鬼”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就在鹿幼歌猶豫,要不要往深處繼續走的時候,旁邊突然有細碎的聲音響起。
鹿幼歌瞬間身體就僵住了,沒記錯的話,進來這麼久連一聲鳥鳴都沒聽到,那麼這個聲音,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啾咪啾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