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種可能就是,持刀者最終會變成殺人狂。
規則的理解,深度解讀一下:玩家裡存在殺人狂,能在夜裡舉起屠刀。
玩家裡存在殺人狂——殺人狂數量未知。
在夜裡舉起屠刀——限定條件是夜裡跟刀。
“我扔不掉!”孟胡驚恐道,“好紅,好紅,到處都是紅色,我看不到,我看不到了!”
“到處都是紅色!啊啊啊!!”
鹿幼歌驚恐地,孟胡的眼球趴著一隻猩紅的蟲子,他們甚至不知道蟲子是什麼時候爬進去的!
孟胡發了瘋一樣舉著手裡扔不掉的刀亂砍,不斷地叫喊著。
窗戶外,那些白色的影子隻差十來步就能過來,從它們穿過樹林來看,那些影子很有可能穿透牆壁進來。
就算她有保護罩也無濟於事!
“孟胡,你醒醒!”鹿幼歌拿起板凳,在孟胡把刀砍進桌子裡的時候,對著孟胡拿刀小臂猛地砸下去,板凳碎了一地,隻留下鹿幼歌手裡一塊。
孟胡的動作頓了一下,鹿幼歌湧起希望,然而下一秒,他以更癲狂的姿態拿著刀對著鹿幼歌砍過來,“死!死!死!”
鹿幼歌隻能躲閃,她要躲開發瘋的孟胡,還要注意不要讓孟胡砍到老太太跟趙錢多。
房間很快就被砍得差不多了,趙錢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鹿幼歌發現孟胡根本看不見,利用這點在躲閃中把吳老太的繩子給解開了。
“自己躲起來!”鹿幼歌道,她猛地跳窗出去。
孟胡聽到聲音跟上去,但是他看不到,撞到了牆壁上,等他出去的時候,鹿幼歌早就沒了蹤跡。
孟胡發瘋著左右砍著空氣,猩紅的蟲子從眼眶爬出來,半張臉都被啃掉了。
突然樹林裡發出一聲尖叫,孟胡尖笑著朝著聲音跑去,他離開後,吳老太顫巍巍從窗戶爬出來。
白影已經到了門前,三個玩家陸續跑進林子裡。
孟胡在即將跑進樹林的瞬間,被樹上跳下來的人直接砸暈過去。
鹿幼歌快速從孟胡腳踝抽出鐵簽,用鐵簽將長在手上的刀柄連血帶肉地剝開,刀落在地上,不看刀柄上的血肉,跟普通的刀沒有絲毫差彆。
鹿幼歌又把孟胡翻了個身,用鐵簽把他臉上的蟲子戳死,然後一點一點剔除去。
她極其小心,害怕這東西會傳染,但是似乎還是被血濺到了,她眼前一片猩紅。
不,鹿幼歌很快意識到,不是濺到血液的問題,是她在這個夜晚也拿了刀!
她死死地咬著牙,不敢哭,更不敢分心,眼前一切蒙上了猩紅的紗,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兩隻蟲子從孟胡臉上弄掉,用力戳碎後,用土埋上。
做完一切後,坐倒在地上。
“孩子,不能倒。”吳老太拄著那根樹枝過來了,強行將她拉起來,“你做得很好。”
鹿幼歌不明白,她茫然看著吳老太,但是吳老太沒有給她機會,“帶他躲進林子裡孩子,小心其他玩家。”
“那你呢,”鹿幼歌不安地抓著老人,她懷疑過的老人。
“我在這裡躲了太久,現在,我不想躲也不能躲了。”吳老太看著鹿幼歌,像個普通的奶奶對著孫女說話,話鋒一轉就到學習上,“高考了嗎?”
鹿幼歌本能搖頭,條件反射回答,“就差幾天了。”
“好好好,”吳老太拔下那根樹葉貼在鹿幼歌眼睛上。
鹿幼歌視野裡的猩紅漸漸退去,來不及開口,就聽到吳老太道,“快走吧,來不及了,找到那條河。”
鹿幼歌手裡被塞進去一把卷了刃的砍刀,“彆看它破爛,正因為破爛才不會被稱為刀。”
“離開這裡。”
鹿幼歌被推了一把,她沒想到吳老太的力氣這麼大,“我怎麼幫你!”
吳老太似乎早就知道鹿幼歌會這麼說,“你離開了,我也能夠離開。”
說著她轉身背對著他們,手中樹枝變成了一把幾乎比吳老太還高大的重劍。
重劍通體漆黑,月光下閃著銳利的寒光。
吳老太瘦弱的身軀甚至不能完全遮擋重劍,她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石,擋在他們身前。
地上孟胡發出一聲呻/吟,鹿幼歌咬著牙一手拿著鐵簽跟砍刀,一手去拉孟胡。
“怎麼回事?”孟胡聲音嘶啞道。
鹿幼歌拉著他往白天找到的河跑,“你能看到嗎!”
“一點點,臥槽,我瞎了?!”
鹿幼歌長話短說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孟胡,“找到那條河!”
“太複雜了,太複雜了!”孟胡腦子都要燒掉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相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玩家們已經有了各自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我高看自己了,沒能完結,還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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