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行李箱(2 / 2)

重生黑化白蓮花 境遷 6752 字 11個月前

他話說著就要去拎箱子,駱俊宇跟彭家楊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汪也躺在床上從前麵看,臉上沒什麼異樣,但他短短這一會兒的功夫,靠在身後枕頭上的後背已經潮了一片,他人還發著燒,後背已經出了層汗。

薛振走到箱子跟前,握上提手不顯山不露水地試了下分量,一試不輕,心下立刻明白這裡有鬼,但他打死也想不到裡麵藏了個人,心理素質奇好地改提為推,扶著箱子往櫃門那邊走。

沈梔在裡麵蜷著一動不動,這短短兩分鐘都沒有的功夫,她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薛振把箱子推到櫃門邊,又搬了把凳子來,踩上去對下麵倆人說:“來搭把手給我抬一下,我自己拎費點勁。”

“裝的什麼這麼沉?”周姨又問,“大小夥子這點勁都沒有,你可真得鍛煉了啊!”

“全是書,高一的那些我全掖在裡頭了,本來想拿回去賣了,結果天太冷我媽說家門口收廢品的都不出攤了,就沒往回拿。”薛振站在凳子上苦笑道,“我也不想啊姨,我這光悶頭看書都要跟不上學習進度掉回平行班了,哪有時間運動,人都在屋裡坐廢了,可不沒多少勁。”

他故意多說話給底下倆人拖時間抬箱子,也好在沈梔輕,倆人一提一抬往上舉倒是沒顯得多費勁,周姨見沒問出什麼來,點點頭拉開門走了。

駱俊宇一口氣鬆出來剛想把箱子放下說話,薛振果斷搖搖頭,低聲說:“彆說話彆撒手,我下去扶著,你倆誰上來先把箱子抬上來”

果然三個人一套活剛完事,周姨又殺了個回馬槍,猝不及防猛地從外麵一下打開了門

屋裡幾個人各乾各事,一點乾壞事的蛛絲馬跡都沒有,周姨這才放下心徹底走了。

彭家楊直接一口灌下去瓶500ml的礦泉水,駱俊宇癱在床上指指汪也,“你真他媽是中老年婦女之友,明明你乾的壞事,結果我們被懷疑了一圈,我們仨比竇娥都冤!請客請客!不吃死你難解我心頭恨!”

汪也趕緊從床上下來,感覺身上溫度都降了,他這一會兒也提心吊膽的,聽駱俊宇這麼說,他沒猶豫,鬆了口氣道:“請,你們說請什麼都行,請半個月都行。”他邊說邊拿著凳子快步走過去放在櫃子邊站上去。

薛振在門口看了半天直到確定宿管阿姨走遠才回來,一見汪也踩著凳子在搗鼓箱子,驚得不行,“我去,怎麼這回還有老汪的事,你們仨到底乾嘛了,剛才嚇我一跳,幸虧我”

他話沒說完,汪也在上麵箱子已經打開了,沈梔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她慢慢放鬆身體從裡麵坐起來,薛振一抬頭,就看見箱子裡冒出個漂亮妹子來,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後麵幾個字直接就變成了,“臥槽?!!!!”

他沒全拎起來,試了一下本來以為裡麵最多是藏了滿滿一箱子漫畫,才說放的是書,結果居然特麼是個人?!

“怎麼樣,難受麼?”汪也仰頭問她。

沈梔在箱子裡悶得臉有點紅,她坐在櫃頂上活動了下四肢,沒感覺到異常,說:“沒事。”

汪也打開手臂對著她,“來,下來。”

彭家楊照例幫忙擋門,駱俊宇從床上起來給汪也扶凳子,薛振站在下麵一臉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表情。沈梔摟住汪也的脖子,她知道怎麼借力,人靠在汪也身上都讓他覺得都沒什麼分量,駱俊宇幫忙搭了把手,汪也穩穩當當把沈梔抱了下來,薛振這才找回聲音,磕磕巴巴問:“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隊嫂麼?”

“不然呢?”駱俊宇捏著嗓子,“難道還能是田螺姑娘”

沈梔剛剛人在箱子裡,外麵的動靜是全都能聽到的,不是這個叫薛振的男生來的及時又反應快把話給編圓了,說不定就因為她這一趟說來就來看汪也,要害的人家一整個宿舍都要背處分,沈梔看看他,又看看另外兩人,認真說:“給你們添麻煩了,真的抱歉。”

“隊嫂客氣!”駱俊宇一指汪也,“幫忙藏次妹子換宰他半個月,這波不虧!”

“放心,跑不了,這回讓你吃死我。”汪也笑著道,但這會兒也不是能說話的時候,他回去拿了沈梔的外套回來,正要給她,想想不放心,又對薛振說:“阿振你有富裕的能借一件的外套麼,戴帽子最好。”

“有!”薛振找了件綠羽絨服出來,他個子不高人又瘦,他的外套沈梔穿上不顯得大太多,再戴好帽子低著頭,不看臉單從體型上來說,也差不了太多。”

沈梔換上衣服,幾人留薛振在寢室裡,出來關燈帶上門,假裝一屋四個人都出來了,沈梔被仨人夾在中間快步下樓,這次連窗戶都沒翻,直接從正門走了出去。

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宿舍樓,這次驚心動魄的探病才算平安結尾。駱俊宇和彭家楊去吃飯了,沈梔站在攝像頭轉不過來的死角裡和汪也說話,剛才在裡麵她總怕宿管阿姨從哪個轉角冷不丁一下冒出來,看著還冷靜其實不過是故作鎮定,胸口裡心跳的撲通撲通地直到現在才平靜下來,她心有餘悸說:“這一回就夠長記性了,我再也不來了”

這一場緊張刺激下來,沈梔後知後覺地有點腿軟,然而汪也人倒是精神了,他看著路燈下沈梔一臉後怕,直笑個不停。

“你是燒傻了麼”沈梔細長的眼睛瞪開,神色裡罕見地有種冒著傻氣的生動,“怎麼還笑的出來,你就不怕我被發現了你和你室友都要——”

沈梔話沒說完,眼前忽然多了片陰影,汪也彎腰捧住她的臉,擋住了她看到的路燈的光。

剛才那短短幾分鐘裡經曆的緊張而窒息的感覺還殘留在身上的每個毛孔裡,汪也按部就班地從小長大到現在,從來沒做過這麼大膽出格的事情,心像是被從未經曆過的刺激感割開了一個小口,他從這個已經開始慢慢愈合的小口子裡,窺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自己,讓這一刻的他忽然什麼也不願意想,對錯與否,應不應該,所有的假如倘若有可能發生的後果都留到等一會,眼前人是心上人,就先做心上想做的事情。

夜空是萬裡無雲的晴朗,沈梔頭上隻有一輪圓月。

汪也低下頭,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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