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沒看過的好,看了還要刷新下限。”
兩人正說著,許娓娓抬頭看見沈梔他們過來了,走在前麵的兩個滿臉如出一轍的高冷,隻有後麵的餘湘看起來還算高興,但鑒於有人天生長得就是那一掛看不出情緒的冷淡臉,許娓娓也沒多想,問了沈梔兩句也沒問出什麼異常來,就張羅著叫大家找地方吃飯。
隨便在購物中心裡找了家餐廳解決過午飯,幾個人直奔購物中心旁那家青城最火的密室逃脫。
密室逃脫遊戲這兩年火遍全國,比起那種在寫字樓裡搭建的小打小鬨的場地,這家財大氣粗到在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商業街獨占一大片空地建起一座獨棟樓的大規模密室逃脫。
就近挑了旁邊的購物中心看電影吃飯,為的就是不耽誤下午的主菜活動,難得不用和陌生人拚團來玩,許娓娓一早就預定好了八人場次,大約學霸們骨子裡都熱衷這類燒腦娛樂活動,比起看電影,對這類遊戲的熱情倒是一致地沒出現分歧。
沈梔對青春期娛樂活動的經驗差不多是白紙一張,密室逃脫這種遊戲她從來也沒來過,許娓娓幾個人商量選擇主題房間她聽不明白也插不上話,乾脆說了聲“你們決定,我什麼都行”,就拿著手機到門外去給汪也打電話。
他難得睡了個懶覺,一直到中午才回她短信,這會兒電話裡的聲音還有點沙啞,聽著比平常多一種更深沉的好聽,沈梔想象他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樣子,聲音就不自覺地放軟,問他:“還沒從床上起來呢?”
汪也在那頭懶懶地嗯一聲,說:“是啊,不想起,連飯都是在床上吃的,家楊他們說我好像一個癱子。”
癱子沈梔笑了聲,又問他:“那癱子中午吃的什麼?”
“喝了紫菜湯,吃了份西紅柿炒蛋蓋飯,在這之前還吃了半包餅乾。”他一樣一樣說給她聽,想了想,又補充道:“奶鹽味的。”然後問她:“你呢,中午在外麵吃了什麼?”
“一家芝士肋排。”沈梔說:“什麼牛肉鍋土豆鍋的,還有拉麵啊五花肉啊魷魚年糕之類的,我們人多麼,就什麼都點了一點,我就什麼都吃了一點。”
“好吃麼?”
汪也輕輕笑著問,還隔著電話,沈梔都覺得他要把她的心都笑化了,其實是多麼無聊的對話,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在乾什麼,可是就是無聊又沒意義,她都願意和他這麼漫無目的的浪費電話費。
“就那樣,不好吃也不難吃。”她說:“選它就是因為它家店裡有八人桌能裝得下我們。”
“這樣啊,那上午電影你們這麼多人怎麼看的?”汪也好奇,“也八個人看一場?有那麼多視線好的座位麼。”
他問到電影,沈梔在這頭沉默了片刻,說:“我們分著看的。”然後不等他問,又繼續道:“我那場碰見了很惱火的人,觀影體驗極其糟糕,片子也不好看,總之就莫名其妙。”
她說著說著就帶上幾分賭氣的意思,語氣哼哼唧唧的讓汪也聽得想樂,隻好隔著電話給她順毛,“那等放假了我們再去看,到時候應該又有不少新片上檔,你挑你喜歡的,我陪你看,嗯?”
沈梔答應說好,正要再說些什麼,玻璃門從裡麵推開,許娓娓從裡麵探出身子來喊她進去了。
“不跟你說了,娓娓她們叫我了,完事了我聯係你。”
沈梔掛斷電話往門口走去,陸璟之自始至終都在門內透過玻璃看著她,看她表情淡淡地出去打電話,看她打著打著臉上漸漸揚起笑,看她笑容越來越大定格成他沒見過的溫柔弧度,看她臉頰被風揚起的長發輕輕掠過,他自始至終都在看著她,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向門內的方向看過一眼。
沈梔拉開門走進來,陸璟之收回目光,心跳的很平穩,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可隻有他自己知道,終歸是有什麼東西,變得徹底不一樣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