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之的話讓她擋了回去,沒有什麼想要說了,事到如今,他的心思人儘皆知,沒必要去瞞,也瞞不住了。他沒出聲,等著薑畫繼續說完。
沒想到薑畫居然看了以季一為首的幾頭呆鵝一眼,狡黠地笑了,“給你們憋得夠嗆吧?知道什麼也沒法說,又要兩頭錯著不讓璟璟和沈梔見麵,還得怕我看出來點什麼,難為你們了”
“我知道你們很用心了,但是真的沒人說過,你們的演技很”薑畫沒想出形容來,隻好做了個一言難儘的表情給他們自己體會,然後直接說:“總而言之,運動會前在南外街的那天,我第一眼見到沈梔的時候就看出很多事情來了,那場麵尷尬得不行,你們又那個樣子,璟璟眼睛就一點沒離開過她,我不瞎又不傻,再感覺不出什麼來,也太對不起我這個智商了。”
餘湘最先咂摸出來些什麼,“那運動會你讓阿梔給你領跑,也是有意的了?”
“對啊,不然我一個跑十公裡馬拉鬆的人,會需要人來帶跑3000米嗎?”薑畫大方承認,乾脆道:“我當時還不認識她啊,就知道她有男朋友還讓我準男朋友惦記她,當然以為她很壞了,就想惡心一下她嘛,結果沒想到她還”還挺傻的,又傻又死心眼子還一根筋,叫人恨都恨不起來。
這話薑畫沒說,對自己情敵還那麼友好,明貶暗褒,她是閃亮又不是善良!但做過的事情,她半點都不推諉,男朋友是沒了,但是朋友還在啊,她覺得這些人還挺可愛的,以後還想有機會一起玩,當然就要一次性把所有話都說明白。
她這麼坦然直白,誰也說不來什麼,何況她也不叫做錯,許娓娓一向幫親不幫理,在這事上也沒有偏心沈梔說話。
隻有陸璟之,這時忽然想說什麼,他嘴上的口子剛凝住一層血皮,一動就裂開了,他抹了下,剛要說的話,想了想,還是算了。
薑畫猜到他想乾嘛,滿嘴還血赤呼啦的,肯定很疼啊,可就這樣還惦記著他心頭的白月光呢,叫她怪羨慕嫉妒的,但她不恨,可是不恨不代表不氣啊!她動了下壞心眼,看著他,很“灑脫”地說:“想問什麼,你問吧。”
其他幾個人跟著一起去看他。
陸璟之搖了下頭,說:“沒什麼。”
“彆啊。”薑畫笑得很甜,她的小梨渦格外有欺騙性,騙人放下防備一騙一個準,還格外貼心地給了提示,“想問你的梔梔為什麼答應幫我嗎?還是彆的什麼呐?”
陸璟之不說話,他有那麼一個瞬間是有想要問的念頭,但嘴角傷口迸開的刹那,他疼得清醒了下。
什麼也不該問薑畫。
薑畫使勁給他下了半天的套,可陸璟之死活就是不往裡鑽,她沒耐心繼續了,直接發狠放話。反正他不問她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想要牽扯一個人,就得牽扯到他在乎的人,薑畫決定給他留個讓他今天晚上睡不好覺的小煩惱。
她說:“我跟你表白之後的那天晚上呢,去找了一趟她,和她聊了聊天,談了談心,具體怎麼談的談了什麼,你既然不問,我也就不主動非要告訴你了啊。”
薑畫說完,滿意地看著陸璟之垂了垂眼,拿起餐巾擦擦嘴角,然後隨手放下,重新整理好妝容頭發,臉上已經掛好了將要麵對門外時標準溫柔八顆牙的笑,“好啦,吃也吃完了,手也分完了,我出去接著賣笑了,你們慢慢吃,不用急,有需要和侍應生提就好,我可能沒空再進的來了。”
她說著人往包廂門口走,高挑纖細的背影堅韌筆直,慢慢消失在門外,她或許也難過,但放下一段沒結果的感情根本不值一提,她還要去斂財,還要去做很多有意思的事,她才是真的不會囿於感情裡悵然若失的那一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