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跑來時就決定了,今兒晚上她無論如何得把這彩票給兌了!不兌到口袋裡晚上睡覺都不安心!
當下腦子一熱,壯士斷腕般惡狠狠地深吸口氣,一不做二不休!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承認自己慫時是真慫,但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真當他不從他她就沒辦法了?!沈梔拉著他的衣領猛地往下一拽,臉靠過去,就讓她先——
沒強吻著!
陸璟之像個被逼迫的良家,脖頸堅定地挺著絕不動搖,沈梔除了第一下時拽著他衣領把他頭往下扽了點,後麵幾下再怎麼扽都扽不動,沈梔踮腳仰臉,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他就是不低頭!
倆人一個往後掙一個往前扽,這個勁較得圍觀五個人連帶視頻那邊的寧洲都已經看傻了。
陸璟之一邊忍笑一邊用力,嘴角壓都壓不住了,沈梔臉憋得通紅,死活就是扽不動他,事關尊嚴,一隻手不夠,她又攀上另一隻,摟在他脖子後麵使勁往下摁,暴力威脅不成,她言語施壓,怒目相向,“陸璟之,你看著辦!我數三下,你再不低頭,我可就走——”
話沒落音,陸璟之和她較著的勁驟然鬆開,沈梔眼看著他彎下腰來,手上一空,力氣沒了著點,身體向後仰倒就要往下摔,陸璟之手臂圈住她的腰撈她回來,一低頭,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嘴唇上吮了下。
沈梔一下怔了,溫度剛要上臉,忽然聽他歎了聲氣,“有話不能好好說麼,非要這樣,現在滿意了?”
合著他還迫於淫威勉強就範,受了多大委屈了?
沈梔臉上的溫度還是上來了,但不是羞澀,是暴怒,她氣得死命捶他,“你還是人嗎?!”
第二次了!今天晚上第二次了!都是她一腔歡喜高高興興地來,他先嚇她後氣她,虧她還想謝謝他,想告訴他她有多感動,感動個屁!多少感動也經不起這麼糟蹋!
沈梔轉身就要走,陸璟之胳膊還在她腰上圈著,她一巴掌拍下去,“鬆開!”
“等等。”肉都主動送上門來了,沒聽說過還有撒手的,陸璟之不放,把她往懷裡一帶,問她,“你剛不是說有話跟我說麼?想說什麼,說吧。”
“沒有,不想跟你說!”沈梔今天沒話跟他說了,至少今天晚上沒有了,見他不鬆,直接拿指甲去摳他手指,平時多溫柔的脾氣這時候也讓暴躁頂替了,“你不鬆我咬你了啊!”
陸璟之手臂越收越緊,垂眼看著她齜牙咧嘴,涼涼一笑,“怎麼?親完不負責就想跑?你跑得了麼?”
說完四下看了眼,這角落雖然不打眼,但還是算不上隱蔽,他仗著眼神好挑中不遠處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陰森森道:“話不說清楚,你今天哪也彆想去。”
沈梔被半拖半抱地“挾持”走了
迷彩服顏色融進夜色裡本就不易發覺,五個人加視頻裡的那個瞠目結舌地看著兩個人一起消失在視線裡,足足愣了一分鐘,簡彤才最先呐喊出聲,她一開嗓子,台上唱著半截的女高音都叫差點她壓下去,如果剛剛是興奮,現在就是狂熱!是迷醉!
喊完了,她雙手對著臉呼哧呼哧地扇風,扇完了又捧住臉使勁兒搓,回頭看其他幾人,確認似的問:“是親上了對不對對不對?!我沒看錯對不對對不對?!”
季一跟謝嘉言剛見勢不對就趕緊和大部隊集合到後麵來了,眼下叫她喊的回了神,簡直要熱淚盈眶了,這種既像兒子娶老婆又像往外嫁閨女的感覺喲,讓季一挑都不挑,就近抱住謝嘉言就用力啵了一口,回答她道,“你沒看錯!!!陸兒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謝嘉言跟著緊點頭,激動無以言表,這會兒都顧不上嫌棄季一了,兩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抱在一塊狂轉圈圈!許娓娓把攝像頭調轉回來,一張臉上表情又是像要哭又是像要笑,一開口,帶著哭腔對著那頭的寧洲道:“寧神,為什麼我梔戀愛了我那麼想哭呢?!我感覺我好像失戀了一樣嗷——”
台上吹拉彈唱,台下鬼吼鬼叫,學生會的還在按部就班地有條不紊地乾活,兩個鑽小樹林的也不知道愉快地乾什麼壞事去了,餘湘在一片歌舞升平裡站起來,手一伸,“來吧,新學期第一賭,贏的再接再厲,輸的願賭服輸啊!”
涼爽的初秋夜晚,知了在風裡葉間輕歌,一幕之隔外,是熱火朝天的笑語喧嘩。
沈瑤渾身冰涼地站在幕後,忘了自己站了多久,握著提琴的手心僵疼一片,琴弦勒進肉裡,她望著樹林的方向,恍若隱約可見兩個擁抱在一起的人影,她掌心越攥越用力,眼裡漸漸映出強烈的恨意,沈梔、沈梔
你給我等著!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