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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娓哥,你沒明白!”
季一看她拿了電話就要撥,一把從她手裡搶了手機,“莊韻她就是盯上女金剛的名額了,連評製都給改了,你覺得她能沒想過女金剛會想辦法弄個熱心參與公益的證明來啊?”
“這法子要有用陸兒早多少天就找他家裡想辦法搞一張來了,問題就是不行啊,條件卡得嚴著了!一整篇紙的要求,什麼半年內、要證書、活動得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跟實際參與記錄,說白了就是知道女金剛肯定沒有,有也一定是弄虛作假搞來的,才成心想了這麼一招!”
許娓娓不死心,還要再說什麼,又讓季一猜中想法,搶先道:“我知道你要說這傻逼條件苛刻成這樣居然隻有咱一個人達不到麼?巧了——”
他一攤手,“改的評選製度隻針對女金剛一個人,其他準保送的要麼是靠堆證書要麼是靠奧賽一二等獎,再不然就是小語種之類的他們盼著這種後台強大半路殺來搶名額的貨隻此一個千萬彆再來個落自己的腦袋上都不夠了,事不關己,躲還嫌來不及,誰會那麼熱心替咱女金剛抱不平?”
許娓娓:“”
她想說的話都讓他搶完了,眼珠子乾瞪了半天,也再想不出什麼招來了。
沈梔幾個不意外,這些法子他們這些天能想的都想過了,早在今晚餘湘和負責老師徹底撕破臉之前,不是沒去試探嘗試,但對方顯然早有準備又跟學校沆瀣一氣,手段陰損又強硬,真能讓他們幾個隨隨便便三兩句話就想出法子來解決,這局都白設。
病房裡好容易活泛起來一點的氣氛又因為這件事的無解重新沉寂下來。謝嘉言這個恨,抓起剛才季一扔來的簽子就朝他屁股使勁杵了過去,季一疼得捂著屁股就要跳起來,惡狠狠地回頭瞪過去,又被謝嘉言更凶狠的一眼瞪了回來,意思很明白:
傻逼你還有臉瞪我!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說好好的又讓你給搞砸了!
季一有點心虛地覷了圈,見所有人果然都是一臉沒話可說的無奈,?了?後腦勺,低頭不吱聲了。
好在簡彤回來的是時候。
門彆哢噠響了下,她去而複返,端著兩隻剛拿出去的餐盒又回來了,她剛去護士站找人幫忙加熱的,正騰騰冒著熱氣,熱汽後的一張小圓臉上帶著討喜笑意,“來吃餃子!娓娓你去年不是說冬至吃餃子不凍耳朵麼!我剛在路上特意買的呢!”
餘湘似歎非歎地長籲口氣,起身從她手裡接了餐盒來放下,又從包裡抓了把一次性筷子放在桌上,“行了,吃餃子吃餃子!不提這茬了,也彆替我操心了,大不了考就是了,我又不是考不上,非得靠保送才能進得去。”
其實餘湘想保的榕城外國語以她能挺進top5的成績豈止隻是考得上而已,要是從一開始就說不是她的也就不是了,她也沒什麼好稀罕的,隻不過是為目標努力了那麼長時間,眼看就差一步了,這檔口讓人搶走,就像到嘴的鴨子飛了一樣,功虧一簣,努力都付諸東流,這才最讓人恨不過。
但眼下確實沒辦法,說多無益還往她傷口撒鹽,幾人默契轉移了話題,隻是餘湘嘴上說的坦然,心裡到底氣難平,一口一個餃子,吃得像是在咬人
簡彤餃子沒多買,一人分到四五個,還特意給寧洲留了份出來,隻為圖個年年今日人整齊的好期待。吃完收拾乾淨桌子,幾乎是卡著九點整,門從外麵被敲了兩下,許娓娓叫了聲進,保鏢從門外探進頭來,對暗號似的點了點,言簡意賅地兩個字,“來了。”
許娓娓對這兩個字再熟悉不過,聞言揚聲就是一嗓子,“——進來收攤!”
她話音沒落,沈梔幾人就見剛在外麵守著的三個保鏢連帶探頭傳信兒的這個,四人一起迅速進來,整齊劃一駕輕就熟地分工合作,把許娓娓攤了滿地滿沙發的卷子毛線各種東西一兜一抱,拿好轉身就走,眨個眼的功夫,寧洲病房裡乾淨得就剩他們剛吃完沒扔的餃子盒了
許娓娓把餐盒一拎,跟在保鏢身後招呼人往隔壁走,“撤撤撤,他爸媽在樓下這就上來了,咱去隔壁說。”
簡彤欲言又止,跟到隔壁關上門,才問:“娓娓,我小姨小姨夫他們”
她點到即止,話沒說完,但意思到了,其實答案就擺在眼前,也不用問了,從許娓娓這波操作也能看出來現在寧洲家裡對她是個什麼意思,很明顯的不待見。
“你小姨夫不怎麼跟我說話,但我打招呼有時他也朝我點個頭,算是肯搭理我吧,你小姨的話,就基本不理我”
許娓娓說的委婉,但寧洲他媽對她會是怎麼樣的態度,惡不惡劣,靠後腳跟想也能想得到。
但許娓娓看得很開,從保鏢抱來的東西裡挑出晚上要用的一樣樣往桌上拿,邊拿邊無所謂說,“不過也正常,調個想想,你辛辛苦苦培養大的優秀兒子替個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女的擋災擋沒了半條命還昏迷不醒,你還能對她和顏悅色的?不可能啊,不殺了她都叫客氣了。”
她說著扭過頭拍拍簡彤肩膀,“所以啊,你現在替我擔心還早了點,等以後我這兒婆媳關係徹底不可調和時,再幫我嘀咕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