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熬完一下午加晚自習,匆忙回宿舍換下校服,幾人在校南門集合一起去酒店找季一。
酒店離學校不遠,步行十五分鐘的距離,但餘湘中午時的擔心一語成讖,房間門久敲不開,裡麵已經沒人了,季一的電話也關機打不通,才過了半天,他人又聯係不上了。
八個人有站有坐地聚在大堂休息區裡,神色不一,但都不怎麼好看。
餘湘突然用力一拍扶手,猛地從沙發裡站起來,沉重的一聲悶響,籠罩在周遭的氣壓因為這下又降了幾個度,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她從早上就憋著氣了,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一張臉冷得能往下掉冰碴,“一個字都不肯和咱說,非要自己愣頂著,現在又跑了!你們說他到底想乾什麼?!”
其他人何嘗不著急,但急也沒用,陸璟之淡淡看了她一眼,平靜道:“到現在了,說這些也沒意義,等等吧,看能問出點什麼來。”
薑畫跟謝嘉言已經去找前台問情況了,沈梔輕聲勸了兩句,半哄半摁著餘湘又坐回去,可摁下葫蘆起了瓢,這邊才穩好,那邊簡彤又捂著臉慌上了,“萬一今天晚上咱們找不到季一,他明天又不來學校,咱怎麼繼續往下編啊?再來一次彆說學校了,連師太那兒都過不去了”
正被愁雲慘霧籠罩著就快下雨時,去前台的兩個人折回來了。
“還真問來了!”謝嘉言小跑上前,一臉如獲大赦,“他下午五點多出去的,走時手機就沒電了,怕咱要找他找不著,在前台給咱留了張字條。”
薑畫落後他幾步也走過來,跟著把手裡的便簽遞過來,“季一說他出去趟,要是咱來時他還沒回來,就打上麵的電話找他。”
便簽上寫了個187開頭的手機號碼,打不打得通是一說,好歹這次不是一聲不吭地又溜了,多少讓幾個人心裡憋悶著的氣發散出來點。許娓娓看他們幾個打蔫的打蔫、上火的上火,自告奮勇地把這活接了過來,從薑畫手上接過便簽,說:“給我我打!”
幾聲等待音之後,電話很快接通。
許娓娓撳開外放,就聽見從揚聲器裡傳來一聲,“喂。”
是個女聲,夾在在有些躁亂的背景音裡,冷淡得莫名就讓人想起那天在遊戲廳的監控屏幕上看見的那個和季一在一起的藍灰色頭發女生。
電話這頭的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示意許娓娓繼續。
許娓娓清清嗓子,聲音壓低,儘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沒那麼衝,“呃,喂,你好,我是季一的朋友,麻煩問下他跟你——”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嘟地一聲被掛斷了。
許娓娓剩下小半句話噎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的,她頭一回打電話溫和成這樣!居然還他媽讓人給掛了!
愣了幾秒,本來對季一沒多大的火氣也讓這通電話給點起來了,她將將出口的話一拐彎,對著手機就是聲,“我靠!”
這要是從前,以許娓娓的暴脾氣分分鐘戳開通話記錄撥回去開懟了,但時過境遷,她也算是成熟多了,罵完也就算了,歎口氣,把這燙手爛山芋拋回去大家一塊接著,舉著電話無奈問:“現在怎麼辦?”
餘湘咬牙,頭上已經快要冒煙了,“不能等了,找!想辦法找,找不到他就是報警也得給他揪出來!”
在場的誰也沒反駁,全都默認了她的提議。
他們就是因為老想著等一等,不願意逼季一說他不想說的才等成了現在這樣。
但問題是去哪找?
沈梔跟許娓娓雙雙涉險那次至少還有個線索能順藤摸瓜,季一這回呢?他們對他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靠猜測假設,除了知道他和那個藍頭發女生來往親密關係非同一般,其餘的全都一無所知。
幾人正各自琢磨要從哪下手開始時,寧洲忽然冷不丁地冒出句,“遊戲廳。”
七雙眼睛齊齊朝他看過去,他卻看著許娓娓,“你記不記得那天我們跟著季一先到遊戲廳去監控室找那老板時他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
“唔”許娓娓撓了下後腦勺,神情艱難地開始回想,眼神起先還有點茫然,但漸漸凝神聚焦,像是想起了什麼,最後終於一拍手,清清脆脆地一聲,“我想起來了!”
她看向眾人,“那老板知道我們要看的人是季一跟那女生時嗐了聲!說了句‘他們啊,最近老來’!語氣熟的很!”
"那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那兒呢?!"簡彤眼睛一亮,"快快,我們去看看!"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