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問今聽見求救聲,實在不想參與過激活動,然而尋思著當初的這一段時間阿豹也沒出過什麼事情啊!
電話那頭的阿豹又說:“芬要跟我分手!能救我的隻有惠了,能請動惠的隻有你了!”
“出來再說。”
“老地方見!”
陳問今掛了電話,然後在回憶,老地方是在哪……來著?
憑著回憶,陳問今還是找到了‘老地方’。
阿豹住的長園花園的某處,因為距離陳問今最喜歡的桂林米粉店近,也是他們活動經費的資助者們主要居住的區域,所以就成了見麵碰頭的地方。
阿豹抽著煙,翹著二郎腿,一臉冷酷姿態的麵對天空,看見陳問今來,瞬間跳起來,一臉特意獻殷勤的熱情笑容,拉著他坐下,又遞煙說:“黃金哥,來一根?”
陳今當年此時是不抽煙的,此刻帶著戒煙多年的心情,故意迅速的抽走了盒子裡最後一根煙。
“我靠!你不是不抽煙嗎?最後一根還拿?”阿豹激動的跳起來,最後一根煙不能給彆人,開盒就反過來放著,上煙時彆人也不會拿,稱之為‘督頭’。
這什麼講究陳問今不知道,當年他不抽煙也不關心也就沒問。
“那你還遞過來?意思是假惺惺裝樣子的了?”陳問今那根‘督頭’厲聲反問,阿豹連忙讓他等等,飛快的跑去又買了一包回來。“隨便抽!”
“信不信三個小時內給你抽完?”陳問今明確挑釁,阿豹不信剛學抽煙的人可以,也知道那麼做的代價是身體的痛苦,然而他想了想,很確定硬杠的話,眼前這位黃金硬上也會給抽完了,於是歎氣說:“黃金哥你彆這麼囂張啊!我今天要是有錢,就砸五塊錢讓你抽完了醉煙難受死!你就是欺負我不舍得花五塊錢砸你是不是?”
“你今天但凡砸的起五塊錢,我都不會挑釁你——昨晚喝酒買完單,你肯定剩不下多少錢了。”陳問今哈哈一笑,把煙還了給阿豹。
陳問今是真不想抽煙了,一點不會懷念。
“還是黃金好!”阿豹喜滋滋的收起了那根‘督頭’,坐在長椅上苦著臉說:“昨晚我想著惠那麼保守,你都有突破了,我不能落在後麵是不是?所以就態度強硬了點,結果被芬抽了一耳光!她說要分手,死活拉著勸都不行,呼她也不回,就給我的傳呼台留口訊說分手了彆再打擾她。”
“回頭讓惠幫忙探探口風吧。”陳問今不置可否,記憶中,阿豹跟芬本來也沒有更深入的關係突破,僅止於拉手手好朋友的程度,隻是,本來沒有這麼快分手。
“我給惠傳呼留口訊了,她說我活該,叫我死心,黃金哥,隻有你能救命了!”阿豹目光爍爍的哀求模樣,陳問今卻一點不覺得可憐,不由皺眉說:“惠既然那麼說了,說明芬的態度很堅決。那你還糾纏乾嘛?你不是說過本來也不是喜歡芬,隻是有女朋友好過沒女朋友,現在又動真心了?”
“沒有啊,但是都沒睡過就分手,不是浪費時間了?惠比她漂亮比她保守,都被你突破了,我拿下芬不是理所當然嗎?等拿下了她愛分就分吧,我一直都覺得她長的一般。”阿豹很直接,是,他對陳問今很少說謊,也確實是真心話換真心話的那種真摯交情,這些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那就放過人家啊!既然她拒絕的態度堅持,說明是原則有底線的,何苦非得禍害這樣的好女孩呢?”陳問今不想跟阿豹惠有突破,所以芬就理所當然更容易突破這種扯淡的臆想。
隻是陳問今說罷,又尋思著,他對惠又算什麼呢?哦,算是回報才對!隻是這回報是否對等,他倒不好肯定,還得是看惠以後的情況才能知道。
“也是,其實我也知道成功的機會不大,昨晚也是想著跟芬浪費了那麼久時間,還是不讓上的話分手了也無所謂。但是回家後又越想越不甘心,算算我花了多少錢啊!為了裝麵子,好幾次喝水我買單了,出去玩我叫計程車了,前前後後算起來,兩百塊肯定有了!所以啊,就想著如果惠能幫忙說說,我再找機會試試,怎麼也得多占點便宜才不虧吧!”阿豹如此坦白的剖析那邪惡卑鄙又無恥的內心想法,陳問今卻是不詫異的。
“換個角度,如果你繼續投入,不是虧的更多?”陳問今隻能從阿豹的角度切入勸說了。
“倒也是哦!”阿豹很是為損失難過的懊悔說:“早知道當初就不追她了!本來看她也不是漂亮,應該很容易搞定,早知道這麼難,鬼才會在她身上浪費錢!”
陳問今拍拍他肩膀,實在不想說話。
阿豹抽了口煙,又看著黃金說:“要不你幫我報仇吧!”
“我?幫你報仇?”陳問今沒好氣的反問。
“你彆裝不知道啊!明擺著芬其實喜歡你,惠肯定也知道,所以當初才會極力撮合我們,芬估計是看你對惠很認真知道自己沒機會才會答應跟我一起,你如果替我報仇去上她,芬肯定會答應!”阿豹說的十分篤定,陳問今沒好氣的斥責說:“能不能善良點?人家又沒什麼對不起你的,談什麼報仇?再說了,多大仇需要用這種手段去報複啊?不就是兩百多塊的事情嗎?你是要中彩票的男人了啊!還為兩百多塊的事情耿耿於懷?你那麼好麵子,人家讓你當了那麼久有女朋友的男人,你也賺了吧?”
“……也是哦。”阿豹細心一想,終於才覺得釋然,點頭說:“還是黃金哥分析的在理。那就算兩不相欠了!不過——白占便宜的事情你真不考慮?算了,彆瞪我——你怕惠知道,肯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