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可以、不可以(1 / 2)

再活一萬次 蘭帝魅晨 6238 字 6個月前

“你下來就知道了,我就在你家樓下。”那把聲音聽著很是羞澀,語氣裡透出來的顫抖,仿佛鼓足了莫大勇氣的清純少女。

“這位美女,你的演技真好,大概是本色演出?之前試過跟暗戀的人真情表白,所以能把狀態把握的這麼好?接下來,請讓你身邊的火姐聽電話。”陳問今記憶中這時間段沒這事,這把聲音他也完全沒有印象,所以他隻能想起紅發少女火姐。

電話那頭沉默,於是陳問今又補了句:“要不然我先報警,再下來?”

“電話!”那少女的聲音,透著計策失敗的鬱悶,緊接著,電話裡響起火姐的聲音,但沒有之前那種特意的惡狠狠。“沒看出來,你還挺聰明,美人計都不上當?”

“不是我聰明,是我有一顆對愛情堅貞不渝的心,這讓我天然具備免疫美人計的能力。不管真假,作為有女朋友的男人,我根本不會腳踏兩隻船。哪怕是真的我也不會接受,那乾嘛還要下去當麵拒絕她呢?”

“切——彆那麼臭不要臉!你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是個男人就下來,彆隻會當縮頭烏龜。”紅發少女言語激將,實在不想白來一趟。

“縮頭的不是隻有烏龜,還有韓信。縮頭這個詞還有另一個說法,叫做忍辱負重,或者是退一步海闊天空;高傲點的還能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道家可以說是不爭,佛學裡就是斷嗔。我為什麼非要把自己代入到烏龜呢?我代入自己是有道之士好不好?代入自己是宰相不計小人過行不行?”陳問今緩了口氣又繼續說:“至於我能躲多久,那還得看你能來多久。去學校門口堵你就算了吧,我肯定報警;其實你在我家樓下堵很不明智,我住的這棟,你可以看看,一樓是對麵公司的保安宿舍,我爹兼管保安大隊,主動打人不好說,但他們肯定不會讓我被人打。所以啊,躲到明年大概都沒問題,就怕你沒毅力天天帶著一群人蹲守,一趟十幾二十多個人,計程車費,吃飯喝水,晚上喝酒,一天兩天你不在乎,一兩個月不在乎,一年兩年你也能不在乎?就算你也不在乎,這些錢你買幾個大牌的包不香嗎?買點首飾不香嗎?非得跟一麵之緣的人較勁,值得?”

“說這麼多,你還是怕了!”火姐很是得意。

“你這麼瘋,我當然怕啊!我乾什麼不好?乾嘛要跟你這麼瘋的人鬨騰?”

“是我的錯咯?是你先給我假傳呼號!我不要麵子的嗎?”火姐說的氣呼呼。

“美女,我就是考慮你也要麵子,才給你假的。正常流程應該是:你發現是假的,然後就當沒見過我。是你不按套路出牌,發現是假號碼然後還詐唬大叫,鬨的你自己身邊人人都知道有我這麼一個男人給你假傳呼號。假傳呼號不是最優解,難道我應該給你真的,然後再電話裡告訴你我有女朋友,跟你沒有發展的可能,也不必要再見麵?”陳問今其實覺得這事他也有錯,就是忘了,紅姐到底也是個少女,性格急了點或者直一點的話,就不會明白他善意的委婉了。

“我告訴你正確的做法是什麼!是給我真的傳呼號,然後立即甩了你女朋友當我男人!除此之外都是錯!”火姐的邏輯更直接,隻是,她分明沒顧慮身邊還有彆的朋友在聽。

“然後,等你玩完了,或者又遇到新獵物了,我就可以滾蛋了,是不是?”陳問今沒好氣的說:“你不就是帶著男人捕獵女人的心態玩嗎?但這世界不是誰都理所當然給你當獵物的好不好?再厲害的獵人,也有不應該去追逐的目標,也有應該放棄的獵物。很顯然,我就是你應該放棄的獵物。”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火姐的語氣緩和了下來,透著難過的說:“我是對你一見鐘情!結果因為我主動,你就認為我是隨便的人,覺得我不珍重感情?你這樣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不覺得很過份?你了解過我嗎?試過了解我嗎?就這樣對我下定義!”

“行了,彆演了。這麼快速的切換性格風格,你也不嫌生硬,找個朋友是戲精,你也是戲精。說了,我是你應該放棄的獵物,你這些套路我都不吃,不要浪費時間,有這功夫能去多狩獵好幾個帥哥了,好嗎?”陳問今繼續戳穿,不給火姐心存僥幸的餘地。

“陳問今——你混蛋!”電話裡,火姐突然發出帶著哭腔的憤怒大吼,然後掛了電話。

陳問今淡定的放下電話,嘀咕說:“真是死心不息,臨末還來欲擒故縱,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想等我輾轉反複的自我猜測懷疑是不是誤會了你?”

放下電話,陳問今就沒再想了,隻是他知道,這還不是徹底的了結。

既然火姐用了這招,那就至少還有一次故作意外的相遇,如此才能銜接上此刻欲擒故縱的套路,但肯定不會很快,但也不會太久。太快了,陳問今就來不及體會反複猜測疑慮的折磨;太久了,就會忘了。

所以,陳問今斷定還會有一次交鋒,才能為這次糟糕的相遇劃上句號。

‘當個少年,又在這時代,互聯網還沒發展起來,舊式手機都還沒普及,智能機的誕生還很遙遠,還真是沒什麼打發時間的好途徑,當個宅男的基礎都沒有……如果惠因為關係突破的影響,後續發展跟記憶中不同了,為何不可以認真些相處呢?相較於讓她體會記憶中我的感受,事實上當年我最希望的明明是跟她長久的相伴啊……’陳問今考慮著,發現他這人本性到底還是太善良。

決定了的事情,他一貫都要做,唯獨是報複的事情,卻不一定。

他認為這就可以定義為善良了,有恩必須報,有怨卻看情況。

就像現在,他回報惠當初傷害的想法,就在改變。

臨近期末,惠很緊張考試的成績。

陳問今自己卻不在意,記憶中的他也不會對此緊張,現在……他肯定沒有當年考的好,隻是懷揣著特殊絕技,他想要多少分都行。

考前最後一次通話時,陳問今讓惠考完跟同學對答案時記下錯了的、以及她沒把握確定對錯的題目。

等到考試結束,陳問今從惠那拿到記下的題目後,看著惠還在為那些錯題懊悔不迭,對於年級排名全無把握的模樣,他隻是笑著綻放了彩光……

於是,時間回到考前的周日。

惠學校外麵的小區樓頂上,她坐那,捧著臉頰,憂心忡忡,因為對於期末考試她沒有把握,一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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