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沒飯吃你們能管得了嗎?”寒風說罷,又歎氣說:“我不該動你們的,小高說的對,現在我感覺到什麼是友情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動真正的朋友。你們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一次?我可以答應遠離小高和大熊,但他們遇到困難沒飯吃的話,衝著喊了我這麼久的師父,我還會儘量接濟,但不會再帶他們入我這行。”
阿豹看著陳問今,他覺得寒風挺慘的,這番話聽起來真心實意,放過也不是不行,但這事情,明顯還得陳問今決定。
“寒風啊,彆人會被你這些話打動,但我不會。即使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對你的判斷仍然不會變。你隻有利用人的感情遭遇徹底的失敗了,並且為你做的事情真正承擔代價了,才有可能真的自我反省。今天放過你,你隻會認為你自己是對的。不必挖空心思的打動我們了,警察很快到,你隻有剛才說好的路可以選。”陳問今直接粉碎寒風的希冀。
“黃金!做事彆太絕了!”寒風眸子裡透著寒光,這一刻,他的眼神凶的仿佛野獸那般。“我遲早會出來的,何必多一個仇人?何況你們把事情做絕了,我拚著多呆幾年,讓阿豹的車沒了,再把小高和大熊帶上,來個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以用多蹲幾年換個玉石俱焚的結果,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改變主意。阿豹車沒了我賠他,小高和大熊以後出來了我幫他們。你將來出來了不找我最好,找我的話,我會在你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之前,給你一個更絕的結果。”陳問今迎著寒風的目光,絲毫不讓,與之同時他自己的眼神也逐漸發生變化,透著灰色的冷調。“其實你不會找我,你根本沒有魚死網破的勇氣,否則不會是現在這樣。”
“是嗎?”寒風冷冷的反問。
“我在鵬市讀一年級的時候,班裡一群本地人,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撩著要使喚我給他們當跟班。我跟他們打架,但我知道一個人打不過他們那麼多,看準機會掐著帶頭那人脖子往窗戶外推,怒吼叫著:‘既然你們人多,天天讓你們欺負不如跟你一起摔死,今天掐不死你也一起掉下去摔死。’他們一群人隻顧著拉我,勸我,班主任來了我也不鬆開,直到被強行分開。那時候我沒想那麼多,說的話就是我的真實想法。後來我明白,腦子沒毛病的人都不會願意去招惹一個會發瘋玩命的人,換了我自己也一樣不願意做這種蠢事。當年的做法確實太莽了,但我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寧死不屈的精神。有這種精神的人可能會短命,可能會死的很慘,但唯獨不會單方麵的被人傷害。”陳問今開了瓶啤酒,喝著,看著寒風,語氣很平淡的繼續說:“很顯然,你沒有這種寧死不屈的精神,而且你腦子沒毛病,所以你不會回來找我。你早做好了隨時會坐牢的心理準備,意味著你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也知道會承擔什麼代價。隻有那種犯了罪還認為自己有道理,錯的是全世界的人,才能在坐牢後懷帶著強烈的複仇心。”
寒風沒說話了,靜靜的抽著煙,注視著陳問今。
屋子裡,一時特彆的安靜。
門外,敲門的聲音。
“警察!陳問今在嗎?張蝶讓我們來的,快開門。”
張蝶自然就是蝴蝶的本名了。
陳問今站了起來,寒風突然說了句:“我們應該是朋友。”
“本來應該是吧。”陳問今後退著到門前,抬手開門時,寒風又說:“如果以後我做正行了,找你喝茶。”
“再說吧。”
寒風連忙又說:“我想改過自新!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就說我隻偷了一百?”
“你今天不管拐多少個彎,我也不會放過你。”陳問今笑著,然後,打開了大門。
門外,是幾個身穿警服的男人……